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和小桃闻声齐齐下跪,房书蝶缩了缩脖子,站到门口恭迎。
“母亲。”
长宁公主抬起手想要掌掴她,吓得房书蝶身子一矮,巴掌却没落下。
长宁公主愤愤的放下手,有气不过的狠狠戳了戳她的脑门儿,大步走到茶桌旁坐下。
“孽女!又出去闯祸。”
“哪有?女儿只是太烦闷了,偷偷出去散了散心,并未闯祸。”
“哼!你没闯祸?为何有人说你看到过那几具无名尸?”
“怎么可能?谁在胡言乱语?女儿可没见过什么尸体。”
“死的没见过,活的时候,你也没见过吗?”
“没呀,女儿为何会见到过他们?”
房书蝶装傻,就是不打算承认。
“哼!东关街的首饰铺子,白日遭了贼,银杏不是还帮着抓贼了吗?”
“是啊,银杏是帮忙了。女儿不是做了好事吗?”
“好事?你可知死了的那五个人,就是白日的那些贼子。”
“这……女儿又没看到尸体,怎么知道就是下午的那五贼人呢?”
“哼!你马上就有机会见到了。”
房书蝶挑眉,她正想怎么去见一见呢?
“母亲这话是何意?”
首饰铺的人被抓了,莫非,还怀疑到了她身上?
“袁大将军刚给本宫送了书信,他想请你去刑部作证,那五人的死与首饰铺无关。”
“这……”
让她去作证,她凭什么要去?
“怎么?你不想去?”
“但凭母亲做主。”
“哼!你刚才不是还想再出去吗?”
“那只是说说的。”
“孽女,竟在我面前耍心思。”
“女儿不敢。”
“本宫看你敢得很。”
长宁公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房书蝶吓得抖了一下,委屈的眨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
“母亲,女儿怎么做都是错吗?为什么到了京城,大家都变了呢?”
父亲躲在庆丰公府不回来,大哥不理她,她还不想理睬小弟。
母亲这些日子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待在府上,也是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
长宁公主深吸几口气,平缓了自己的怒火。
“大将军提出了请求,本宫不得不给他面子。你现在就去刑部一趟,看看那五具无名尸,是否是擅闯首饰铺的人。”
“我才不要……”
房书蝶还想再矫情一下,被长宁公主的眼神惊得改了口。
“女儿这就去。”
福了一礼,房书蝶带着银杏和小桃往外走,满脸的不高兴。
房间里的长宁公主对自己的心腹吩咐,“派人跟着她,别再让她乱说话,捅出乱子来。也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
“是!”
长宁公主长叹一声,若不是看在袁岗手里的兵权,还有他贡献的那些银子,她才懒得管此事。
房书蝶主仆三人出现在刑部大堂,让刘文栋诧异了好久。
他探头向外看去,天黑蒙蒙的。
“房小姐,这么晚了,不回公主府,来刑部作甚?”
房书蝶一脸的文静淑秀,款款上前福了一礼。
“刘大人,本小姐听闻,东关街首饰铺的掌柜和伙计被抓,是涉嫌今日发生的命案。”
“不错!房小姐的消息很正确。”
刘文栋奇怪,她会主动前来。
虽然根本不需要她的证词,但为了做戏逼真,他原计划是明日再去找她询问,也好有借口拖延,为顾小子查找证据争取时间。
可是,他们好像失算了。
房书蝶竟然主动来作证了,还来的这么快。
“刘大人,很不巧,今日下午首饰铺遭贼时,我正在铺子里,也正是本小姐发现的贼人。”
“竟有此事?怎么没听首饰铺的人说起?”
房书蝶心底郁闷,原本就不干自己的事,母亲却偏偏让她来。
“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不提?但有人托了我母亲请求我来作证。”
“哦?是谁托了长宁公主?”
“就是首饰铺的东家。”
房书蝶没有直接说出袁大将军,她认为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
刘文栋却偏偏不如她的意,“首饰铺的东家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长宁公主帮忙。”
“大人不知道吗?”
“劳累了一天,还未来得及审问。”
刘文栋心道:他根本就没想过今晚要审问。才刚打发了京府尹,正准备以天色已晚为借口,下衙回府,没想到来了这么一位。
“这样啊!”
人家都还没记得审案呢,母亲却急吼吼的让她跑来作证。
房书蝶觉得备受屈辱。
咬了咬嘴唇说道:“是袁大将军的请求,首饰铺子是大将军府的产业。”
“哦?本官还真不知晓。”
刘文栋睁眼说瞎话,隐在暗处的袁岗的参将,狠狠的抽了抽眼角。
这位大人就是故意的。
房书蝶不想再和他啰嗦,直接说道:“本小姐已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