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夏如初就被接到了皇冠酒店。
才刚进去,就有人带着她直到顶层。最上面三层是不对外开放的,尤其是最顶层的特级豪华套间,只有顾家人可以入住。
这是顾氏旗下老牌产业之一,历史悠久,声名赫赫。本地名流家中豪宅翻修的时候大多住在这里,还有些豪门情妇也有长期包在此处。
顾景明住自家酒店倒是不多,只不过夏如初突然毛遂自荐,除了这里以外似乎没有更合适的地方了。
夏如初忐忑不安地站在顾景明面前,一双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顾景明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局促不安的她:“怎么突然想要做情妇了?”
夏如初涨红了脸:“缺钱了……”
“你想要多少?”
夏如初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两百万,可以吗?”
她想的是,宋琼那边欠了一百多万,给她一百五十万应该能还清本息,自己再留五十万做保守治疗,不求治好病,只求走的时候不那么受罪。
顾则霖一愣,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两百万?”
夏如初羞愧欲死,可为了好朋友,还是忍着羞耻硬着头皮道:“我知道我不值这个价钱
,要不你看着给,愿意给多少是多少。”
顾景明这下是彻底笑出了声:“我想你是误会了。包一个情妇只花两百万,说出去只会让人笑话我。”
他掏出钢笔,在支票簿上唰唰签了个名,对着夏如初勾勾手指:“过来。”
夏如初慢慢挪了过去,始终不敢正眼看他,脸红到脖子根几乎要冒蒸汽。
“把衣服脱了。”顾景明勾起唇角。
夏如初怔住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
在此之前,顾景明对她一直都是很绅士克制的,从来没有说过这样露骨直接的话。当然,至少是在床下的时候,床上的时候不算。
“脱衣服?”
“嗯。”顾景明右手撑脸,微微眯眼,似乎在欣赏夏如初的窘态。
夏如初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忽然意识到,自己主动出卖了身体和尊严要求变成他的玩物,自然不配再得到他所谓的绅士对待。
哪怕之前的约会不过也是猎艳环节中的一环,可她是自由且自尊的,对方也愿意演戏哄哄她走走过场。
可现在,游戏已经结束,她自愿入瓮,那么那些就可以省了,简单粗暴地直接进入交易就好。
为了那些钱…
…
夏如初解开衣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动作极慢,却无法停下。
最终,她浑身不着片缕,赤裸地站在顾景明面前,羞惭得脚趾缩起,眼圈都红了。
顾景明的目光放肆而冷静,他把夏如初的身体从头打量到脚,嘴角的笑意是玩味的。
这个女人的身材看着纤细,该有料的地方并不少,难怪触感那么棒。
她的皮肤并不是那种耀眼夺目的白,而是像玉器一样带着点透明与微凉感,温吞软润,一寸一缕像是绵软的雪色绸缎,或者加热后的牛奶。
五官不错,至少在看惯了美人的顾景明眼中依旧称得上明媚动人,但是气色不太好,气场也不够。
本该是艳丽四射的长相,却被人为的因素压抑了下来,再加上美而不自知,反而有种孩子气的懵懂可爱,形成了极为诱惑的反差感。
“冷吗?我看你在发抖。”顾景明笑。
夏如初咬住唇,摇摇头。
房间里暖气很足,可有种寒意是从心底漫出来的。
好在顾景明停止了对她的戏弄,亲手把衣服给她披上了,并把支票塞进了她的手中。
“这段时间有些忙,明天我会让人安排其他的。这些先拿
着花,不够找我要。”
夏如初不懂得他的安排是指什么,糊里糊涂地点点头。
直到出了酒店坐上了顾景明指派给她的车,夏如初才敢把支票拿出来,看上面的金额。
不看还好,一看心脏险些停跳。
她还以为自己多数了几个零,揉了揉眼睛,颤抖着又数了几遍,顿时捂住了嘴。
整整五百万!!!
她才不过是脱了几件衣服,甚至都还没履行一次情妇的“职责”,就得到了这么多钱?!
并且听顾景明那语气,仿佛这不过是一笔很寻常的零用钱,后面还会有。
也是这个时候,夏如初才隐隐约约明白孙巧巧之前和她说的那些到处找金主的十八线艺人,为了钱什么样的事情都愿意做,包括给大腹便便年纪可以当爹的人当情妇小三。
钱来得这么容易,谁还愿意再去脚踏实地朝九晚五,累得半死半活,受气那么多年还赚不到人家一个零头呢?
可明白归明白,夏如初并不能接受,不过是走投无路而已。
钱再多,没命花又有什么意义?更何况她的要求本来就不多,有屋住有饭吃有衣穿,就够。
夏如初给宋琼打电话,说有急事找她,
最好在她家里见。
宋琼知道夏如初的个性,不是那种没事开玩笑的,本来都睡下了又起了床,满腹疑惑地等待着闺蜜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