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窘迫的将做了一半儿的绣品丢在了旁边的抽屉内,这才正襟危坐,看走进来的是阿七,徐月淮倒有点意外。
“做什么?”
“阿奶,”阿七凑近她,“阿奶就没感觉奇怪吗?齐大哥这么厉害,在帝京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徐月淮自然感觉奇怪了,但齐顾泽也有自己的解释。
徐月淮看看阿七,“他是做官的啊,一个官员还能没点儿关系与能耐吗?横竖咱们不白白接受帮助就好了。”
“怕就怕将来阿奶还不清了。”
“怎么可能?未来咱们再接再厉会越来越厉害的,稳扎稳打做个帝京人。”徐月淮攥着拳头。
对方笑了,“需要我调查一下吗?”
原来阿七想要跟踪齐顾泽啊。
实际上,阿七最近倒感觉时常有人跟踪自己,他奇怪极了,今日早起甚至于做个一个陷阱,他故意走到了一个小巷道内,但每当阿七回头那偷窥者就消失不见了。
至于偷窥者是谁,在哪里躲避,却是未定之天。
难不成是他疑神疑鬼了。
“他是咱们的朋友,万万不可这样,好了,你早点儿去休息。”阿七怅然若失,只能转身离开了。
看阿七关门,徐月淮似乎想起了什么。
“阿七,有件事情倒需要你调查一下……”
她让阿七调查关于蒋明富以及明富大酒楼的事,真是奇哉怪也,蒋明富哪里来的钱开酒店呢?
阿七欣然点头,承诺很快会给出答案。
三日弹指一挥就过去了。
早起,阿宝楼那边就来了人送了贴子,对方“客客气气”的邀请徐月淮他们去参赛,并且表示他们完全可以做“缩头乌龟”,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现眼”。
徐月淮冷笑,自然不可能做缩头乌龟了。
到会场,已是人满为患。
也不知道张宝龙是否挨家挨户在邀请人参赛,这会场内已人满为患,外面更是人山人海,有做茶的老者兜售茶水和茶叶,卖瓜子的更是成群结队,这个比赛倒带动了附近的经济。
“让一让,开水啊,麻烦让一让。”
徐月淮提溜了家伙朝会场而去,众人一听有“开水”,一个个急急忙忙躲避,紧跟着,徐月淮被挤了上去。
就这一下,竹筐内的切片刀不翼而飞。
下面人满为患,徐月淮才回头,一群人就疯了一半簇拥了过来,她擦拭一下汗水,才准备招呼周绾回家去准备切片刀,结果周绾被一群人挤到远处去了。
此刻徐月淮只能硬着头皮上台。
今日的比赛非同小可,就连县太爷都惊动了。
官员的到来,让百姓肃穆了下来。
那老爷先做了一系列介绍,诸如自己是如何想要与民同乐,怎么样被邀请到这里做评委之类,有人指了指那父母官。
“朱大人乃是名符其实的老饕啊,让他做评委,更是增添了公平度。”
“那边,你们看月楼的百晓生也到了。”
那月楼是护城河旁最为出名的酒楼,月楼有三种东西很出名,这第一、月楼的菜首屈一指,价值不菲。
饶是名菜很昂贵,但吃的人却络绎不绝。
这第二,月楼的花果茶很好喝,没有人知道这花果茶是怎么做出来的,但据说就连今上微服私访都喜欢在月楼吃茶。
至于第三样让月楼声名远播的就是这百晓生了,此人是个美食家,谁家酒楼开业都会邀请他过去品尝,在坊间,百晓生给酒楼定下了三六九等。
一开始人们还以为百晓生会厚此薄彼,会因为自己的口味来定优劣。
但很快发现百晓生定出来的排行榜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逐渐的百晓生成了美食世界最为厉害的裁判,他评定食物从来不会因为亲属关系或者老字号等来定第一第二。
曾有人携五百两白银贿赂他,让他为店铺广而告之,但换来的不过莞尔一笑。
还有一个评委,也就是坐在评委席上第一位的,乃是尚食局的韦一笑。
至于其余两位,最后那是个脏兮兮的老乞丐,那老乞丐正握着酒葫芦自斟自饮呢,似乎什么都不能破坏自我兴趣,似乎外界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真是乾坤大,日月长。
至于最后一个评委,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据说这小女娃只需要品尝一下就知道这盘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人送外号“魔食仙”。
众人各就各位。
裁判铁面无私。
外面群众挨肩擦背,人山人海。
徐月淮到了,后援团也都到了,春三娘看向这么一群对手,真是头疼,不免为徐月淮捏一把冷汗。
反而是徐月淮自己个儿,面上波澜不惊,毫无感觉。
须臾,参赛选手已按照标牌来到自己的位置。
县太爷挥挥手,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在那肃穆的沉默里,老爷这才离题万里的开始打官腔,从比赛的悠久历史开始拉拉杂杂说了不少,终于落实到了比赛的项目上。
“今日,比赛的无非是刀工和其余功夫,至于做菜,还要从明日开始,倘若你们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