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自古便是苦寒之地,更不用论此时正值寒冬腊月,风雪打在人的身上,简直能把人给冻透。
陈将军和王尚书正窝在营帐里烤火,这边关的雪自打十天前开始下起,便再也没有停过。
“这山高皇帝远的,远离了朝堂纷争,你我也算是自在。”
王尚书与陈将军此行也算是战友,共同经历了沙场的刀剑无情,故而现下暂时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了起来。
“自在什么!”陈将军立即不满,“边关这等鸟不拉屎的地方,哪儿比得上京中?你我这就是被那狗皇帝给诓骗,然后流放到这里受苦来了!”
陈将军义愤填膺,他的嗓门本来就大,这一嗓子更是把营帐上的积雪都喊的抖了一抖。
不提这事也罢,一提起这事来,他就一肚子的火,偏偏这边关的仗,打的又是没完没了,照这样下去,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京。
他正在气头上,忽然听到有士兵来报。
“见过陈将军、王尚书,小的刚才去镇上添置物资,镇子上的人可都在夸您二位,英姿勃发、骁勇善战、为国杀敌、义不容辞呢!”
那名士兵说着,便将陈将军一早吩咐他,让他到镇上买的烧酒放下。
然而现在陈将军和王尚书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这烧酒之上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二人忽然来了兴趣,王尚书示意士兵上前一步说话。
于是士兵便将他在镇子里的所见所闻,悉数讲给这二人听。
“而且,镇子上前几日还有京城里来的戏班,来编排二位将军征战沙场的风光伟绩呢!”
士兵手舞足蹈,为了邀功他越说越兴奋,不自觉的也夸大了几分事实。
“现在举国上下又有谁人不识二位将军?现在就连三岁孩童,都要将二位将军作为榜样,许愿日后像将军们一样为朝廷尽忠。”
士兵慷慨激昂的一番陈词,反倒激起了陈将军和王尚书的雄心壮志,出来打兵打仗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前程吗?现在百姓的这些爱戴和拥护对于他们来说也同样是属于自己的名声。
二人一时虚荣心上头,顿时开始行动起来。
在此后的日子里,二人积极带兵打仗,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二人一起带兵攻城掠地,劲头十足,不仅很快收复了边关的几块失地,还攻下了敌国的两座城池。
西厂内,收到消息的洛舒宁十分满意这个结果,皇上的方法果然奏效,现在边关的事情已经得到解决,而民心也愈发的安稳。
但这功劳少说也有她的一半,若不是她的运筹帷幄,事情也不会办的如此效率。
洛舒宁正洋洋得意的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冬日里的暖阳甚是喜人,晒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
她正得意着,忽然眼前一暗,一道人影遮住了太阳,挡在了她的面前。
洛舒宁抬头,只见是摄政王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心中的得意瞬间消散。
“王爷,今天刮的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她小心的赔着笑,心里想的却是,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居然把这瘟神送到她的面前了。
洛舒宁知道只要摄政王出现就绝对没什么好事,也不知道他今日前来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本事不小啊,本王倒是小瞧了你。”
萧寒江居高临下,面带威胁的看向她。
而洛舒宁见状,只好装傻充愣,“奴才不知道摄政王指的是什么。”
萧寒江所有所思的看向她,然后用一副不可商量的口吻道:“本王指的是什么你心里有数,其他的本王可以不计较。”
“但本王接下来交待给你的事情,你必须要办妥。”
他的语气强势中透露着威胁,萧寒江每次都是这样,洛舒宁已经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他这次又有何事要委托她去办。
“洛公公如今的身份地位已与之前大不相同,本王只是想要让你为本王提供一些边关战事的情报,这点小事对如今洛厂公来说应该不难吧?”
洛舒宁就猜到他是为此事而来的,难是不难,只是现在的她羽翼已丰,并不想再为他做任何事。
“王爷既然也说,奴才已经不是过去的小骡子了,又怎能坐以待毙任凭王爷宰割呢?”
萧寒江没想到自己等到的居然是这番回答,于是立即变了脸色。
“你的意思是,不想再继续听命于本王,为本王做事了?”
洛舒宁点了点头,这还用问吗?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萧寒江没想到自己此番等来的居然是这样的答案,一向唯唯诺诺的小太监,如今居然敢出言顶撞他。
萧寒江气急败坏,立即对洛舒宁展开攻势,而这毕竟是西厂,是洛舒宁的地盘,她又怎能毫无防备。
一旁的暗卫,见情况不妙,立即闪身挡在了洛舒宁的面前,而洛舒宁则拦下暗卫瞧瞧叮嘱道:“只需要帮本厂公避开毙命招式即可。”
她刚说完,萧寒江便又再次出招,向她的方向席卷而来,这一招力道迅猛,看得出来萧寒江是真的生气了。
洛舒宁见状立即迎了上去,这一招直接将她掀翻在地,不过好在她早有准备,提前叮嘱了暗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