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厨说完就让一个伙计过称,没想到这只野鸭足足有二斤半重,陈家旺接过三十八文钱高兴的不行,走起路来都带风,担心小溪一个人在摊子上,照看不过来,连忙疾步往东街集市走。
小溪与曹大娘聊了好一会,也没见到一个过来问价看竹编的人,心里不由着急,担心相公花费了那么多时间与精力,到最后却一无所获。
“丫头,你卖东西不喊可不行,你看我怎么卖。”说完大娘就扯着嗓子喊道:“针头线脑,虎头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哩!”
曹大娘刚喊完,就见一个抱着孩子的小媳妇走了过来,“这虎头鞋怎么卖?”
曹大娘见来生意了,立马笑眯眯的说:“六文钱一双”
小媳妇连价都没有讲就说:“给我找一双孩子能穿的码。”
“好嘞!这就给您找。”曹大娘打量了一下,小媳妇怀里的小男孩,立马找了一双红色的小号虎头鞋递了过去。
小媳妇把鞋子穿在孩子的脚上,见大小刚刚好,很爽快的从荷包里,掏出六文钱递给了曹大娘,转身抱着孩子离开了。
小溪的想法很简单,卖野鸭蛋吆喝是因为鸭蛋小不起眼,一般人根本就注意不到,她想竹编那么大就算自己不叫卖,别人也应该看得到,但是左等右等都没有盼来一个买主,见大娘都已经卖成一单,便大声吆喝起来,“瞧一瞧看一看,结实耐用的竹编,只要五文钱哩!”
嘹亮的嗓音一出,立马吸引了不少路人驻步,回头朝这边摊子看了过来,小溪见有效,连忙再次喊道:“竹篓、竹屉、竹席、簸箕哩!”
一个穿着还不错的婶子开口问道:“丫头,你这竹席怎么卖?”
这张竹席是相公用了一天时间,才编完的,小溪不想卖的太便宜,伸出两根手指,“二十文”
婶子摸了一下结实的席子,“这价格有点高吧!我去年买的那张竹席才花十一文。”
小溪笑盈盈的说:“婶子,我家的是双人竹席,这个价格已经很便宜了,您再看看我们家席子的做工,是不是比别人家编的密实,别人家铺一年,我家这张铺两年都没问题。”
婶子就是看中了竹席的做工,所以才想买的,一听价格又犹豫了,家里那张还能对付用,要不先不买了,二十文可是她家男人一天的工钱,但难得碰到这么好的竹席,不买又有些遗憾。
“丫头,十五文把这张竹席卖给我如何?”
小溪皱了下眉头,“婶子,十五文我合不上的,为了编这张竹席,我相公的手都被割破了,你要是诚心买,就给我十八文吧!少于这些我就不卖了。”
家里那张单人席还花了十一文呢!这么结实的双人竹席才卖十八文。真的是良心买卖了,想到这些婶子便点了点头,从兜里取出十八个铜板,放到了小溪手中。
第一单就卖了个大件,来了个开门红,小溪的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把铜板放进腰间的钱袋子里,哼起小曲来。
曹大娘羡慕的说:“还是你这丫头厉害,第一单就卖了大价钱,这可是好兆头啊!”
小溪挪了一下竹编的位置,“还好吧!那张竹席我相公用了一天时间才编好,卖这个价格其实真的不高。”
“背篓、鱼篓、篮子、竹凳哩!”小溪再次吆喝起来。
小溪的吆喝声刚落,迎面就走来一个胖乎乎的大娘,“丫头,这篮子多少钱一个?”
小溪甜甜一笑,“大娘,这个篮子六文钱一个。”
胖大娘指着身旁的两个婶子,“我们每人买两个篮子,能不能便宜点?”
“大娘,您看看我家篮子编的多么结实,保你用两年都不会坏掉。卖这个价格真的一点都不贵。”
胖大娘与两个老姐妹,就是看中了篮子编的结实耐用,才想买两个回去,留着秋收时家里用,但是这价格可真不便宜,随后想起刚刚路过的那家摊子,篮子编的稀松用来装粪估计都得往外漏,那还卖七文钱一个,与眼前的篮子简直没有可比性,最后爽快的掏钱买了两个拎走了。
曹大娘羡慕的说道:“你这摊子生意真不错,可惜我家老头子手笨不会竹编。”
一共就编了八个篮子,小溪把最后两个篮子摆好,“大娘,竹编这个东西买一个能用几年,也不一定每个集都可以卖的这么好。”
曹大娘听了小溪说的话,觉得不无道理,就像自己卖鞋一样,不穿坏了谁能老过来买啊!便也不再羡慕竹编生意好,回头继续吆喝她的针头线脑去了。
集市上的人越来越多,走起路来都往一起撞,陈家旺穿过人群回到自家摊子前,一眼就发现篮子少了几个,竹席也不见了,他没想到生意这么好,这才没一会,就卖出去这么多货物,心里不由一阵高兴。“媳妇,我回来了。”
小溪抬头就看到自家相公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在看他手里野鸭已经不见了,估计是卖了个好价格,所以才这般高兴,“相公,你回来了,走了这么远的路累了吧!快坐下歇一会。”说完就把竹凳递给了陈家旺。
陈家旺擦了下额头的汗珠,“媳妇,我不累,就是担心你忙不过来,会让小偷有了可乘之机,便走的急了些。”
陈家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