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宫。
姜锦书刚刚回到东偏殿,孟娇就急急地赶了过来了。
刚入了屋内就看着姜锦书开口道,“锦书妹妹,本宫听闻太子妃被降了位份,还搬去了春华宫,可是真的?”
姜锦书点了点头。
这宫中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消息跑得是比她走得还要快些。
见着姜锦书点头,孟娇脸色不由得跟着微微变了变。
之前为了牵制高傲自大的范瑶安,她与姜婉兮走得密切了一些,如今姜婉兮若是出了事,孟娇难免心中有些不安。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失了屏障了,如今这宫中就属她和范瑶安位分高些,她是真的怕到时候范瑶安这矛头就对准了她。
思来想去,这才想着来跟姜锦书多走动走动。
虽说她如今位份不高,但是孟娇也不傻,看得出来她并不简单。
就说今日太子妃陷害她不成反而自己被降了位份这样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里面的事情呢。
至少眼下,她跟姜锦书之间还是该和睦一些的好。
这么想着,孟娇看着姜锦书开口道,“姐姐听闻你也被牵连到这件事情里面去了,担心得不知如何是好,正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些什么忙,就听着外面说你回来了。”
“如今瞧着你安然无恙,姐姐便也安心了。”
姜锦书听着孟娇话里明显的示好意思,跟着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挂念了,殿下明辨是非,还了妾清白。”
“是啊,好在殿下是英明的。”孟娇这么说着,伸手轻轻抓住了姜锦书的手,“妹妹如今跟姐姐在一个宫中住着,你我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若是妹妹出事,那真的要急煞姐姐了,如今没事便好,我也能安心了。”
姜锦书这才跟着握紧了孟娇的话,回了几句讨巧的话,暖了暖她的心。
两人正这般说着,外面就有人通传说是殿下到了。
孟娇脸上一喜,随即反应过来这是姜锦书的东偏殿,便赶忙出声道,“妹妹如今是当真成了殿下心尖的人,姐姐陪你去迎迎殿下。”
“姐姐莫要打趣妾,殿下想必是为了方才的事情来的。”
姜锦书这么说着,但是还是没敢怠慢,只跟着孟娇一起迎了出去。
两人跟谢暨白见过礼之后,谢暨白才看了一眼孟娇道,“庶妃也在?”
孟娇浅笑盈盈,“臣妾与妹妹同住玉澜宫,性子又合得来,所以平日里走动就多了一些。”
“殿下是有事要与妹妹商量吧,那臣妾便不打扰了。”
这么说着,孟娇对着谢暨白福了福,就转身向外走去。
姜锦书心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妥,刚想出声就被谢暨白一把扣住了手腕,那挽留的话顿时就卡在了喉间。
转头看向了谢暨白,姜锦书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听着谢暨白对着身边的丫鬟出声道,“你们都出去。”
梅染和米盈不敢耽搁,立马应声走了出去。
待她们都出去之后,姜锦书这才抬头看向了谢暨白,“殿下这会来找妾,是还不相信妾的清白吗?”
姜锦书轻声说着,说话的功夫,眼圈就红了。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伸手轻轻攥住了她的下颚,目光深沉地看向了她,“今日若是赵太医和院判没有说实话,你准备如何收场?”
“明知道是鸿门宴还敢去,做事就这么不动脑子?”
听着他话语之中责怪的意思,姜锦书倒是跟着松了一口气。
这么看来不是不信她,倒是来心疼她的。
姜锦书顿时垂低了头,小声道,“母亲入宫传唤妾过去,妾岂敢不去。”
“妾猜到了母亲会责罚妾,只是没想到她们会用龙嗣开玩笑。”
“若只是受些皮肉之苦,妾受便也受了,习惯了。”
姜锦书这么说着,轻轻拉了拉袖子,努力盖住手背。
谢暨白见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抬了起来。
举到了面前才发现她纤白细嫩的手上如今全是指甲掐痕,一道一道全是血印子。
他都不知道那个掐她的人得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把她的手掐成这般模样。
“袁氏做的?”谢暨白语调微淡,不见喜怒地问道。
姜锦书下意识地想抽回手,但是谢暨白箍得紧,她抽不回,只能抬眼一脸无助地看向了他。
“殿下,是妾……”
“你说过,永不会欺瞒孤。”姜锦书话还未说完,谢暨白就冷着语调缓缓开口道。
姜锦书顿时噎住了,顿时再次垂眸,不敢再说了。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不由地转了话题道,“你还没有回答,若是他们没有说实话,你怎么办?”
姜锦书低声道,“妾没有做过,殿下一定会查清楚的,妾相信殿下。”
谢暨白听着姜锦书的话,眼底满是无奈,“就这么信任孤?”
姜锦书跟着点头,“也许殿下不信,但是妾就是这般想的,既入了这东宫成了殿下的奉仪,就该一心一意挂念着殿下才是,若是有一日连殿下都不信妾了,妾便连辩解也不想了。”
在说出这番话之后,姜锦书还是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