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来镇上这么多次,两人都没有仔细留意过这片灌木丛,小溪心血来潮非要进去看看,她记得野鸡最喜欢在灌木林里做窝了,要是能捡到野鸡蛋那就更好了。
灌木林里枯枝烂叶太多,陈家旺担心会绊倒小溪,本是不想让她去的,但耐不住小媳妇坚持要去,没办法只好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灌木林。
走了好一会,两人也没发现林子里,有什么可以换钱的东西,就在小溪有些失望时,竟然发现不远处的一棵灌木上,爬了不少八月瓜的藤蔓,上面还挂着十几个八月瓜。
小溪兴奋的喊道:“相公,你看那是什么?”
陈家旺见林子里有不少猪毛菜,正在弯腰拔野菜,心里想着总不能白来一趟,挖点野菜回去也不错,听到小媳妇兴奋的喊声,就知道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连忙放下背篓和手里的猪毛菜站了起来。“媳妇,你看到什么了?”
小溪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棵灌木说:“相公,你看那棵灌木上吊着的是不是八月瓜。”
陈家旺顺着小媳妇指的方向望过去,就见一棵灌木上爬满了八月瓜的藤蔓,十几个八月瓜正吊在藤蔓上随风摇晃。
还好灌木长得不是很高,陈家旺没费什么力气,就把八月瓜全部摘了下来,挑了个已经熟透的八月瓜,扒开递给了小媳妇。
八月瓜是一种野生水果,吃起来软糯香甜,大人孩子都喜欢吃,每年八九月份都有村民上山去找八月瓜,但找到的并不多,两人也没想到会在灌木林里找到八月瓜。琇書網
望着背篓里的八月瓜,小溪笑的见牙不见眼,虽然没找到野鸡,也没捡到野鸡蛋,但却收获了不少野果也算没白来。
天色已经不早了,该回家做午饭了,两人把东西收拾好,背起竹篓就往家走,到家时刚好晌午,把猪头猪蹄先放在厨房的阴凉处,小溪就去柴房抱了一捆木柴,准备烀猪食做午饭。
喂完兔子和小鸡,陈家旺就来厨房帮忙打下手,待午饭做好时,另一个锅里的猪食也烀好了,陈家旺喂猪回来,小溪的饭菜也端上了桌,一盆糙米饭,一盘清炒莴笋,被两人吃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点汤汁都被陈家旺给拌饭了。
吃完午饭陈家旺就去抓田螺了,这次他没让小溪跟着一起去,晌午的阳光太毒,他担心小媳妇的皮肤会被晒伤,便把她留在家里睡午觉,但从没有午睡习惯的小溪,怎么能睡得着,搬来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厨房处理起猪头来。
猪头虽便宜却一点也不好收拾,单是处理上面的猪毛,就用了半个多时辰,小溪扭动了一下已经僵硬发酸的脖子,忍不住嘀咕道:“便宜是便宜,就是太难收拾了,要是能发明一个拔毛机就好了。”
“媳妇,不是让你午睡吗?这怎么还干上活了。”
一连抓了多天的田螺,之前抓的那片稻田,已经抓不到田螺了,陈家旺只能去稍远一些的水渠里摸,可能一直没有人来过这边的缘故,水渠里的田螺长得特别大,而且外壳上的泥土,也比田里摸来的要干净的多。
因为田螺个头大占地方,没多久就摸了满满两桶,陈家旺挑着担子喜滋滋的往家走,如今村里人对他摸田螺,早已见怪不怪了,一路上再也没有人闻东问西了。
一进院子陈家旺就见小溪正在厨房清洗猪头,“媳妇,不是让你在家睡午觉吗?你怎么又干上活了。”
“我没有睡午觉的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不如把这些东西都收拾出来呢!”小溪一边刷洗猪头一边说。
把田螺泡在盆里,陈家旺就过来接替小溪继续刷洗猪头,看着被清洗得白白净净的猪头,成就感满满。
二哥家里攒下点银子,就被杨氏拿去贴补娘家,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荤腥,陈家旺想等猪头烀好,就去把二哥和小侄儿叫来一起吃。
被陈家旺惦记的二哥,此时正坐在屋内窗台前生闷气。
杨氏最近郁闷极了,自打从娘家回来后,男人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把铺盖搬去了另一个房间,儿子也对她爱搭不理,刚气鼓鼓的洗完一盆衣服,就见她娘袁氏从院外走了进来。
“娘,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袁氏狠狠地剜了眼小女儿,一脸不屑的说:“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你家吗?”
“娘,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您平时很少过来,这突然上门有些意外而已。”
“我为什么上门,难道你心里一点数没有吗?你都多久没有往家送银子了,你弟前几日相中了一个姑娘,人家要八两彩礼,家里只有二两,你们姐弟一场剩下的银子就由你来出吧!”袁氏边说边打量着院子里的几只老母鸡。
“娘,我家有没有银子您还不知道吗?这么多年家里但凡有一点余钱,我不都送回娘家了吗?你让我去哪里给二弟凑六两彩礼钱。”杨氏听到她娘袁氏的话惊呼道。
袁氏一脸不耐烦的说道:“去哪里凑那就是你的事了,总之这六两银子三天之内,你必须给我送过去。”
“娘,您就算是把我卖了也不值六两银子啊!您这不是再逼我吗?”
“我怎么就逼你了?做姐姐的帮弟弟娶媳妇不是应该的嘛!你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