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青,莫知青,该到你了。”
莫十九还在思索为啥卫思思的尸体会被派出所的同志带走,就被旁边的何娟妹推回了现实。
看着眼前熟悉的办公桌和黄泥地面,她这才发现同一屋子的其他人都盯着她看呢。
“莫知青,你怎么了?赵知青已经讲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如果你没准备好的话,我和你换一下顺序也可以。”何娟妹看着莫十九还是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低声说道。
莫十九笑了笑,摇摇头,大大方方走到简易的讲桌前面,“大家好!我是莫十九,今天我要试讲的是一年级的数学课。大家都知道......”
三个小时之后,包含莫十九在内的七名老师都试讲完了准备好的课程,每个人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因为要试讲的事是提前了三天通知他们的,所以今天的试讲非常成功,并没有出现老师结巴或短路的情况。
大伙都似乎没有被昨晚的事情影响。
镇上的领导满意地合上本子,对七人和范常民点点头。
“之所以会对大家进行开学前的评估,是因为秋百小学不仅镇上重视,更是引起了自里县领导的关注。现在整个县都盯着秋百小学呢,而且我们还接到了一笔大额捐款,对方要求我们必须严格要求教师队伍,所以才有这场试讲。”
“但很好!你们都做得很好!”
“范队长,学校还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完工了吧?招生工作也不能马虎啊。”
在镇领导一番话语下,范常民猛点头,“领导请放心,我一定会将秋百小学办好的!”
其实这根本不用领导嘱咐,范常民也一定将秋百小学的事办得好好看看的。
镇领导拒绝了范常民留家吃饭的邀请,急急忙忙回去汇报情况了。
莫十九则回到了知青处。
“莫知青!思思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刚回到知青处,宁富贵就走上前质问道。他已经从其他人那里知道昨天卫思思去找过谢迪安,理由就是莫十九脚受伤了。
莫十九瞥了他一眼,不说话。
宁富贵一看,以为莫十九这是心虚了,不由加大了音量,“莫知青!思思昨天正是因为你受伤了找谢知青,结果谢知青没理会。你是不是怀恨在心,然后对思思痛下杀手?”
“呵?我受伤?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受伤了?”莫十九本来不想理会,可宁富贵就堵在她前面,她不由讽刺道,“本来卫知青遇到这样的事,我也很同情。可是你打听事情也应该打听清楚了再来找我麻烦。”
“昨天卫思思借口我受伤的事要骗我哥出去,我哥没上当。这可是大家都能看到的事情。再说了,我昨天压根就没有去过所谓的山脚下,哪里来的在那里受了伤?”
“我不追究你们不怀好意,你就应该偷着笑了。哪里来的脸面到我面前讨公道!”
莫十九眼神严厉地瞪着宁富贵,不假思索地表述着自己的意见,吓得宁富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这时赵伟也走了过来,对宁富贵说,“宁知青,昨天卫知青来学校找谢知青的时候我也在现场。是谢知青明确表示了拒绝后,卫知青仍然大放厥词想引导谢知青过去的。我们现场很多人都能感觉卫知青在说谎。而且中午回来的时候,我们也看到莫知青是没有受伤的。”
赵伟脸上露出难为的脸色,想了想才继续说下去,“宁知青,派出所的同志已经着手调查了,相信结果是怎么样的,很快就能知道了。”
宁富贵这时也算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敢情整件事都是卫思思算计谢迪安不成反而被人灭了口?
那同党呢?同党是谁?
宁富贵站在原地阴沉着脸,莫十九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赵伟也劝了两句也走开了。
莫十九回到房间里将谢迪安说的关于谢丰怡的事重新回忆了一下,根本没把宁富贵来找茬的事情放在心上。
按理说谢丰怡那样的性格,如果说她是那组织的人,那也太抬举她了。但是她身边的人,就显得很可疑了。
因为谢丰怡的圣母行为,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可是陈达森这么多年不但每年都抽出时间陪她回京市居住一段时间,两人更是育有四个子女。若放在其他家庭,女子若这般不讲理且同情心泛滥,将家里搅得不得安宁,男人怎么可能还能十年如一日地忍受着?
不用谢迪安多讲,莫十九都能想象陈家的拮据。
好东西都被谢丰怡好心给了陌生人,自家还能过得富裕才奇怪呢。
按日程来说,现在谢丰怡等人应该回到了向卡县。
北河省,刚好在北省隔壁省,就是不知道这个向卡县在哪个位置。她得找个理由过去会会谢丰怡姑姑和陈达森姑父。
直觉告诉她,陈家有问题。
离正式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她离开一个星期,应该没什么问题。
莫十九关好房门,闪身进了空间,将自己要出行的事跟小黑说了一下。
“姐姐,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或者让我自己去也行。”小黑耷拉着脑袋,一脸地不情愿。主人可是怀着身孕呢,没有他在旁边照顾着,饿到了主人,也饿到小主人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