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宁尴尬的笑了笑,“奴才今日得皇上恩典出宫,不知道王爷也在这里。”
要是知道的话,死都不来!
“看样子,洛公公很得皇上宠信啊。”萧寒江眯起眼睛看向洛舒宁。
这危险的眼神看的洛舒宁身子一僵,慌忙开口道,“奴才还不是为了王爷么,只有奴才得皇上信任,将来才能更好的为王爷做事啊!”
不等萧寒江开口,洛舒宁抬起头,一脸真诚的看着他,“这不也是王爷回京以来不曾私下找奴才的原因嘛!”
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我是在按照王爷的要求做事,还做的相当卖力的意思。
“真的?”萧寒江挑眉。
“那当然是真的了!”洛舒宁瞪大了眼睛看向萧寒江,“王爷这是在怀疑奴才?”
说着,她马上换了一脸委屈的表情,“王爷在幽州之时与奴才说的那些话,奴才可是字字铭刻在心,王爷今日这样问奴才,莫非是王爷您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吗?”
“本王……”萧寒江蹙眉,看着面前的洛舒宁,一时也拿不准她的态度了。
洛舒宁闭上眼,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抬手道,“王爷不必说了,王爷若是有新的得用的人,用不上奴才也无妨,奴才只盼着王爷能得偿所愿。”
“你真这么想?”萧寒江还是怀疑。
洛舒宁苦笑一声,“奴才如何想不重要,若是王爷认为奴才不是这般想的,那就不是吧。”
闭了闭眼,萧寒江迟迟未曾出声。
在一旁表演的洛舒宁心里狐疑了起来,这狗东西,该不会看出来自己在演戏了吧?
她偷偷瞥向萧寒江,却冷不防对方正好睁眼,洛舒宁偷看的表情被他抓个正着。
萧寒江嗤笑一声,“洛公公嘴上说这么多也没用,本王要看的,是你如何做。”
他说着,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皇上最近可有什么大动作?”
“要说大动作,应该就是封妃的事情了。”洛舒宁说着,眼神一转,“不过皇上只是封妃,却不曾去后宫留宿过。”
这个消息也不算是什么大秘密,透出去也就透出去了,顶多,江铉祁被怀疑一下男性雄风呗。
洛舒宁心里想的简单,可萧寒江听了这话,却觉得洛舒宁是话里有话。
他放下茶杯,扭头上下打量着洛舒宁,那双犀利的眼睛,像是要洞穿她一般。
“洛公公的意思是,你已经比后宫的妃子更得皇上偏爱?”萧寒江冷声开口问道。
啥?
洛舒宁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萧寒江,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尴尬的咳嗽两声,洛舒宁开口道,“王爷说笑了,奴才阉人一个,哪儿能跟后宫的娘娘们相提并论呢。更何况,皇上是真龙天子,哪儿能有,有这样的嗜好呀!”
她越是解释,萧寒江就越觉得有趣,这小洛子真以为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掩藏的很好吗?
他轻笑道,“洛公公倒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本王瞧着,你也不比那些女子差多少。”
洛舒宁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尴尬了,“多,多谢王爷,夸赞。”
“行了,本王也不跟你说那么多了,只是想要提醒你,别忘了自己是谁的人,若是本王不满意,后果你清楚的。”萧寒江的声音越轻,洛舒宁越是害怕。
直到萧寒江拍了拍手,守在雅间外面的随从才进来,带着洛舒宁出去了。
她买的那些小玩意儿全都送还给她之外,还在多宝阁挑了一些首饰一并送给了她。
“这是?”洛舒宁疑惑。
随从面容平静的看了她一眼,“王爷对自己人一向大方。”
呵……呵呵……
洛舒宁什么都没说,接下那些首饰,出了多宝阁。
等到走远了,她才回头看了一眼,心里暗骂道,“送我首饰有什么用,我一个伺候人的小太监,还能插的满头珠翠不成?!”
她有些烦躁的想要抬手挠头,可手上却是拿满了东西,根本腾不出一点。
找了一家酒楼坐下,洛舒宁叫了饭菜吃着,心里还在怒骂摄政王萧寒江,不知怎的,骂着骂着就想到了江铉祁。
他到底是帝王,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奴才,听他的话便知,奴才于他而言,跟其他物件也没什么区别,说扔就扔了。
虽然他对自己是很好,可谁知道会不会是一时兴起,就像喜欢的玩具,这两日喜欢的不得了,等过一阵子,又成了可以随意丢弃的废物了呢?
想到这里,洛舒宁只觉得嘴里的鸡腿儿都不怎么好吃了。
她叹了口气,盘算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摄政王步步紧逼,太后欲除她而后快,唯一能依靠的江铉祁也并不稳定……
“啧,这未免也太艰难了一些吧。”洛舒宁自言自语,一张小脸垮的比哭还难看。
正想着,那酒楼搭在二层的戏台上来了一个说书先生,他拍了一下桌上的醒目,便开了口。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天下之大,奇事怪事层出不穷,今日老朽便来讲一则发生在那偏远小城之中的奇闻轶事!”
“山高皇帝远,这小城怪事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