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再热的天,人心情也美妙。
邵韵诗别过了胡萍母子俩,一路心情极好地回了家。
邵兰香正在院子里散步,见她满脸笑意的,忙问道:“有好事?瞧你这嘴角咧的。”
邵韵诗快走几步,扶住姑姑的膀子,小声道:“我见着胡老师了,还有那个孩子。”
她声线细,可帮她拿包的晓冬还是听了个明白,诧异地看了过来。
她的举动,小翠瞧的一清二楚,怕她说蠢话,惹夫人不快,忙拉了人往屋里走了。
瞧着俩人的举动,邵韵诗哪里不知道为什么,叹道:“晓冬要有小翠一半的沉稳就好了。”
邵兰香摇头,“各人有各人的好,晓冬如今已然不错了。”
“就是太好奇。”邵韵诗蹙眉,想着回头得好好说说了。
邵兰香不管她如何收拾手下人,只问道:“胡萍居然带着孩子?难道两人说妥了。”
邵韵诗摇头,“发展的还挺快,以前怎么就僵持住了?”
邵兰香苦笑道:“那俩个都是骄傲的人,一个认为被骗了,一个认为辜负了,所以,蹉跎了这么些年。”
“现在是年岁长了,也看开了吧。”邵韵诗有些怅然。
邵兰香好笑地给了侄女一下,“你才几岁,说话这么老成,我想最大的可能是为了孩子。”
‘是呀,为了孩子。’邵韵诗心里默念了句。
夏日渐去,绍公馆的小花厅临着假山花木,隔了太阳,又有微风清香送入,人待着,十分的舒爽静谧。
就在这晴好宜人的日子里,绍公馆迎来了胡萍母子。
因是极好的朋友,几人没去客厅,便在小花厅说话。
“小苹童,还认得婶婶吗?”邵兰香去武汉也有些日子了,怕孩子小忘性大,便问道。
小苹童自小聪慧,连忙点头,“我记得的,婶婶给苹童买过好多好多礼物。”
邵兰香稀罕死了这孩子,一把搂住了人,揉搓了几下,“好孩子,你同瞒姑姐姐去玩好吗?”
小苹童刚和母亲团聚,片刻也不想分开。
可孩子是个好的,看了眼母亲,见她同意,便乖乖地牵上了邵韵诗的手。
邵韵诗天然有股子怜爱,握着孩子小小软软的手,边走边说着逗人的话,叫小苹童放松了不少。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胡萍看着满眼都是笑,神态柔和娴静的叫人舒服。
邵兰香瞧着,心里有了底,问道:“你们怎么打算的?”
邵韵诗领着小苹童的画面大概太美,胡萍一时看呆了。
邵兰香见她没回声,又追着问了声。
胡萍‘啊’了声,这才笑着回道:“没什么打算,就先这样处着,孩子也先跟着我。”
邵兰香蹙眉道:“不打算结婚?那位早就离了,叔贤没告诉你。”
胡萍如今实在是不想提李氏,可到底是好友问,她只得淡淡地道:“具体的情况,我都知道了。”
具体的原因,邵兰香也已经问过老公了,不觉气愤道:“既然知道了,你还别扭什么,没得便宜了旁人。”
胡萍温和地看了眼替自己不平的好友,“孩子都这么大了,我们不打算操办,只登报澄清一下就好。”
“这样也行。”邵兰香知道自己刚才急躁了,忙又问道:“只是孩子怎么办?”
胡萍看了眼好友,莞尔,“放心,叔贤早就办好了孩子的身份。”
邵兰香迟疑着,“不会还记在李氏名下吧?”
胡萍厌恶地蹙了蹙眉,“没有,其实早在我们当初要结婚的时候,就领过结婚证了,族谱上记的也是我。”
这也是胡萍愿意原谅男人的原因之一。
邵兰香听了这话,欢喜的很,“若是如此,那就没问题了。唉,为了那么个人,你俩白白耽误了八年。”
胡萍来绍公馆,一是礼貌的回访,二一个,也是感谢邵兰香的热心。不然,她和儿子也就那么生生错过了。
听的好友这话,她笑了笑,“只要苹童好就成。”
见她如今这般平和,邵兰香替她高兴,“亏的苹童没长歪了。”
说起孩子,两人索性放下了那些沉重的令人不愉快的话题,转而说起了育儿经。
这一聊,气氛好极了,甚至后来连晓冬几个都加入了。
绍公馆一行,对胡萍来说,收获很多,小苹童也是如此。
而邵家众人也是感慨颇多。
至此,两家联系就多了起来。
邵韵诗成了胡萍家的常客,甚至,日后也成了胡萍发展的对象。
也因为胡萍的关系,她对上海的形势多了很多了解,为她日后的工作带来了很多的好处。
时间一晃,邵兰香在上海同朋友们聚过之后,便汇同了丈夫,返回了武汉。
回去不久,她便生了小宝宝,男孩,名微义。
这一次,邵兰香一扫多年的郁闷,在江家算是立住了跟脚,颇为扬眉吐气。
邵韵诗放假在家,为着新添的小表弟,忙乎着礼物。
正好,电话响起。
“韵诗,在家做什么呢?有空出来玩吗?”电话是仇茹倩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