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琼华本是见钱眼开之人,当看到五十两银票的时候,当即决定同流合污。
倒是蒋明富,他吓坏了,从头至尾脑子里一片空白。
倒是周琼华,问:“我怎么样帮助你?”
“这不是废话,你如今带我到附近去疗伤,我受伤很严重,还有,你需要伪造出我的假身份,有官兵在追杀我,求你了。”听到这里,周琼华点点头,“你身上可还有银票?”
“事成之后,你如何感谢我?”
那刺客看向两人,“我送你们一千两白银,还有金银珠宝,要你们从今以后做名符其实的帝京人,怎么样呢?”
周琼华转眸思忖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就在这时,巷道外面忽而来了一群人,这是一群巡夜的武侯。
他们似乎在追杀什么人。
周琼华看这凶神恶煞之人到来,一把将旁边的毯子丢在了竹编筐上面,并且阴恻恻的提醒,“别出声,否则必死无疑。”
她则没事人一般抓了蒋明富的手往前走。
几个官兵看两人靠近,其中之一貌似长官之人问:“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啊?可看到这么个人了,此人乃朝廷悬赏缉拿的江洋大盗。”
那人送来一张文书。
两人定睛一看,此人叫草上飞,是个烧伤抢掠无恶不作的孽种,朝廷悬赏五百雪花银缉拿他。
说真的,蒋明富已吓坏了,怯生生看着那画像上惟妙惟肖的男子,这可不就是自己刚刚救的人吗?
倒是周琼华,她处变不惊,“我们没看到他。”
那头目也不为难两人,各处寻找去了。
约略过去了一刻钟,这群官兵消失殆尽,周琼华这才用胳膊肘子撞了一下蒋明富,“走,”她压低了声音,“去看看那人死了没有。”
两人一前一后,进巷道后直奔竹编筐。
因了周琼华之前的庇护,那群士兵自然没留意这里,倒让这江洋大盗成了漏网之鱼。
此刻,周琼华凑近。
“壮士,您感觉怎么样?”
那竹编筐内忽的色伸出来一只血糊糊的手,紧跟着男子沙哑的咕哝,“死不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愿你们好人做到底,再帮帮我,将来结草衔环一定知恩图报。”
那周琼华一想,既是已经做下了这等事,如今想要全身而退也没可能了。
还不如就“帮人到底。”
“当家的,”周琼华看向蒋明富,“从此刻开始他就是你表弟了,如今我们先带他到客栈去,赶明儿天亮就带他到医馆疗伤。”
那男子道一声“感激不尽”。
已是晕厥了过去。
看刺客已气息奄奄,蒋明富皱眉,“如今我们泥菩萨过江还自身难保呢,好端端的且救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你知道什么?鼠目寸光的家伙,要你做什么你做就好了,婆婆妈妈磨磨唧唧。”
那蒋明富本就是耙耳朵,向来丢周琼华言听计从。
此刻被呵斥,顿时安静了下来。
带这气息奄奄的男子到客栈去,两人为此人沐浴更衣,闹到后半夜,两人都累坏了,但精疲力竭的他们依旧给这素不相识的男子做了简单的包扎。
紧跟着,这才去休息。
不到半时辰,周琼华就醒来了。
“找医馆,不要找附近的,远一点的。”
“我去?”蒋明富皱眉,压低了声音,朝那奄奄一息的男子努努嘴,“难不成咱们果真救他?”
“要你去你去就好了,废话真多。”
很快一切就联络好了,周琼华靠近盗匪,“壮士,如今您是我丈夫的亲弟了,我们就说您被恶人欺负所以如此,您什么都不需要说,走吧。”
周琼华胁迫蒋明富做事。
那蒋明富被压迫多年,自然是不敢违拗,带了那人到医馆去。
帝京人多势众,饶是看病,也人满为患。
这么一来,完全不需要担心医馆会泄密什么,甚至于忙碌的大夫压根就不会问身份来历以及受伤经过云云。
两人安顿此人在附近修身养性。
药的效果不错,三日后,这人苏醒了过来。
“多谢贤伉俪施以援手,”刺客感激不尽,盯着两人看,“这要不是你们,我早死于非命。”
“你可不要这么说,你是锄强扶弱的人,一身是胆,我们羡慕你还来不及呢,但如今……”实际上,周琼华救他能有多少真情实意?
周琼华在意的仅仅是如何从他身上弄到银子罢了。
毕竟……目下的他可是摇钱树呢。
只可惜这男子虽则是个恶人,但却也古道热肠。
他更想不到看似老实巴交乡下人一般的周琼华居然有一肚子坏水。
“我们也想竭尽全力帮助你,”周琼华嗟叹,“但如今怎么可能?为救你,我们几乎倾家荡产了,如今朝廷各处抓您呢,我们花钱疏通了关系才说服了大夫给您看病,大约我们只能帮您到这里了。”
那人一听,凝神看看两人,“这不要紧,在帝京从来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积攒了不少金银珠宝呢,我附近租赁了一个小屋子,您过去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