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李四喝酒,喝酒!“
也不知道王安民是听到了洛舒宁开口,所以及时打断,还是无意的,洛舒宁倒是闭了嘴,下意识的恢复了讪笑。
江铉祁一把抢过杯子,仰头喝尽杯中的酒,然后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不用想也知道,听王安民这话的意思,事情多半跟摄政王有关。
他一肚子的火气,拉起洛舒宁就要走。
挣扎不脱,洛舒宁没办法,只能看向其他的姑娘喊道,“海棠姐姐,牡丹姐姐,你们先陪大人开心,我去去就来!”
姑娘们哪里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相互看了看,都明白了一件事。
那李四哄好了巡抚大人,现在这块肥肉让给她们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抢啊!
一时间,姑娘们都凑到了王安民的面前,一口一个“大人”,一口一个“奴家”。
被姑娘们包围了的王安民哪里还能看得到江铉祁和洛舒宁的身影呢?
出了门,守在门口的侍卫疑惑的皱眉看向她们,洛舒宁忙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抱着江铉祁的胳膊就开始哭。
“都是妹妹的错,惹大人不悦,连累姐姐也被赶出来,是我对不起姐姐。”
一听她这话,侍卫脸上的狐疑就换成了嫌弃,甚至在两人下楼的时候,还推了他们一把。
回到二楼方才换衣裳的那间屋子,两人换回了男装,偷偷摸摸的走出来。
出明香楼倒是不如进来时那么麻烦了,两人几乎是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出去。
“今日之事,小骡子你堪当首功!”江铉祁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洛舒宁眼睛一亮,搓了搓手,“皇上您也付出了很多,奴才不敢居功。”
“朕说你有功就是有功,怎么,跟着摄政王久了,连说话都学会溜须拍马了?”江铉祁尾音上扬着瞥了洛舒宁一眼。
他这一瞪,洛舒宁心中警铃大作。
现在跟江铉祁说话都这么难了吗?
她恭维点吧,人家说她溜须拍马,那她要是率直点,是不是又要说她不懂规矩了?
唉,打工人就是这么惨!
“怎么不说话?你是对朕有什么不满吗?”江铉祁冷声道。
洛舒宁心里一紧,“没有没有,奴才哪儿敢啊!”
“不敢?”江铉祁又追问了一句。
洛舒宁的笑僵硬了起来,这大佬也太难伺候了!
她刚想要说写什么缓和一下的时候,心口突然一阵绞痛。
洛舒宁脸色一白,蹙眉算了一下日子,今日正是需要服用那七日散的解药的时候!
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对,江铉祁也严肃了起来,“小骡子,你怎么了?”
话才问出口,洛舒宁已经顾不上应付他了,拔腿就往府衙的方向跑去。
摄政王!萧寒江!你一定得在衙门里啊!我的小命可是攥在你手上呢啊!
看着洛舒宁不管不顾跑出去的样子,江铉祁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小骡子这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来人,去跟上看看。”
洛舒宁冲进府衙的时候,萧寒江正一脸闲适的喝着茶,看到进来的人,嘴角缓缓勾起。
“洛公公还记得本王啊。”他淡淡说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看到他脸上的笑,洛舒宁就想给他一拳。
但想归想,她不能。
忍着心口的绞痛,洛舒宁干笑两声,“瞧王爷这话说的,奴才哪儿能忘记您呢!”
萧寒江挑了挑眉,“是吗?”
“当然了,王爷您在奴才的心里,可是排在第一位的呢!”
才怪!
洛舒宁心里吐槽,这是什么kpi吗?怎么每个人都要问她这种死亡问题?
是不是忘了我?
是不是对我不满?
偏偏她不能说是。
萧寒江轻笑一声,“既然本王排在第一位,那这几日你怎么光顾着陪皇上,都不跟本王汇报一声呢?”
一听这话,洛舒宁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江铉祁来幽州是微服私访,萧寒江是怎么知道的?
“洛公公怎么不说话?”萧寒江追问道。
洛舒宁捂着胸口,面色惨白,“奴才心里痛。”
她不光心里痛,她头也痛!
瞥了她一眼,萧寒江神色冷淡,“瞧我这记性,今日应该是给洛公公解药的日子了对吧?”
“是,劳王爷还惦记着奴才。”洛舒宁陪着笑。
萧寒江掏出那个洛舒宁熟悉的小瓷瓶在手中把玩着,眼中含笑的看向她,“解药就在本王手上,不过本王需要洛公公帮忙办一件事。”
洛舒宁心一紧,看向萧寒江,“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不用想也知道,萧寒江这狗东西肯定没憋什么好屁,刚刚又故意点出江铉祁在幽州,搞不好就是要针对江铉祁的!
才想着,就听到萧寒江开口道,“幽州城外三十里,有一座虎啸山,你只需将皇上引至虎啸山口便可。”
洛舒宁皱起眉头来,“就这样吗?不需要奴才再做旁的了?”
“旁的?旁的洛公公你也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