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礼物就堆积如山了。
“很快,其余的礼物也会送来,咱们走吧。”齐顾泽说。
徐月淮点点头,将整理好的部分名单藏了起来,走出了岩洞,刚刚将几把锁子弄好,外面就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两人定睛一看,岩洞内就这么点儿地方,这可取哪里躲避呢。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外面已传来了志得意满的笑。
“如今,老爷真是堪比皇太子了,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您啊,高枕无忧就好。”
接着,是哈哈大笑。
“是啊,因利乘便,咱们这矿区才是摇钱树呢,握着矿已开发十一年了,奈何朝廷居然一点都不知道,哈哈哈。”
和他说话的应该是一个出谋划策之人。
俩人很快往前走,进岩洞以后,后面还分别跟着几个男子。
大家挨个儿上前去,用自己的钥匙打开了锁。
很快里头就一片珠光宝气,王平安和那出谋划策之人在里头聊了会儿两人也就离开了,等众人陆陆续续鱼贯离开,徐月淮和齐顾泽才从头顶跳了下来。
刚刚听到他们走进来,情急之下,两人纵身一跃上了穹顶,就这么艰难的悬在上面。
等众人走了个一干二净,两人才跳跃了下来。
“胳膊酸。”
徐月淮捏一捏,齐顾泽还在想事情,蓦的往前走,忽而徐月淮回头,那柔软的嘴唇一下子就亲在了他嘴角上,这一下是如此猝不及防,以至于让他愣住了。
徐月淮吃惊。
这都是什么狗屎运啊。
“啊,”她错后一点,但毕竟男女有别,就这蜻蜓点水的一下,徐月淮已是面红过耳,恨不能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再也不要出来了,“抱歉。”
“不碍事。”
实则,两人都感觉很尴尬。
老王爷在的时候,时常催促他成婚,并且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如今咱们家是金玉满堂了,但也要儿孙满堂啊,爹爹年迈了,身体又不好,赶哪天去了又怎么办呢?”
在长安。
他从来以为爹爹的话是危言耸听,以至于爹爹固然给他找了形形色色不少的女孩,这些女孩可都是达官贵人家里来的,但又能怎么样呢?
到底还是都被她赶出去了。
想不到半年前老王爷果真撒手人寰了,那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刚刚从大西北回来,才吃了一碗冰粥人就去了。
起初,此事闹得府上沸沸扬扬,人人都以为这是有人下毒,但他母妃却长叹一声,“你父亲三年前就查出不治之症了,尽管我们找了太医,但太医院也没见过这个病,都说是疑难杂症,如今人去了,也算是解脱。”
从哪以后,母亲闭门不出,不问世事。
在他的记忆印象之中,自老王爷去了以后,家里就再也没有什么欢声笑语了。
而在爹爹还在的时候,他并没有看上一个女孩,至于和女子肌肤相亲那就更是没有过了。
齐顾泽想要岔开思绪,不去想刚刚那轻柔的梦幻的触感。
但老天爷啊,那触感如此明晰,让他几乎没办法忘却。
甚至于,越想要忘记,记忆就越是深厚,以至于心跳加速,愈演愈烈。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从里头出来,两人也都心不在焉。
会矿场,徐月淮找个地方将这花名册埋了起来。
同时被埋下去的还有民众对武鸣县这群贪官污吏的口诛笔伐。
“咱们最近要找人告状去。”
“到平安郡去,那边会送状纸到帝京,事情也就成了。”实际上,齐顾泽已在准备了,他早联系过平安郡的吴兰芝大人了。
那吴大人是刚正不阿的人,远近闻名。
“也好,我来想办法吧。”
日日还有全新的面孔加入,但也有一些老面孔消失,消失的人被丢弃在乱葬岗内,他们和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
下午,吃了东西,齐顾泽靠近了阿七。
阿七似乎不怎么喜欢齐顾泽,在小家伙的感觉里,此人身份特殊,那与生俱来的高傲、华贵的气度让人难以亲近。
阿七喜欢如徐月淮一般的人。
一见如故,一拍即合。
倒是齐顾泽,有点和他格格不入。
“阿七,你家是哪里的?”
“我家在沁水村,那里山明水秀,美丽着呢。”阿七笑了。
“家里几口人?”
齐顾泽盯着他看,越发看越发感觉他就是今上散落在坊间的孩子,无论从形貌还是什么其余的方面分析,似乎都毫无二致。
漂泊多年的阿七警惕性很高。
他当即掰手指,“就……”
沉吟道:“三口人啊,父母亲还有我。”
齐顾泽顺势继续问:“令尊大人……”
“他们都死了,被秦武御给害死了,我母亲是个生意人,可厉害了,当年还富甲一方呢。”说起来这些陈年旧事,阿七面上顿时有了荣耀与自信。
齐顾泽还想要继续追问。
但似乎该了解的,必须盘问的也就这些了。
此刻徐月淮也到了。
看两人在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