这样的人是不能爱的,詹妮弗明确的知道这一点,但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一点什么事情来的话,季沅是不会轻易放她离开的。
所以,不知道是为了刺激季沅,还是为了替自己和姜阮出一口气,詹妮弗突然道:“你想知道阿阮怎么样了对不对?那我告诉你,她现在因为你的伤害已经有一点精神失常了!”
“她明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但是却一直不肯承认,还想着要把孩子生下来,季沅!你现在满意了吗?”
她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突然就轻了,满腔的怒火最终归于这样一句质问,静默了几秒后,她又道:“算我求你了,你伤害阿阮伤害得还不够吗?你是不是非得看着她去死,看着她在你面前去死,你才能够开心,才能够满足?”
“爱不是这样的,你从来不爱她,你永远都只爱你自己,所以你才会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季沅,你是自私的,你所谓的爱……之色你自私的保护色。”
詹妮弗一口气把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继而便直接迈步离开了,詹姆斯的车在不远处等着她,所以她从来不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
季沅却在詹妮弗离开后,依旧
久久不能反应过来。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眼底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詹妮弗的话一寸不落的落在了他的耳朵里,也落在了他的心里。
她说他的爱是自私的,说他只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所以才爱姜阮的。
但是如果是自私的,那他那么多年的付出又算得上什么呢?
他明明那么爱姜阮,明明那么爱!
季沅垂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眼底是一抹不知名的情绪,在原地又站了好一会后,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医院楼上,继而才转身离开。
他自己会治好阿阮,他会把阿阮带走,然后治疗好她,然后两个人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他会证明他的爱,不是自私的,他的爱,是最适合姜阮的,他们两个在一起,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绝配的情侣。
姜阮不会知道季沅的心思,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很久,脑海里一直都是一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半夜的时候醒了过来,一睁眼就是一片黑暗,忍不住庀一阵心悸,但感受到自己的手好像被一双大手握住的时候,她却突然清醒了过来,转头一看,看到了晏楚衍。
姜阮眼底闪过一抹宽慰,自己每一次,每一次受伤难过的时候,都是
晏楚衍陪在她身边的,她何其有幸。
她想要伸手摸一摸这个男人,但看他睡得很香,便不忍心打扰,不忍心惊醒他,故而只是缓缓的把自己的手从晏楚衍的大手里抽了出来,然后轻轻的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针管,默默的盯了半响后,抬手把所有的针管都拔了,继而扶着床沿下了床。
她随手抓了一条毯子轻轻的盖在晏楚衍身上,继而便迈步出了门。
晏楚衍因为这几天实在是累,故而这会儿竟然睡得很沉,没有意识到姜阮已经出门了。
姜阮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处守着的保镖,立刻伸出一根手指头竖在在的唇边,示意她们安静,继而压低声音开了口:“你们两个跟在我身后,我想出去走走,其他人留下来,保护阿衍。”
保镖实在是想不通大晚上的,少奶奶为什么要出去走走?但是主子的命令他们也只能听,故而便应了下来。
姜阮想要下楼走走,但是又觉得楼下暗沉沉的估计还有蚊子,所以不愿意下楼,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对着身后的一个保镖道:“医院的天台能上去吗?”
这个世界上有晏家夫人上不去的地方
?
保镖立刻应了一声:“当然可以。”
两个保镖带着姜阮坐了电梯去往天台,医院的天台很空旷,泛白的墙壁和围栏,除此之外,一览无遗。
姜阮缓缓的迈步走到围墙处,就那么站着,看着天边不算明亮的星光以及不远处的灯火辉煌,脑海里复杂的思绪仿佛能够就此这样冷静下来一般。
两个保镖不远不近的跟着,似乎很担心她就就这样跳下去,故而都提起了十足十的心思,在这里看着她。
而此时此刻的季沅终于回到了季家,在从医院离开后他便跑到酒吧喝了酒,此刻的他喝得有些醉,迷迷糊糊的进了屋子却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韩恩雅。
“呵,你怎么来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来,声音里带着一抹轻佻的意味。
韩恩雅的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冷声道:“我还不能过来了是吗?我白白在这里等了你一整天,你给我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我们还谈什么事情!”
韩恩雅看他喝成这个样子,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谁才会喝成这样,不由得便有些怒从中来,虽然他不喜欢季沅,但是也不愿意看到有男人为了姜阮那个贱人而费尽心思,酩酊大醉。
季沅在她的
声音中缓缓回过神来,转头看了她一眼,继而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心情不好我还不能买醉了?这是什么歪门道理?”
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又道:“我今天没有见到阿阮,但是听到了她的消息,所以,我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