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妃前脚刚走不久,后脚他安插在宫中的细作便赶了过来。
“奴才见过王爷,还请王爷移一步说话。”
老太监态度恭敬有加,他是一个知道分寸的人,若不是有要事上报,他也不会在宫中贸然来找萧寒江。
萧寒江随那老太监避开人群,移步到没人的地方,老太监环顾了下四周,然后神秘兮兮的递给他一封密信。
他将信件展开,仔细的琢磨了一阵儿,然后吩咐道:“此事不要声张,去请洛公公,秘密来见本王。”
老太监领了命,便退下去找洛舒宁。
洛舒宁起初还有些震惊,王公公是宫里的老人,看似忠心,却没想到也是摄政王的人。
他跟着王公公一路绕过大殿和长廊,来到一处假山处,怪石重重掩映,确实不容易发现里面的人。
萧寒江负手而立,听到后面的动静才缓缓转过身来。
王公公的任务已经完成,他躬身退出了假山。
现下这狭小密闭的空间里,就只剩下了洛舒宁和萧寒江二人。
“王爷今日有何要事吩咐?”
洛舒宁虽然表面上问的恭敬,但心里却觉得他这鬼鬼祟祟的模样,肯定是没打什么好算盘。
“本王现在对你有重用。”萧寒江并未直接道明来意,而是先兜了个圈子。
可别!洛舒宁在心里哀嚎,说得好听叫重用,实际上不就是要我去办一些掉脑袋的活吗?
她虽然极不情愿,但是如果得罪了摄政王,她很有可能现在就要掉脑袋。
于是她在心中衡量一二后,谄媚道:“王爷哪里话,奴才是王爷的人,王爷有什么事还请直接吩咐。”
萧寒江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你还记得你是本王的人,那你这只骡子可是要好好的为本王办事!”
什么?骡子?洛舒宁顿时不满,她在现代当牛做马,穿越到了古代,居然连牛马都不如,直接变成了骡子?
这萧寒江实在太过放肆!他若不是个王爷,手里拿捏着她的生死,她才不会这么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王爷放心,有什么吩咐,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去办,是骡子还是马,王爷说了算。”
卑微!实在太卑微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忍!
萧寒江见状,十分满意她这副狗腿的样子。
“御书房内可都是你在侍奉?本王要你秘密去偷取皇上的一份奏折,切记不能被任何人发现。”
废话!洛舒宁忍不住腹诽,偷奏折这种掉脑袋的活,谁会想要让人发现啊!!
“奴才愿意冒险一试。”
洛舒宁始终秉承着,话不能说的太满,要给自己留有几分余地的原则,毕竟她这小命就只有这一条。
退出了假山,洛舒宁告别了摄政王,偷奏折可是大事,她不敢含糊,此事还是务必要和江铉祁讲清楚,萧寒江的背后,肯定酝酿着什么大的阴谋。
洛舒宁一路行至御书房,路上她又碰见了王公公,王公公是宫里的老人,还算得皇上的重用,只是没想到居然连他都是萧寒江的人,也难怪这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了如指掌了。
二人点了点头,便开始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御书房内,江铉祁埋在堆积如山的奏折后,正愁眉紧锁。
一边是还未批阅的奏折,一边是已经批阅完成的,一左一右正好堆积成了两座小山,真要从这堆奏折里找出萧寒江想要的那封,可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呢。
“皇上。”
洛舒宁上前后,江铉祁旁边的小太监自动退下,她走上前去,接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墨锭继续研墨。
虽然萧寒江总是以她的性命为胁,胁迫她去替他办事,但洛舒宁还是决定反手将他出卖。
当奴才就要有当奴才的样子,既然给人当奴才,那么主子就只能有一个,她才不屑去当那墙头草。
“皇上,今日摄政王约我秘密相见。”
江铉祁看着奏折置若罔闻,这宫中的风吹草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自然知道今日摄政王秘密约见了洛舒宁。
“传话的人是王公公,看他们的样子很熟稔,估计是安插在宫中的细作和眼线,也难怪他这样清楚宫中的动向。”
洛舒宁说完,江铉祁依旧没什么表情,就好像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朕知道。”他说到这里,才放下手中的奏折。
“朕的身边又有哪一个不是他人的眼线和细作?门口的小安子就是太后的眼线,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有各自要效忠的主子。”
江铉祁说到这里,才有一点情绪和怒意。
洛舒宁知道他处境艰难,但他这皇上当的也实在是太过狼狈了,这样岂不是时时刻刻都生活在别人的视奸和人形监控下?
不过到底是帝王,比普通人更加隐忍和沉稳,就算这样,他也能每天面色如常的应对着身边的一切。
但洛舒宁还是不解,“既然皇上知道,又为何不处置他们呢?”
“处置了又如何?”江铉祁反问,“处置了这一批还会有下一批,所以朕的身边根本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除了你。”
江铉祁说完,用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