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音尘听到说官爷求见,还以为是官场的同僚来了,马上起身迎了出去,柳姨娘等人也起身跟了出去。
可是,厅外却没有看到人。
许音尘回头看着小厮,问道:“求见的人呢?人在哪里?”
小厮回道:“回世子爷,求见的人在大门外面等着呢。”
许音尘不高兴了,叱道:“你这狗奴才,来客人了,怎么不赶紧迎入府内?哪有让客人在外面等的道理?”
小厮委屈吧啦地低下头,小声说道:“那位官爷说”
“他说什么了?”许音尘追问道。
那小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位官爷说,我们府上在办丧事,太晦气了,他他们不想入府”
“啊?!”许音尘生气了,怒道:“这到底是谁?怎么能这样说话呢?既然嫌弃我忠义侯府晦气,干嘛还要来求见?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如此无礼!”
说罢,便怒气冲冲地大踏步朝大门口走去,柳姨娘带着一众人等,在后面紧紧跟随。
几个人来到大门口,看到的竟然是,来府上办案的那两个官差。后面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老百姓。
许音尘没好气地皱眉道:“你们两个,来求见本世子,有什么事情?”
其中一个脸上仍有淤青的,就是早上挨打的那个官爷,不耐烦地开口道:“世子爷,可不是我们哥儿俩愿意来的!是我们大人吩咐,给世子爷送这个东西过来。”
说着,把手里的一个牛皮纸的信封扬了扬,示意小厮过去拿。
小厮连忙跑过去,拿了信封,递到许音尘手上。
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那牛皮纸信封上,这到底是什么?银票吗?
许音尘站在大门口,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展开看,竟然是他写的和离书!
而且,下面已经盖了官府的印章。
也就是说,叶晓晴从现在开始,就和许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也不再是他许音尘的妻子了!
许音尘心中暗骂道:这章盖的这么快的吗?迟一点儿盖章不行吗?该死!
这时,只听那位官爷又说话了:“世子爷,我们大人还有话,让小的转告世子爷。”
许音尘还呆呆地看着和离书发愣,见他不说话,那位官爷接着说道:“叶大小姐和许府,从今以后,再无交集。将军府当年嫁女时的十里红妆,许家必须原物返还!所有嫁妆仍旧归叶家所有,许府不得私自扣留。”
“什么?”柳姨娘沉不住气了:“凭什么?她叶家女违背女德,不孝婆母,怎么就不能扣留她的嫁妆了?”
这话一出口,人群就不淡定了,人们开始各抒己见了:
“这忠义侯府也太不要脸了吧?竟然好意思扣留女子的嫁妆?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这将军府昨天才出事,被禁足,忠义侯府今日就休妻和离,这明明就是划清界限,怕受牵连啊!”
“就是,就是,以前借着将军府的威名,作威作福也就罢了!这将军府还没定罪呢,忠义侯府就急不可耐了?”
“这忠义侯府太让人寒心了,这样的夫家也是少有,女子的嫁妆也要贪图,确实不要脸!啧啧!”
柳姨娘听到众人的议论,脸上着实有点儿挂不住了,叱道:“你们这些说风凉话的,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明哲保身有什么错?事情不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当然随便说!”
许玉荣也马上叱道:“两位官爷,话都已经说完了,你们还不快走?小心沾染了晦气!”
那两位官差瞪了许玉荣一眼,悻悻地说道:“你们说的那些,我们大人管不着。我们传达的,是我们大人,对于这份和离书的最后判决!如果你们不服,可以再去官府申诉!
但是,要把叶家所有的嫁妆,悉数退回以后,才能再去申诉讨要!”
许玉荣怒了:“你说的是人话吗?我怎么听不懂?都退回了,还要再申请讨要?你以为都吃撑了,没事干还是怎地?你们话里话外的维护着将军府,现在的将军府哪里还有半点威风存在?没准马上都是阶下囚了!”
众人见这许家未出阁的姑娘,言语粗俗,不禁都皱起了眉头:这样的女子,谁敢娶?
两位官爷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便赶紧离开了,他们实在不想再纠缠下去了,围观的百姓也都准备散了。
正在这时,却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来到了忠义侯府的大门口。
许音尘定睛看去,只见一群凶神恶煞般的人物,大摇大摆地来到了侯府门前。
为首的那个身形魁梧,满脸横肉,头发凌乱如杂草,长着一双小眼睛的,除了刀疤脸,还有谁?
他的身后,仍然跟随着那几个形态各异的手下,光头麻子特别显眼。
许音尘气得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嘣响:“你们来此作甚?”
刀疤脸笑了:“哈哈哈!世子爷说笑了!今日,忠义侯府办丧事,我们哥几个,当然是来吊唁的啊!难不成,你们府上还有喜酒吃?哈哈哈!”
后面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柳姨娘用胳膊肘怼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