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舒宁嘿嘿直笑,皇上总算注意到她了。
“皇上,奴才忙啊,不过再忙,也得伺候皇上不是,这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可没忘记。”
她走到江铉祁身后,为江铉祁捏肩捶背,伺候得那叫一个用心。
“朕还不了解你,说吧,这几日在朕面前转得头都晕了,到底找朕什么事,支支吾吾的,这可不像你的性子。”
江铉祁一脸洞悉她的表情,洛舒宁这才婉转地说来:“皇上,那个,国库可还丰盈?”
看她这样,约摸着又是想要他拨款了,最近才收入一批税银,国库自然是不差钱的。
“哦,我们洛公公,也关心起国库之事来了。”
听到江铉祁的打趣,洛舒宁道:“那个,皇上,奴才不敢妄论,只不过,最近西厂开支有些大……”
“且新来的那批工匠和材料,都是为了皇上您所关心的那项大工程,奴才只是想,既然国库充盈,或许可以稍微减轻一下西厂的负担……”
她这小心思,早就被江铉祁看穿了,只听她这么说来,江铉祁忍着笑意。
“哦,这是要朕给西厂拨款啊,那朕得好好想……”
洛舒宁一听,有戏,她连忙为江铉祁倒杯热茶,殷勤地为他捶背,说着好话。
江铉祁接过茶杯,轻轻吹了吹浮在上面的茶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然后才缓缓开口:“西厂的事情,朕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不过,你也知道,国库虽丰,但用度也多,朕得为整个国家考虑。”
洛舒宁见皇上并未直接拒绝,心中一喜,忙不迭地点头:“皇上英明,奴才明白。只是,这西厂的工程关系到国家大计,若能早日完工,对皇上您也是大有裨益。”
江铉祁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目光深邃地望向洛舒宁:“朕知道你的忠心,西厂的工程确实重要。这样吧,你先回去,朕会考虑此事,明日早朝后,你再来见朕。”
洛舒宁闻言,心中大石落地,连忙跪下谢恩:“奴才多谢皇上恩典,定不负皇上所托。”
江铉祁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去吧,朕还有些政务要处理。”
洛舒宁退下后,江铉祁独自一人坐在书房中,沉思片刻后,他唤来侍从,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户部准备一下,明日早朝后,朕要亲自过问西厂的开支情况。”
侍从领命而去,江铉祁则继续埋头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之中,国事繁重,但为了江山社稷,他必须一一审慎处理。
夜色渐深,烛光摇曳,御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
他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一天的疲惫。
正当他准备稍作休息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江铉祁的声音略显沙哑。
门缓缓打开,是他的贴身侍卫长,带着一丝急切的神情:“皇上,西厂那边传来消息,确实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动向。”
江铉祁眉头一皱,立刻来了精神:“详细说来听听。”
侍卫长将密报递上,江铉祁看了之后,眉头紧锁。
“小骡子啊小骡子,什么事让你如此秘密筹备,连朕都不肯说?”
他静坐一刻钟后,最终还是没有命人去取消户部拨款事宜。
他倒是想看看,小骡子到底要干什么若是……
“密切监视西厂动态,如有异常,立刻向朕汇报。”
对洛舒宁的行为,他还是没办法打消疑虑,身在帝位,有些事,不得不防。
不过,心中还是希望,他不会做出什么令自己失望的事。
侍卫长领命而去,江铉祁则站起身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空,心中暗自思忖。
他必须确保国家的稳定,保护百姓的安宁。
夜深了,江铉祁却无心睡眠,他深知作为一国之君,责任重大,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洛舒宁以为还要磨一磨,没想到,第二天朝散之后,户部尚书直接来到御书房,为西厂拨款。
洛舒宁当即磕头谢恩,有这么一笔款项,善堂又能增进一笔了。
西厂广开善堂,收留弃婴和被休弃无处可去的妇人女子等等。
一时间,善堂声名鹊起,成为京城内外人人称道的善举。
然而,好事多磨,西厂的善举也引来了不少非议。一些守旧的官员认为此举过于奢侈,浪费国库,甚至有人暗中诋毁洛舒宁,说他别有用心。
对此,洛舒宁完全不管,反正她做什么,都会遭人非议,如此,她要是都计较,那她就干脆别活了。
只不过,随着善堂名声越来越响,前来投靠善堂的女子或者是收留的弃婴也越来越多。
虽说这些婴儿能够由这些女子抚养,可开支依旧是一笔巨大的消耗。
江铉祁拨下来的款项,根本支撑不了多久,洛舒宁想了想,决定逮着摄政王薅。
这日,萧寒江从宫中出来?就被洛舒宁给拦下了,以前都是他堵洛舒宁,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你最好是有正事找本王。”
洛舒宁陪笑道:“摄政王,想必您也听闻,奴才在民间开设善堂一事。”
萧寒江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抬腿就要走,洛舒宁壮着胆子,再次将他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