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旺的一声暴喝,把正兴奋的二赖子吓了一个激灵,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过来了,不过他心中已经有了对策,看到来人是陈家旺时,更是得意洋洋的说道:
“怎么?我碰这小寡妇你不愿意了,但我就是碰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娶了她就是。”
冬梅见来人是陈家旺,更是羞愧不已,但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只想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家旺,我不想嫁给他,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是他拦住了我的去路,并对我”
冬梅再也说不下去,豆大的泪滴从她的眼角落了下来,此时她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何这么狼狈的一面,就让喜欢的人弟弟给看到了,让她以后该如何面对陈家旺,越想越伤心,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之前冬梅披头散发,陈家旺是真没有看出来是谁,此时看到被欺负的人,竟是冬梅姐,瞬间怒了。
抡起木棍就朝二赖子身上打了下去,二赖子没想到陈家旺真的会动手,心里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就想抱头逃走。
陈家旺哪里会轻易饶了他,下手一次比一次狠,没一会二赖子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开始连连求饶。
小溪没想到被欺负的女人,竟然就是二哥的青梅竹马,看到她身上被撕烂的外套,连忙走上前安慰道:“冬梅姐去我家吧!我给你找件外衣,不然一会有村民过来,看到就不好了。”
冬梅闻言看了眼身上被扯掉纽扣的外衣,含泪点了点头,就跟随小溪进了院子。
“我让你打冬梅姐的主意,她已经够可怜了,你还有没有点良心,竟然还想毁了她。”陈家旺一向以好脾气示人,还从没有这么愤怒过,一边打二赖子,一边说道。
“她如今是个没人敢娶的寡妇,我单身汉一条,打她主意又有什么不对,谁让她长得那么好看了。”此时二赖子已经看明白了,陈家旺压根就没想放过他,也不求饶了,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二赖子话音刚落,陈家旺一棍子就抡到了他的膝关节处,凄厉的惨叫声,瞬间惊飞了树上的鸟儿。
同时也吵醒了这条巷子里,正在睡午觉的村民,王家老俩口是第一个跑出来的,当看到被打的是二赖子时,对他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只因这二赖子是村中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专干那鸡鸣狗盗之事,前两年想吃煮玉米,不掰自家田里的,而是把地邻王大娘家的玉米掰走了半袋。
还是王大爷顺着蛛丝马迹寻到了二赖子家,奈何他娘是个护犊子且胡搅蛮缠的婆子,都追到家去了,还死不承认他儿子偷玉米。
为了不赔王家玉米钱,竟然豁出一张老脸,污蔑王大爷想轻薄于她,把王大爷气得差点没当场吐出一口老血。
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但没要到玉米的补偿款,还惹了一肚子气回来,想他一辈子堂堂正正,临老竟然被人泼了一盆脏水,回来第二天就病倒了,足足在床上躺了半月有余,才算恢复了以往的气色。
至今他都没有忘记那件憋气又窝火的事,此时看到二赖子挨打,就差拍手叫好了,恨不得上去亲手打他两棍子,以解当年心头之恨。
陈家旺虽然气愤二赖子对冬梅动手动脚,却没有往他要害处打,但也足够疼上十天半月了,看他以后还长记性不。
没多久村尾就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但却没有一人出来劝架,虽然不知道二人因何吵起来,但陈家旺并不是一个爱惹事的人。
这件事情的起因不用想都知道肯定又是二赖子引起来的,几乎家家户户都被二赖子光顾过,所以村民眼中并无同情,只有解恨。
大家都以为是二赖子偷了陈家的东西,所以对他议论纷纷,更多的是拍手叫好,直说陈家旺打的好,只有这样他才能长记性。
二赖子也不敢对村民解释他并没有偷东西,只是轻薄了村中的小寡妇,但想到如果说出实情,村民有可能直接把他送去县衙,或是找村长把他逐出村子,只能生生忍下这口气。
陈家旺见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就收了手,想着不能打的太狠了,不然晚上二哥回来,就无处下手了,便暂时放过了二赖子。
二赖子只觉浑身散架子一般疼痛难忍,只想马上回家趴在床上,再也不起来,此时见陈家旺收回了一直往他身上招呼的木棍,立马一瘸一拐的往家跑,由于走的太急直接被石子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围观群众瞬间笑的前仰后合,陈家旺与二赖子一前一后离开,村民这才渐渐散去。
“小溪谢谢你。”此时的冬梅看起来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狼狈,就是身上的淡蓝色衣衫,看起来有些不是很合身。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小溪长得比较娇小,衣裳穿在高她一头的冬梅身上,就显得又短又小。
陈家旺的男衣倒是合适,但却不适合,所以只能找出刚缝制好没多久新衣裳,暂时给她换上。
“冬梅姐客气了,你与二哥的事我听相公提起过,如果当年没有杨氏的插入,我还得称呼你一声二嫂呢!”
小溪之所以这么说,其实有她的目地,那就是,她想试探下冬梅心中是否还有二哥的位置,如果有,就趁早让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