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一条绳索从天而降,那绳索完美的抛掷出来,缠绕住了徐月淮的腰肢,顿时下坠的力道减缓了不少,但这蛮力勒的她剧烈的疼,以至气喘吁吁,难受极了。
徐月淮急忙抬头,可悲的是依旧什么都不能看到。
“月儿。”
在那澄明的月色下,有人在朝她喊话。
徐月淮一听,那不就是齐顾泽的声音吗?
真是想不到,在这生死存亡的危险关头,齐顾泽居然如此奋不顾身跳了下来,感动之余,徐月淮急忙回应,“在,我在下面,他也在,我们都安全。”
那王平安已着急坏了,怯生生喊起来,“公子救命啊,只要您能救我上山,我贪污的金银珠宝给您分一半,不不不,”王平安滑稽的改口,“不是给您一半儿,全部都给您。”
“抓紧了。”
齐顾泽才懒得和两人瞎逼逼。
在确定徐月淮安全的前提下,他提醒了一声,紧跟着手头暗暗用力,绳索上升了,但毕竟下面可是两个沉甸甸的大活人啊。
他很快就没力气了,而徐月淮也被拉的够呛,几乎半死不活,在这各自歇口气的当口,王平安暗暗用力,准备找可以站稳的地方。
但就这一下,徐月淮却听到王平安惊呼了一声,“什么东西啊?”
徐月淮哪里能看到什么。
但王平安却再次失声尖叫,那恐惧的颤音证明看到的东西一定非比寻常,“天呢,是山魈。”
在本地传说里,崇山峻岭之中居住了不少野兽,这山魈乃是一种类似于野人的动物。
或者毋宁说,此物就是野人,山魈性情粗鲁残暴,喜欢吃人。
王平安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的悬崖上有几个几乎和人类一般的黑影在靠近,他不敢想象山魈靠近自己会怎么样。
恐惧之中,王平安伸手抓了石头就丢。
结果有的石头坠下了万丈深渊,有的石头打在了对面峭壁上。
但不多久,许多大小不一的石头从对面纷至沓来,噼噼啪啪,不少都落在了徐月淮的身上,徐月淮跌足骂娘,“好端端的,你招惹山魈做什么啊?”
“罪过罪过,哪里是我招惹他们啊,他们很快就会过来。”
“然后呢?”
“将咱们饱餐一顿啊,那时候就完蛋了,就你我还不够人家才牙缝的呢。”
徐月淮不但没见过山魈,甚至于连山魈是什么都不清楚,此刻眼睛且剧烈的疼痛。
但被王平安营造出的紧张感却真切的传递了过来,而那纷纷扬扬丢来的石头不算是伤害,到好像是捉弄他们。
一想到在这悬崖峭壁上,还有一群和人类一样不需要四肢着地就能健步如飞,就能攀登的“动物”徐月淮也感觉惊悚。
“齐大哥,”在那万籁俱寂里,徐月淮朝头顶大喊,“快拉咱们上去,这里有危险,这里有山魈啊。”
“山魈?”
很显然,齐顾泽也不知那是什么,但从下面两人那惊恐万状的喊叫就明白事情不一般,他急忙用力,绳索被一寸一寸稳稳当当拖拽了上来,眼瞅着就要到地面了。
齐顾泽大喜过望,急急忙忙凑近伸手准备拉两人,但就在这千钧一发,齐顾泽却发现那绳索在反反复复的拖拽摩擦之下,已快不中用了。
而就在他的手和徐月淮的手接触的同一时间,嘭的一声原本还看似牢固的绳索此刻已炸裂,伴随着惨叫声,三人不约而同朝下面坠落。
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悬崖上,铁雄率领了众人去寻大家。
“真是岂有此理,”铁雄恨得牙根痒痒,“都掘地三尺了,居然找不到王平安吗?尸体呢?”
“回将军,”副将战战栗栗,声音犹如蚊子叫,“就连石头都没找到。”
“那就继续,”又道:“每一具尸体都翻过来看看,一定要找到王平安。”
“知道了。”
大家又各处寻找去了,但很快几个副将灰溜溜的到来,“将军……”
“又怎么了?”
平日里这群家伙跟着自己南征北战,说起来也足够厉害了,但今晚却遭遇了这个,大家面面相觑,终于那副将鼓起勇气,嘟囔道:“就连殿下和、和、和徐姑娘也都不翼而飞了。”
“啊?”
铁雄瞪圆了铜铃大眼,心跳加速,“快寻,快啊。”
殿下可是大家的主心骨,然而这群人从天黑寻到天亮,几乎一寸一寸将这龙首山都翻找过了,却一点踪影和线索都没有。
而另一边,和平县的县太爷裴玄正在切齿咬牙的看着那一群被俘虏的家伙,这群家伙残忍的毒害了不少老百姓。
那裴玄本是清正廉明之人,以至于虽则是个官员,但家里却时常揭不开锅,实际上和平县也是重点扶贫的地方,要是贪污受贿,裴玄一定可以赚到不少银。
但裴玄凛然正气,自然不会和这群家伙同流合污,如今裴玄看着陆陆续续走远的被捆绑住了的家伙,“真是天理不容,武鸣县和我和平县不过咫尺之遥,我那边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这里却死了这许多人,只怕今上知道了此事都不会轻易饶恕了他。”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