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氏一直压不下心中这口气,这会见赵婆子撞到枪口上,嗤笑道:“听赵大娘这意思,无论是谁家有赚钱的营生,都该无偿告诉给村民对吗?”
“那对呗!大家都一个村住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嘛!对你们又不会有什么损失。要是你们真的有赚钱营生,可千万不要藏私,总不能让大家看着你们吃肉,他们只能喝汤吧!”赵婆子坐在石头上喋喋不休的说道。
“大娘,如果我没记错,你家栓子哥好像在镇上开了家木匠铺吧!听说每年能赚十几两银子呢!不如您先让他把木匠手艺,无偿教授给村里人,然后我再告诉你们挖竹笋做什么,您看怎么样?”张氏望着赵婆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赵婆子闻言腾的一下从石头上站起来,“那怎么能行,这可是我儿子傍身的手艺,要是告诉给大家,以后我们还咋赚钱。”
张氏早就料到涉及自己的利益,赵婆子肯定会如此,便语气嘲讽的说道:“大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刚刚不是您说的嘛!都在一个村子住着,不能我们吃肉,村民喝汤。
怎么换成您的儿子就不行了呢!刚刚不是还信誓旦旦的说,无论任何人有赚钱的营生,都该无偿告诉村民嘛!难道刚刚是我听错了。”
赵婆子也是这时才发现上当了,不禁剜了眼张氏,嚷嚷道:“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让我儿子把木匠手艺,无偿传授给别人,我又不是傻子。”
张氏闻言嗤笑道:“您这么聪明怎么可能是傻子呢!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却要求别人去做,你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觉得就您自己聪明。”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陈家大儿媳说的对,凭什么要求别人把赚钱的营生,告诉给村民,轮到赵婆子自己了就变卦了,合着来就是见不得别人赚钱的红眼病又犯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么的都有,望向赵婆子的眼神里,充满了鄙夷与不屑,赵婆子受不了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没一会就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了。
小溪从不知妯娌竟然这么厉害,只是两句话就堵得赵婆子哑口无言,不过这个赵婆子也确实讨厌。
村民此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无论怎么打探人家也不会把赚钱营生,讲给他们听,索性也就不再打听,干脆该干嘛干嘛去了。
望着还未走远的人群,张氏吐了口唾沫,“呸!这些个不要脸的,自己不动脑想个赚钱法子,一门心思想学别人家的营生做。”
落在后面的几个村民,听到张氏的谩骂,顿感脸上一阵灼热,不由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陈家兴帮忙把最后一担竹笋挑到家,就带着张氏回老宅去了,陈家旺与小溪本打算留哥嫂在家吃饭的,奈何论小两口怎么深情挽留,最后还是没有把二人留下。
小溪想既然大哥喜欢吃自己做的卤味,那索性下次多做些卤味,给老宅多送些过去,也算还了大哥大嫂帮忙的恩情。
望着院子里一大堆竹笋,想到半个月之后,这些竹笋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陈家旺和小溪身上的疲劳之感顿时全消,浑身充满了力量。
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把家禽都喂完,小溪就去厨房做晚饭了,陈家旺则就在院中剥竹笋,这么多竹笋可够剥好些时候了,为了早点上山摘金银花,陈家旺与小溪争分夺秒干活。
吃过晚饭都没有歇着,一直剥到天色彻底黑下来。陈家旺与小溪才回了房间。
这边陈家瑞也在天黑前赶回了竹溪村,到家把收来的山货从车上卸下来,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准备去老宅接儿子回来。
谁知陈家瑞刚走出没多远,就碰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李冬梅,四目相对,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自己成亲后冬梅就嫁去了隔壁村,两人就再也没有见过,被爹娘接回来以后,她一个人住在村外,更是很少进村,这还是分别这么多年以后第一次遇见。
李冬梅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陈家瑞,前几日母亲出去倒水,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关系,身体比较脆弱,把腿给摔断了,虽然哥嫂照顾得很好,但她还是会每天回来一趟。
望着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李冬梅还是先开了口,“瑞哥,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爹娘家接毛毛,你这是回去看望李叔李婶了。”陈家瑞有些不敢看李冬梅的眼睛,面对喊了自己十几年瑞哥的姑娘,他心中始终有种愧疚之感,如果当年早些察觉自己是喜欢冬梅的,或许她就不会心灰意冷嫁去隔壁村,也就不会成为寡妇,被婆婆
“嗯!娘,前几日摔了一跤,把腿给摔断了,我每日都会回去看看。”李冬梅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有开心,也有自卑,开心的是在这里遇到了,心灵深处始终忘不掉的那个人。
自卑的是对方如今已经有了儿子,而自己却成了一个人人避如蛇蝎的寡妇。
“哦!”说完这句话,陈家瑞就再没出声,他内心矛盾极了,明明有很多话想对眼前的女人说,但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该怎么说,最后只能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李冬梅也觉得这种气氛尴尬极了,与陈家瑞道别后就匆匆离开了。
望着女人离开的背影,陈家瑞站在原地久久不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