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颜玉一席白色锦袍,虽身形不够伟岸,但胜在一张脸白皙俊美,定力稍差的小姑娘确实很容易浮想联翩。
见窦颜玉脸色不好看,她问道:“怎么了?”
窦颜玉面无表情的道:“我一般过来都是要谈事的,茶楼里的伙计都有眼色,知道没有重要的事不能打扰,更别说似贞娘那般都不敲门直接而入了。”
她将茶楼老板管事叫了上来。
“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你们在下面眼睛长着干什么的?我有没有说过我谈事时不要随便打搅,贞娘上来的时候为何没人阻止?”
管事脸色一变,诚惶诚恐:“这,我实在没注意到,还请主子责罚。”
“罢了,但下不为例,还有贞娘那边,你去说清楚,她不是不知道规矩,下次在犯,就不用待在这,立马给少爷我走人。”
“是,是。”
窦颜玉都有些后悔让贞娘待在店里了,她好心救了她,想着好事做到底收留了她在茶楼随便做点能干的事。
谁知道是个如此没分寸的,真是不知所谓。
萧素素好笑的道:“那贞娘,是不是还不知道你是女子?”
窦颜玉点头:“这个自然,我的装扮虽不说多完美无缺,但一般人应当也是不易看出的。”
“我建议,你要么让那贞娘离开茶楼,给她换个跟你没关系的地方做事,要么直接告诉她你女子的身份比较好。”
窦颜玉有些不解:“这是为何?我不会特意告诉贞娘我的身份,没必要,她和茶楼其他伙计也不一样。”
“至于让她离开,再看看吧。”
萧素素笑眯眯的直接点破:“你自己也是女子,这方面反应也够迟钝的,那贞娘看上你了。”
啊?
窦颜玉傻眼。
“这有什么稀奇的,按你说的,你救了她,任何一个花季少女被一个长相俊美,气质出众的富家少爷所救,芳心暗许太正常了。”
窦颜玉:“……”
她想到刚才贞娘推门而入后一系列的表现,忍不住满头黑线,还觉得有些冤枉的很。
这做好事还做出麻烦来了,她找谁说理去?
窦颜玉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她不可能告诉贞娘自己的身份,说了不过一个随手救的人,压根就没被她当回事。
“我立马让管事重新安置她。”
萧素素见她决定好了也不再多问:“行了,你的事解决了我也该走了,想来今晚的宫宴应该会有不少精彩的事发生,有空给我讲讲,就当听乐子了。”
窦颜玉哭笑不得的摇摇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窦颜玉换了身紫色的衣裙,梳妆打扮好后,坐上轿子和她父亲一块前往宫门而去。
宫宴在御花园举办,一如既往装点的热闹奢华,四周亭角整整齐齐挂满了漂亮的宫灯,使御花园即便在夜间也亮如白昼。
父亲和她在不同的席位处,进了神武门后,父女俩便分开了。
她则跟崔莹碰了头,两人有说有笑的入席,还未落座,就见前方花圃中一堆贵女们围着。
被她们簇拥在中间的正是程萝烟。
“萝烟,你这衣裳的料子我在锦绣阁都没见过,可真漂亮。”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冰蚕丝的料子,尤其夏天用来做衣裳,上身穿着那才叫舒服呢,一看就是御赐的。”
“萝烟,你再给我们讲讲那金佛临世,金莲绽开的场面吧。”
“萝烟,你……”
一句句又是巴结又是恭维,上京城的这些贵女们,见风使舵的本事各个都炉火纯青的很。
程萝烟因那金佛金莲一事重新进入到皇室人的眼中,皇上更是大加赞赏,这不,前阵子还避如蛇蝎的贵女们这会儿生怕都凑不上去。
崔莹轻声道:“听我父亲说,皇上似乎有意要加封程萝烟为县主,应该就是今日,待宴会结束后就会宣旨了吧。”
她挑眉:“这金佛的魅力还真是够大的。”
想要做县主?做梦还差不多,呵。
崔莹点头:“那当然了,麓山寺好多小沙弥都亲眼看见了,据说啊金佛从地底冒出来,是因为程萝烟扫洒时,指尖不慎被扫帚划破,指尖血滴入泥土,这才将金佛给唤出来的。”
“皇上安排人特意看了,位置分毫不差,这金佛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程萝烟出现时才现身,她这福星名头大家可是深信不疑的。”
窦颜玉心下忍不住冷笑连连,造出这么大的势,也不怕自己兜不住摔死。
“莹姐姐,你也相信她是福星?”
崔莹脸色有些尴尬,轻咳一声:“那个,小玉儿,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我知道你和程萝烟不对付,但她现在顶着福星的名头更不好惹,要不,你想想法子看能不能和她化干戈为玉帛,交好更好,如何?”
崔莹并不知晓两人关系如何恶劣,只以为是小女儿家互相看不顺眼,加上两家其他的人不对付,有些龃龉罢了。
窦颜玉忍不住摇摇头,转移话题:“先不谈这个了,莹姐姐,先入席吧。”
崔莹见她不想多说只得叹口气点点头。
入座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