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吗?那老夫人最近有何异样?你好好想想,一点不落地跟我说出来。”徐氏压低声音,眯着眼睛,像是个狡猾的狐狸一样。
红丽不敢耽搁,仔细想了想,“老夫人来回都是坐着大姑娘的马车,好像是因为大姑娘的马车不颠簸,另外,老夫人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做噩梦了,还哭了呢!说想到了去世的先夫人,心里悲痛。
还有……还有奴婢在守夜的时候,看到窗户上有个脚印,但在老夫人的房间里,除了大姑娘,并没有问看到有人进去,而且我一直守在外面,也没看到有人进去,也没看到有人出来,也不知道那个脚印是怎么回事?”
徐氏心里咯噔一声,暗暗觉得不好,看向红丽,“还有吗?”
红丽摇了摇头,“回夫人,没有了。奴婢就发现这些,全部说了。”
徐氏点了点头,然后大声说:“那些劳烦红丽姑娘跟老太太说清楚,我这真的是因为身体不适,不能操持这些事情,不是故意偷懒。”
红丽躬身说:“奴婢一定转达夫人的歉意。”
说完拿着徐氏给的赏钱,喜滋滋地出去了。
等到红丽走后,徐氏立即黑了脸。
按照药效,绥阳侯老夫人夜里睡得很沉,就算外面打雷,老夫人也不能够醒来。
可却因为优思过重,半夜做噩梦,哭了?
这样的说辞,徐氏并不相信。
到底变数在哪呢?
突然徐氏眼睛圆瞪,想到了柳依依。
这柳依依来到府里之后,不仅随身照顾老太太,而且还给老太太熬药。
说是补药,但谁知道呢?
想到这,徐氏连忙对身边的梅香说:“派人去打探,大姑娘让人去给老夫人抓药,到底买了什么药?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梅香连忙应下,“是,夫人!”
每次夫人露出这样的表情,都是事情不好了。
梅香不敢大意,也不敢怠慢,立即让人去调查。
红丽回到松鹤苑,听到里面老夫人的笑声,微微一愣,老夫人的精气神,何时这样好了?
“老夫人,夫人说身体不适,暂时不能操持宴会,故而想推迟一段时间,还请老夫人谅解。”红丽如实禀告绥阳侯老夫人。
绥阳侯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呵呵,既然身体不适,的确该好好休息。咱们绥阳侯府的大姑娘也是尊贵的,而且又是陛下亲封的青阳县君。
如果这
样的体面,我们绥阳侯府没有一点表示,着实不妥。你再去给徐氏说一声,若是她不能够操持就安心的休养,我这边会给她请大夫调养身体!
至于宴会的事情我亲自操办,不用她辛苦了!顺便把我给出去的对牌全部拿过来!”
红丽听到绥阳侯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声音,心里更加疑惑了,但她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当然不能够为徐氏这边都说话,所以恭恭敬敬说道:“是,老夫人,奴婢这就过去!”
红丽走后,柳依依轻声问:“祖母,其实我知道你和大哥疼我就行了,至于外界的人我不在意的,不需要这么麻烦!”
柳依依不希望祖模操持这些事情太过劳累。
绥阳侯老夫人笑了笑,摆了摆手,“我知道你这是担心我做这些事情太过劳累,所以想让我好好休息!
可是依依啊,你是绥阳侯府正儿八经的大姑娘,而且又是陛下亲封的青阳县君。第一天你带着我去见你师父,给我治疗。
昨天咱们又去看望你母亲,祭奠你母亲。你能为长辈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就是你享受这个身份带来的尊荣的时候了!”
柳依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在她
内心深处,她还是梅岭县柳家村的那个农家女。
整日开开心心,做点好吃的跟家人分享,跟师兄和师傅一起交流,日子过得轻松愉快。
可现在她来到了京城梅岭县柳家村的一切已经远去,接下来就是绥阳侯府大姑娘青阳县君在京城的勋贵生活,不能够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了。
这场宴会是她进入京城上层社交圈的重要一步。
如果没有绥阳侯老夫人操持,徐氏绝对不会给柳依依操办这一场年会。
这徐氏装病想把这场宴会推迟,估计就想等着绥阳侯老夫人不在了,一切都省了。
听到祖母的话,柳依依点了点头,“谢谢祖母,我初来京城对京城这边并不熟悉。不过我听着好像很复杂的样子。
若是祖母太过劳累,可以把一些小事情,我能够做的,交给我!正好我也可以学学,将来等我长大了,也能够独立应对这些事情!”
绥阳侯老夫人听到这话,想到了对孙女关心备至的七皇子,顿时觉得应该对柳依依,多加教导。
不仅要学习上曾的礼仪和规矩,还要学习如何管理后宅以及上层勋贵之间如何来往。
绥阳侯老夫人慈祥地看向柳依依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我非常开心!想要在这个圈子里面混的游刃有余,那首先是要学会这个圈子的规矩和常识,这样才能够利用这些规矩和常识。
以后我每天上午,就带你一起操办这次宴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