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洛舒宁收紧手中的刀,继续逼问。
“摄政王。”
在性命面前,刺客显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他的话音刚落,正主就来了。
摄政王驾着马车从角落里疾驰而来,然后在众人的面前缓缓停下。
紧接着在场的所有刺客,全部口吐黑血而亡,看样子是来之前就服了毒药,现在直接死无对证。
萧寒江佯装焦急的样子,下了马车便快步向她和江铉祁走来。
江铉祁和洛舒宁对视了一眼,这凶手怎么还自己送上门来了?还是要亲自来杀他们灭口了?
还没等二人兴师问罪,摄政王便抢先一步道:“微臣来迟,恕微臣护驾不力,惊扰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这一幕看得洛舒宁有些瞠目结舌的,难道这样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了吗?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江铉祁,也不知道他该会做何决断。
然而江铉祁还没发话,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凝妃竟然从摄政王的马车里钻了出来。
洛舒宁百思不得其解,凝妃是什么时候和摄政王搅和到一起的?
只见凝妃神色焦急,急忙为摄政王辩解。
“皇上,臣妾在出宫的路上遭遇劫匪劫持,还是王爷救了臣妾,王爷听说皇上遇刺,就立即带着臣妾赶来了,王爷一心想着来救皇上,又怎么可能是刺客呢?”
她说着忽然将话题转移到了洛舒宁的头上,“倒是你,今日撺掇皇上出宫恐怕是别有用心吧?”
凝妃的意思很明显,言下之意,洛舒宁才是今日刺杀皇上的主谋。
本来还在看戏的洛舒宁,见凝妃无凭无据的直接将脏水泼到了她的身上,这下直接就跳起了脚。
“凝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如今已经身居高位成为了西厂厂公,且深得陛下恩宠的奴才我,费尽心思把陛下从宫中骗出来,然后花钱买了这些神金,只为了让他们杀了奴才,然后好达到让陛下永远也忘不掉我的目的。”
“是吗?”
洛舒宁一口气将这些话问完,差点被气傻了,合着她吃力不讨好,最后还要被人污蔑成刺杀皇上的主谋?
想起刚才那混乱的场面和刀光剑影间她和江铉祁命悬一线的样子,洛舒宁就气不打一处来。
每次都是凝妃来故意找她的茬,现在又凭什么用这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想给她定罪?
洛舒宁快疯了,一旁的江铉祁眼见着她的怒气值在源源不断地增长,于是连忙在她发作前将她给拦了下来。
江铉祁厉声呵斥道:“凝妃今日何故擅自出宫?违反宫规回去自己领罚。”
“既然此事是个误会,那大家便散了吧,麻烦摄政王送凝妃回宫了。”
既然刺客已经全部中毒身亡,且死无对证,并且现在还有凝妃出言为摄政王作证,江铉祁无奈只能将此事作罢。
看着二人乘马车离去的身影,洛舒宁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马车上,凝妃直到这时才想起感谢摄政王来。
一个时辰前,她刚乘马车离开皇宫时,就被一群劫匪拦下。
她此次秘密出行,本就没带什么侍卫,看到劫匪时一下就心慌到了极点。
幸好摄政王路过,及时将她给解救了出来,此事直到现在想起来时,凝妃还觉得有几分惊魂未定。
“王爷。”凝妃刚开口,便被萧寒江拦下。
“凝妃娘娘不必感谢本王,只要娘娘没事,本王就放心了。”
听到萧寒江的花言巧语,凝妃心下的感动又多了几分,她想起先前皇上对她那斥责的态度,再对比眼前温风和煦的摄政王。
二人的好坏立即高下立判,凝妃对摄政王除了感动以外又多了几分好感。
刺客一事已经告一段落,集市上的热闹又恢复如初,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这节日里的一场闹剧和小插曲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江铉祁的危险也随之解除,洛舒宁觉得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没什么必要了。
她本来还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不料却被江铉祁所逮住。
“洛公公何事如此匆忙?今夜除夕,洛公公难不成比朕这个皇帝还要日理万机?”
洛舒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于是便扯了个谎,“无事,奴才就是想回西厂看看。”
不料江铉祁并未理会她的答话,只是继续阴阳怪气道:“今日不同往昔,洛公公到底是位高权重了,现在连朕这个皇帝都敢利用。”
江铉祁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但是这话却是无一不再责怪她,皇上这是在埋怨她事先没跟他知会一声?
洛舒宁知道他这是生气了,于是便连忙哄道:“奴才这也是为了皇上好。”
算了,话刚出口,洛舒宁便后悔了,她果然是个不会哄人的。
于是她又改口道:“皇上乃是天子,承蒙上天的庇佑,气运非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逢凶化吉的。”
“所以这点小事又怎能劳烦皇上费心呢,交给奴才去解决就好,奴才愿意为皇上效力,解决皇上的麻烦事。”
江铉祁见洛舒宁这语气诚恳的模样,态度也随之有所缓和,他其实并未真的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