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喜戎马一生,做大事情的人。在儿子被严刑拷打身负重伤,危急关头仍旧不忘顺水推舟。
既然白杨已经走到这一步,无法回头!那他就把利益推向最高峰!趁机从关舜泽手里得到何止一杯羹,那是至高无上的权势、世代无休的滚滚财富!
万峰眼里从刚才吃惊,转为怜惜……
寸头一双眼睛默默看了眼白头发老头子,这厮可能没见识过何为蛇吞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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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舜泽答应条件,白胜喜亦出面联系相关“高层”,以最快速度转移下游无辜民众。
此时石洞密室内,安森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一只手腕被铁链拴住,铁链另一头绑在根顶天立地的天然石柱上。
而老太婆杨妈正专心致志摆弄手的种子,不同样式的种子就有五六种,还真打算在这里水培粮食,过完下半辈子……
“杨阿姨,您常年住在这个种植基地,会觉得闷吗?”
“……”
对方充耳不闻,也无需担心她现在有本事自己逃走。
受伤的小腿还在流血,也没个布条可以包扎,血液滴答滴答……
“杨阿姨,您有想过生一个小孩子做做伴吗?”
“我不需要小孩子,我这一生,生是白杨少爷的奴才,死是白杨少爷的鬼!”
“……”安森又问,“杨阿姨,我听您姓杨,是白杨树的杨吗?”
“对!”老太婆讲话铿锵有力,劲头特别足,抬起头瞧了眼安森,凶神恶煞的,“白少爷母亲姓杨,我也姓杨!白少爷也叫杨少爷,总之,他们杨家的人就是我杨妈的天!”
“噢……”安森装作很认真听的样子。
天呐……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如此忠心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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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到杨阿姨用剪刀剪开一袋子密封的种子。
“杨阿姨,您能帮我裙子剪一块布料下来吗?”安森讲话特别好声好气,听着特别乖巧。
“嗯?!”杨妈顿时警惕,“你想搞花样?”
“不是的。”安森指指小腿的伤口,“杨阿姨,我腿受伤了,一直在滴血,想麻烦您剪一块布料下来,我包扎一下,等伤口好了我帮您种种子。”
对于她的乖顺,杨妈将信将疑。
这个丫头怎么如此乖顺?
上回那个还没说几句话呢,就吓得大喊大叫,试图逃跑,被抓回来挨打,挺不住没个把钟头就死透了。
相比之下眼前这个女孩子倒是,很不一样。
杨妈目光审视,从头到脚掂量着她。
安森扯起一抹苦笑,“杨阿姨,我其实特别佩服您,我从小就听大人说,女孩子是没有根的,长大以后飘到哪里是哪里,我很小的时候就没有妈妈了……我也没有人生的目标……直到刚才,我听见您一番坚定的话语,特别感动,我觉得您是个非常有信念的人,白杨母子有您,您有白杨母子,真的可以说是惺惺相惜,患难见真情,很难得的真情。”
她感觉自己都要编吐出来了……
“哼!”杨妈睨了她一眼,从鼻音哼了声,但是对此彩虹屁很受用。
肉眼可见老太婆心情变好,夸她和杨家坚不可摧的真情,特别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