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日记64:
我太奶是只狐狸,爸爸妈妈不让我和别人说。
其实昨天我还没来得及和小明说,我家里还有好多花,黄的、红的、粉的、紫的、蓝的、白的,都有……
因为他哭着去找老师告状了,所以我才不会告诉他。
老师问我为什么要撒谎,我回家和妈妈说了。
妈妈帮我做了一本标本让我拿去给老师看,老师看完后说她对自己的贫穷一无所知。
虽然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是最后老师去骂小明了。
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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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醉醉找回来一堆野花野草,反正她也叫不出来名字。只是想着这秋天还能活下去的花花草草定然是不容易的,也是极坚强的。
像那村口的小黄花,她就最是喜欢,一年四季除了冬天,会一直开在那里,不夺人眼球,就是那么安安静静的存在着。
她刚怀孕的时候就想要种上这么几株,只是家里当时缺的全是吃食,没想着要去搞这些。
去年冬天想起来有时间去把它弄回来的时候,它们又全部枯死了,她想起去年自己冰天雪地里跑来跑去就弄回来了点芨芨草,就非常的懊恼。
这是聪明狐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虽然花是被她连根拔起带回来了不少,但是两口子其实也没多少时间去打理,只能处理好根系,杀过虫后,在菜地边的围栏旁随便挖了几个坑简单的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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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收结束的时候,红旗岭也是一年中最值得令人期待的时候,只可惜大家对今年的收成会是怎样的心里早就有数了,那些期待只能放到了来年。
终于通了水渠,至少大家不用渴死了,这已经没得话说了。
按理说修水渠省里拨了款、县里调集了民工,红旗岭今年的收成应当是要多交上去一些的,无奈,他们的收成也就够口粮了,来年春播的种子都得另说。
于是不仅没有多给出去一些,反倒还欠着情分了。
“来年补上!来年一定补上!”生产队队长这话说出去的时候并不是说给上头那些人听的,而是说给自己面前的这群乡亲父老。
他们感恩,不知怎么回报而已。
“还有邻县、邻村来帮了咱们干活的那些人呢?这怎么报答人家?”又有人提了出来。
“要不然咱们帮着把水渠直接挖到他们那边去?”有人提议。
村长连忙站了出来:“水渠能挖到哪里去,怎么挖那也要省里的专家看了才知道。倒是咱们,明年是一定要创收才行啊!还有省里的专家说了,现在有了水渠,咱们的作物也可以改良改良了。”
“咋滴改良嘛?俺种了一辈子高粱和苞谷,别滴没种过!”村里的老人问了起来。
“这个还要跟公社那边商量的,咱们红旗岭的粮本来产了就是要交给国家的,国家需要什么咱们就种什么,这个回头我去问问,再做决定。专家的意思是咱们能多种点不同品种,吃食上也能丰富一些。”队长又出来帮着村长解释。
这二人自从搭了这个班子以来,一直是这么一唱一和的,别看村长大着这队长整整有三轮,但是队长是上过学的,是文化人,说话做事有章法,别人也很信服。
于是两人一人管这头,一人管那头,又能合力去统一大家的思想,配合得十分默契了。
秦醉醉跟着大家伙坐在礼堂里听着,这样的全员到齐的大会自从不用天天都早一遍晚一遍后,村子里的生活秩序恢复了很多。
现在只要不是需要全生产队的人集体讨论的事情,也很少这么大家吵吵嚷嚷的坐在一起了。
就在两年前,人们还在这个礼堂里大打出手呢,现在谁不是踊跃发言正在讨论着如何建设自己的家园?
就连前些日子,听说有个做出了叛国外逃这种罪大恶极的行为的人死了,飞机都从天上掉了坠毁了,怎么着也应该能在村里被谈论好些日子的。
结果,谁管他啊?
是高粱脱粒脱完了?还是水渠沿岸的柳树种完了?
恶人自有老天收,这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现在这里的两几百号人眼里全部都只剩“种地”、“种地”、“种地”这种念头了。
就在秦醉醉开小差脑子里开始跑火车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大黑汉子站了起来:“队长,我有一个提议。”
大家伙纷纷看向站在那里像坐高山一般的男人。
队长冲着周进点了点头,示意他说。
周进缓缓的开口了:“想要回馈大家伙也不是没有办法。咱们这附近几个村的孩子要上学全部都到镇上去,每天走好几十里地不说,镇上那边还经常停课。”
“这次我们去邻县修水渠的时候,和那边的老乡都打听过了,他们是几个村有一个联合办学点的。咱们要不然就在咱红旗岭修个联合办学点,让附近几个村的娃娃都来这边上课。”
“我想着不管外面的学校现在都是个什么样子,咱们这边就算教学条件有限,也该让娃娃们去读书识字。哪怕就算是请不到老师,就让知青们得空了教着咱们农村的孩子,识字读书,明事理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