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和宋正宜几乎是同一时间进的宫。
正值午时,景仁帝早就腹中饥饿,却因为生气,堵得慌。
福公公担心皇上饿着肚子脾气会更不好,他悄悄的给宋时玥比划了个动作。
宋时玥摸摸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对景仁帝道:
“父皇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您能不能赏口饭,咱们吃饱了共同御敌?”
景仁帝糟糕的心情顿时轻松起来,“哈哈,你这丫头说的好。”
共同御敌!虽然庆丰宫和房书蝶还不至于是敌人,但大楚国要面对的敌人很多。
外敌内贼,的确需要君臣同心协力,共同应对。
“丫头啊,朕帮你主持了公道,日后你可得时时想着帮朕铲除奸邪。”
景仁帝很会把握时机,向宋时玥提出了要求。
“好啊,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灵毓受父皇爱重,更应为您分劳。”
“对对对!”
景仁帝大乐,这丫头总能说出些大道理,说到他心头上。
“老福,传膳,就在这儿养心殿摆一桌。”
景仁帝笑眯眯的对着喜爱的几个大臣说道:“今日我们君臣同桌,亲近亲近。”
除了宋时玥,其他人都略微拘谨。
但在看到宋时玥无所顾忌,皇上特别轻松后,其他人也放下了自我束缚,一改往日皇上单独用膳的沉闷,气氛热闹的很。
庆丰公府,各个主子在各自的院子里,刚开始用餐,突然接到了圣旨宣召。
一口酒刚进口的庆丰公差点儿呛个半死。
房大夫人心里有事,本就觉得味同嚼蜡,听到宣召,突然感到一阵反胃。
房英卫还不知道上午的事,心下叹气,皇帝舅舅还是知道他们回来了,会不会怪罪他们的隐瞒?
从回来就像个没事人似的房书蝶,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宋时玥是当真的,她真的去告御状了。
小桃惊讶道:“那个义公主还真的去告御状了,真的不把公主府放在眼里。”
一身绿衣的丫鬟绷着脸问房书蝶:“郡主,要银杏去灭了水彤吗?”
“急什么?她不敢乱说的。”
房书蝶阴沉看脸,“都怪大伯母乱说话。”
“也不能怪大夫人,她是真的以为那是水红。”
银杏难得的替房大夫人说了句公道话。
房书蝶恼怒的说道:“那就怪水彤命薄吧。”
看在她姐姐水红,是长宁公主心腹的份上,他们想办法保了她一条命,结果,还是被她自己作死了。
小桃忐忑的偷瞄了自家郡主一眼,为水彤可惜。
在摘星楼的出事后,庆丰公直接将世子和郡主接回了国公府,装模作样的惩罚了水彤。
因为要征求公主的意思,没有将她发卖出去。
并对府里不知情的人说,水彤已走,留下的是水红。
房大夫人就是被蒙在鼓里的一个。
庆丰公一再强调,禁止水彤出府。
是郡主不以为意,她也习惯水彤的服侍,今日逛街特意瞒着庆丰公带上了水彤。
谁能想到就那么冲,正好被灵毓公主撞见,又生出事端。
水彤这次,恐怕是有去无回了。
银杏瞥她一眼,“小桃,发什么呆?还不赶紧帮郡主更衣。”
“哦!”
小桃立刻回神,去拿进宫的衣裙。
“不急!”
房书蝶慢条斯理的端起碗,“本郡主要填饱肚子再去。”
“可公爷那里……”
“小桃,听不懂话吗?”
房书蝶瞪她,“你要本郡主现在进宫,看皇帝舅舅吃饭吗?”
“是奴婢想错了。”
小桃赶紧给她布菜,不敢有半分迟疑。
另一边,庆丰公好不容易止了咳,喘过来气。
他命管家给传旨公公递了个荷包。
“喜公公,皇上为何这个时候宣召?”
传旨公公福喜轻轻的推却,没有接荷包。
“庆丰公去了便知。”
庆丰公见他不接荷包,心里一个咯噔,这可不是好现象。
“喜公公,正值午时。我让人为您上一桌好酒好菜,填饱肚子,在一同入宫。”
“万万不可,公爷还是赶快更衣,尽快进宫回话吧。”
喜公公心道:庆丰公的这顿饭可不好吃,还是老老实实的回宫,尽快交差,还不至于误了饭点儿。
庆丰公见他态度坚决,只好说道:“那就辛苦公公稍等片刻,老夫去换身儿衣服。”
“公爷请便。”
庆丰公离去前给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又将荷包递了过去,这一次喜公公接下了。
庆丰公眼角瞥到,稍稍的安了下心。
走到后堂,招来自己的贴身侍从。
“你速速去打听,郡主今日出去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侍从连忙从窗户翻出。
很快就打听回来,“回禀公爷,大夫人说他们遇到了灵毓公主,那个水彤惹出了事端。应该是灵毓公主告了御状。”
“什么?又是那个义公主!”
庆丰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