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很能干,而且已婚的身份,也能抛头露面,故而柳依依有什么事情都喜欢找李娘子去做。
至于那两个大丫鬟,翠珠,翠屏,则是负责柳依依生活上的事情。
李娘子的丈夫,李管事现在负责外面的事情,尤其是跟绥阳侯府的男仆人套话。
为了让李管事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尤其是下人方面的,柳依依专门给了李管事一些银子,让他请那些绥阳侯府的下人喝点酒,吃点好菜。
当然了,这些都是私底下做的,不能当着众人。
几天下来,李管事那边已经跟这些几个人很熟悉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这些人吃了李管事悄悄送到屋里的肉,喝了李管事偷偷送来的酒,当然不能继续矜持,藏着掖着,那就太没诚意了。
于是这些人就跟李管事说了绥阳侯府的事情,尤其是下人之间的情况。
李管事和李娘子把各种信息慢慢地汇聚在一起,陆陆续续汇总到柳依依这边。
虽然还没到绥阳侯府,但柳依依对绥阳侯府也有了粗略的了解。
柳依依拿出一张纸,然后在纸上记录着一些主要人员,以及身边伺候的仆人。
柳云
泽看到柳依依写写画画,颇为好奇,探过头过来看,然后诧异问:“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信息啊?”
“呵呵,是我这边的李管事从绥阳侯府的那些仆人得到的。”柳依依回答,“这里都是下人的,负责什么,谁比较厉害,谁擅长什么!”
柳云泽诧异,呵呵笑道:“我在绥阳侯府长大,都没有你了解清楚。你记录这些有什么用处啊?”
“呵呵,那用处可大了。”柳依依回答,“主子们就是有千般万般的聪明,但若是没有人执行他们的命令,那也只不过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
因此,观察这些人的举动,就能够推断出来他们主子的目的和想法。
另外,可别小看这些人,他们的消息十分灵通。绥阳侯府已经建府六十年,这么多年以来,有的仆人已经是世代的仆人。
他们在府里各自婚假,子子孙孙,盘根错节,沾亲带故的。因此,掌握这些人的情况,在有需要的时候,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柳云泽听到柳依依的话,十分赞同,觉得柳依依是个心思缜密的女孩子。
有这样的心计,在绥阳侯府也能够好好活着。
柳
云泽回答,“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另外,你通过这样的关系,了解到这些信息,的确很有用。
比如这个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红丽是绥阳侯身边的于管事的女儿。虽然是各有主子,平时各为其主,但红丽和于管事是一家人。
他们在某些时候可以进行信息互通有无,在完成主子交代的事情之时,还能满足他们自己的利益,那才是最重要的。”
柳依依点了点头,没想到大哥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她的目的,“呵呵,是的,事先了解这些关系,才能巧妙地利用。”
柳云泽赞同,“对,这些仆人虽说忠心,但内里也藏奸。他们就像是大树上的虫子,依附大树,但却会狠命地吸取大树的能量。
等到大树空了,这些虫子也就没有吸食的对象了,就开始转投另一家。”
柳依依听到这话,仔细观察大哥的表情,然后轻声问:“大哥,你是不是在仆人手里吃过亏啊?或者说你是不是发现了绥阳侯府的仆人干了作奸犯科的事情?”
柳云泽表情冷峻,眼露寒芒,“都有!曾经他们居然给我凉了的饭菜,被我全部砸了,而且我跑到
厨房那边把大厨房也砸了!
最后因为动静太大,惊动了祖母,还有父亲,然后他们狠狠地训斥了徐氏还有那些下人,甚至直接发卖了!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我们绥阳侯府一直手握兵权,所以对外的管事和管家他们在外面都有几分颜面。
这些胆大包天的仆人居然还包揽了一些诉讼官司,拿了人家的钱去帮别人说项。
虽然没有绥阳侯府的名帖,但他们跟在绥阳侯身边做事的管事,别人就当是绥阳侯的意思。”
听到这话,柳依依目瞪口呆,“大哥,都出现这样的事情了,咱们那个父亲知道吗?”
柳云泽听到这话,冷笑两声,“一开始并不知道,但是后来出了人命官司,人家直接去赵御史家门口递送状纸。
赵御史刚正不阿,开始调查,然后就查到了绥阳侯府。陛下也知道这件事情,训斥了父亲并且扣了一年的俸禄。”
“然后呢?”柳依依问道,“父亲有没有清理门户呀?那个人敢做一次就会做第二次!毕竟做下人,一个月才几个钱。
可是帮人说像穿针引线,一次就能够上百两甚至上千两。那些人已经吃了肉,自
然就忘不了肉的香味!”
柳云泽嗤笑,“呵呵,那个人是父亲的伴读,是他奶娘的儿子。从小一起长大,情分非同一般。
父亲被申斥了,并且罚了俸禄,回去之后也教训了那个人,但也仅仅是打了二十大板,扣了一年的月钱,然后就不了了之了。”
柳依依听到大哥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