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虽然像是抓拍,但其实很清晰。
放大一看,挂在叶琴琴毛衣外的项链上挂着一枚莹润的羊脂玉。
竟然与她戴了很久的这枚玉佩一模一样!
虽然很多雕刻细节看不清,但大小形状都大差不差。
司念彻底震惊了。
这枚玉佩何时出现在她身上的她确实记不清了。
况且这是陪伴她很久的东西,司念一直贴身戴着。
她不信她会有假。
而且,而且这是她上一世死后,许至君就是靠这个找到的她残骸。
许至君也认得这枚玉佩。
她明明没在许至君面前露过一次玉佩的样子。
或许真的跟许家有关呢?
司念不由自主地捏住锁骨前的玉佩。
许至君不会认错。
若真是许家的玉佩,那她拿到这枚玉佩这么多年。
怎么还会同许至君形同陌路这么久?
难道仅仅只是靠父亲的阻拦吗?
许家权势滔天,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两枚玉佩如此相像……
司念不敢往下深想。
她压下心中的忐忑,摩挲着手中的玉佩。
逐渐稳定下来。
她相信许至君,许至君不会认错。
不是。
许至君不是一个靠玉佩认人的人。
虽然她记不清楚了,但许至君什么都知道。
他既认定了自己,那这个人就是她司念。
司念没再去管帖子里的消息。
她翻开和许至君的聊天界面。
打下一行字:[我身上这枚羊脂玉配,是你送我的吗?]
可是这次许至君没有秒回。
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次的晚安中。
司念这才如梦初醒。
她想起许至君才被许父抓去基地干活了。
现在处于闭关状态。
就许至君那性格,做错事立马就认错,做好事还暗搓搓邀功。
若是之前家里定过一个未婚妻,肯定早就告诉她了。
司念安慰自己没事。
她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玉佩放回了衣物下。
现在戴出去让别人看到反倒让人觉得她是模仿。
此时她处于下风,就得收集更多的证据。
叶琴琴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
她到这个年纪了,不会不清楚说谎的代价。
她有这个底气,说明她或者叶家已经铺好了后续的路了。
或许许家此时还被蒙在鼓里。
司念越想越担心,联系大姨,准备周末过去一趟。
基地就在军区大院旁边,或许她能联系上许至君。
-
军区大院私密性很好这里住的都是少将级别及以上的人物和家眷。
平日院子这边很冷清,但周末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在家。
家里都是些老人小孩,将领都是些神龙不见神尾的人物。
司念尝试着敲了敲许家院子的门。
守在门边的士兵得到院中主人首肯后才放行。
许至君父亲是特调部队军长,上将级别,以前都是在出任务。
很少在家,到这个年纪了才开始逐手接管政务。
不过他闲不下来,还每天往基地跑。
对自己儿子的要求更是严苛。
许至君不仅要完成学业,还要在部队训练评级。
争取早日当上队长,可以直接拿下少校职称。
他们许家才算没有辜负了先辈遗志。
许家的后代不许有一点懈怠之心。
这点一直贯穿着许至君的人生。
像一道枷锁。
不过许至君从来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疲惫和不情愿。
他永远都像一棵树,沉默,理智,规矩。
至少在司念之外的人面前都是如此。
现在许家似乎是不管他谈恋爱的事了。
家里接司念的只有一个老奶奶。
穿着简约质朴,应该是许至君刚出生时的奶娘。
因为许至君的奶奶已经在几年前就去世了。
许至君给她说过。
许父应该还跟许至君一起在基地。
但她来的事应该已经通报过去了。
司念对老奶奶一笑,扶着她赶紧坐下。
她并没有进门,而是待在了院子里。
老奶奶也是在院子里,干着一些针线活。
她不算下人,只是一个人孤苦。
于是被许家留下,承担着她的养老责任。
但她平日的生活作风还是农村朴素的一挂。
她对司念没什么架子。
“我姓陈,你可以跟喊我陈妈。”
“陈妈,家里就只有您一个人吗?”
“对,刚刚太太带着小公子出门玩了。”
应该是许至君的继母和继弟。
许至君没跟她多说,她便不多问。
“陈妈知道许叔叔他们多久回来吗?”
“他们啊,通常到那边去了是不回来的。”
“让你进来,应当也是大公子的意思。”
司念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