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书赶忙出声道,“奴婢不敢,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奴婢不敢要赏赐。”
谢暨白这才跟着起身看了一眼姜锦书开口道,“这次若不是你,孤只怕性命堪忧,自该论功行赏的。”
“你既不知道要些什么,孤就赐你为正五品尊等宫女。”
谢暨白说着,抬头看向了姜婉兮,“爱妃,锦书是孤的救命恩人,往后那些粗使的差事便别让她去了,可好?”
谢暨白这句话其实已经是在点姜婉兮了,她又如何会不明白,当即乖巧应声,“臣妾明白。”
她这么说着,浅笑着走回到了谢暨白的面前,语调温婉地开口道,“其实臣妾原本就是舍不得妹妹做这些的,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不好过分差别对待。”
“如今得了殿下这句话,倒是可以安心了。”
姜婉兮这么说着,转头看向了姜锦书,“锦书,还不快谢过殿下?”
姜锦书急忙应声,看着谢暨白出声道,“奴婢多谢殿下。”
谢暨白这才抬了抬手,“你身子还未全好,回去还需静养,这些虚礼便也免了,回去歇着吧。”
姜婉兮这才走过去扶着姜锦书起来,然后看着谢暨白开口道,“殿下,那臣妾先带锦书回去了,臣妾告退。”
这么说着才扶着姜锦书走了出去。
谢暨白特意批的肩舆让姜锦书坐着回去,姜婉兮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看着姜锦书坐上了谢暨白的肩舆,心中那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冷眼扫了一眼姜锦书,姜婉兮暗暗攥紧了自己的帕子。
说起来这姜锦书命还真是大,挨了一掌明明都落了水了,居然还能遇上谢暨白。
如今不但没杀成,反倒是让她在谢暨白那露了脸。
这么一来,以后要对她动手,可得仔细琢磨了。
而另一边,姜锦书看似惶惑不安地坐在那肩舆之上,但是脑子之中却在飞速转着。
这一次谢暨白明明已经对姜婉兮起了疑了,可是却依旧没有动她,只是稍稍抬了抬自己的身份。
这么看来,只要姜家在朝堂之上一日不倒,那姜婉兮就注定不会彻底失宠。
自己想要扳倒姜婉兮,也不能光在这东宫之中使劲了。
姜锦书这么想着,心思就落在了范瑶安的身上。
如今有些事情自己不好出面去做,那就只能假借这位太子侧妃之手了。
以范瑶安的性子,自是一早就起了这个心思的,所以自己在姜家这么多年查证的关于姜栾的那些隐晦事情,也是时候该一点一点,透给她一些了。
这么想着,肩舆就在毓庆宫的门口停了下来。
姜婉兮明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当天晚上,姜锦书就被她寻了由头罚着跪在了院中。
一整晚,姜锦书无数次低声哀求,“娘娘,奴婢救下殿下纯属巧合,奴婢不敢存争宠的心思,奴婢真的没有。”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明察……”
一晚上的哀求哭诉没能换来姜婉兮的一点心软。
但是姜锦书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这一场戏是不会白演的。
这东宫之中既不止姜婉兮一位妃子,那自会有视姜婉兮如眼中钉的人,巴巴地将她今晚如何霸道蛮横的模样添油加醋地描述给谢暨白听。
姜锦书跪了一整夜都强撑着没有倒下,但是在外面太监步伐匆匆的那一刻,她身子摇晃了一下,到底还是‘体力不支’,软倒了下去。
而就在倒下的后一秒,那太监就焦急开口道,“太子妃,太子殿下来了。”
屋内姜婉兮顿时慌了神。
显然没想到谢暨白这个时辰会来她宫中。
焦急想要命人将姜锦书带走,却已然来不及了,谢暨白这会已经走入到了院中。
虽是初夏,但是晚间依旧露重微凉。
此刻姜锦书却一身单薄晕倒在院中。
她本就白皙娇小的脸上因为一整夜的挨冻,此刻越发显得瓷白,好似一个经不得触碰的瓷娃娃。
明明自己才特意抬了她的身份,就是想姜婉兮有些收敛,可是此刻看着她脸色惨白,满脸眼泪地晕倒在院中的样子。
谢暨白心中莫名的不是滋味。
再想着刚刚底下人的汇报,他认真看向了匆匆迎出来的姜婉兮,“爱妃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姜婉兮听着谢暨白的问话,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姜锦书,眼中不由得满是惊诧,赶忙上前一把扶起了她,焦急地让人去传了太医来。
忙碌完之后,这才赶忙对着谢暨白跪了下来,“殿下恕罪,臣妾刚刚瞧见妹妹晕倒太过紧张,失了规矩,还望太子责罚。”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眼底跟着闪过了一丝诧异,“所以爱妃也是才发现自己的妹妹晕倒在了院中?”
姜婉兮顿时点头,“昨日因她做了糊涂事,臣妾教训了她几句,没成想她平日骄纵惯了,如今又觉着有了殿下撑腰,竟句句顶嘴,臣妾一时气不过这才让她在院中罚跪。”
“原本不过罚她一炷香的时间罢了,也让朝云盯着她回了耳房休息了的。”
“只是不知她怎么又趁着众人不注意,自己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