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宁这几日不在他的身边伺候,江铉祁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
他看着眼前忙来忙去的安公公,忽然想起洛舒宁此前在他身边伺候的情形。
他不禁开口问道:“小安子,小骡子在西厂近来一切可还顺利?”
安公公刚要开口,便被一旁的舅舅抢先一步道:“皇上,外面都在传洛公公是西厂建立以来,最年轻的一位厂公,人又精明能干,风头一时无两,只是……”
他顿了一下,撇了一眼江铉祁的脸色,继续道:“只是洛公公兴许是在西厂事务繁忙,所以最近进宫的次数就少了。”
老太监意有所指,他拐着弯的提醒江铉祁,洛舒宁如今大权在握,早就忘了自己当奴才的本分。
可江铉祁却明显没那么容易听信偏言,就这三言两语还不足以离间他和小骡子的感情。
面对老太监的挑拨,江铉祁冷声道:“小骡子如今刚到西厂赴任,本就应该专心在西厂的事务上,这才是为朕分忧。”
老太监见皇上面色已然不满,于是便只好噤声。
而另一边,洛舒宁又熬了好几个通宵才将有关西厂剩下的资料看完,这下她算是对西厂有了更深层次的了解了。
她将资料整理好收起来,想着自己已经数日没有进宫了,便想着回去好好休整一番。
虽然都是身在异乡,但待在这西厂总归是没有待在皇宫里自在。
洛舒宁收拾好东西,刚要出发进宫,便听到门外一阵喧嚣。
二人争吵着从屋外吵进屋内,洛舒宁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自己今日若是不处理好此事就别想走了。
二位公公见到洛舒宁后的争吵,略微有所收敛,今日他们想假借着争吵的名义,将手中的一桩烫手的山芋丢给洛舒宁。
他们见这厂公年纪轻轻且是空降而来,心中根本不服,再加上之前外界传他和皇上的那些谣言真假难辨,是以他们将洛舒宁更加看低了几分。
“你们若是没吵够,就出去慢慢吵,若是有话说,就坐下来好好谈!”
洛舒宁皱眉看向二人,十分嫌弃他们这番吵吵闹闹的样子。
而这二人听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言辞激烈了起来。
“幽州本就刚经历了饥荒一事,现下还在百废待兴的恢复期,很有可能会被别国间谍趁乱而入,而你不久前竟私自调配了幽州相关的情报人员,现在相关人员皆已失联,你说怎么办?”
齐太监厉声逼问,而另一名太监也不甘示弱,“人员久不调配,你就不怕他们监守自盗和当地的官员相互勾结吗?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西厂和朝廷着想啊!”
房门大敞,二人争执间,屋外很多路过的太监,都向洛舒宁所在的房间张望开来。
洛舒宁正被这二人吵得头疼,忽然听到齐太监话锋一转,将矛头对准她道:“那依厂公之见,该如何处理此事?”
齐太监说完,二人立即停止争吵,将目光齐齐看向她来。
而屋外众人也立即围上前来,纷纷准备看这位新来的厂公的笑话。
众人根本就没指望洛舒宁能把此事办妥,所以毫不避讳,当即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情报人员失踪可是大事,弄不好就真丢人了。”
“是啊,这可是真丢人!”
一语双关,众人说完,又忍不住偷笑起来。
洛舒宁无视屋外众人的嘲讽,不过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两个老家伙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深思熟虑了一番,回想起资料名册上的名单,立即派人去传话,吩咐祖籍幽州熟知当地情况的小顺子,带着人手,即刻前往幽州查探情况。
小顺子前来领了命后,便着手去办,剩下的齐太监二人面露扭曲,根本就笑不起来,但还是神情僵硬道:“还是厂公英明!”
二人从房间内出来,外面看热闹的众人见厂公是有些手腕的,怕祸及到自己身上,所以差不多全散了。
齐太监二人本来是想给新来的厂公找点麻烦事的,却不料他将此事处理的十分妥帖。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这下反倒衬托出了厂公的英明决断。
二人败兴而归,本以为此事也就过去了,却不料二人还没走多远,却又被洛舒宁叫住。
这下好事的太监们,又纷纷在四周竖起耳朵打探起八卦来。
“幽州情报人员失踪一事,算是解决了,但是你们俩的事还没完!”
洛舒宁话锋一转,虽个头不如眼前的两个老东西高,但语气盛气凌人,气势一点儿也不输那些狠厉的贵人。
两个老太监见此心中立马就慌了神,厂公莫不是怪罪下来了?
见此,躲藏在四周暗处准备吃瓜的西厂太监们,也敛了敛神色,立即伏藏在暗处躲好,生怕发出一点动静来会被厂公拿去开刀。
只见洛舒宁缓缓逼近,然后一字一句道:“你们两个办事不利,即日起就收拾包袱滚蛋吧!西厂不养闲人!”
洛舒宁说完便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还来不及反应的老太监和一干人等愣在原地傻眼。
待他们反应过来时,洛舒宁的手下早已将他们的包裹丢在了他们的面前,当场便对他们进行了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