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直截了当戳到了那县老爷风肺管子。
老爷唯唯连声,“殿下,是卑职的错,卑职有眼无珠了,从今以后卑职会全力以赴保护帝京的黎民百姓。”
“罢了,”齐顾泽懒得听这些有的没有的,指了指蜷缩在角落的蒋明富,“这事怎么处理呢?”
“卑职来处理罢了。”
按理说,这纵火案如果成立,自然是药人头落地的。
但徐月淮他们先知先觉,杜绝了灾难的发生,所以对蒋明富除了口头警告外加拘留半个月外,其实也没有其余的惩罚了。
至于齐顾泽,倒也想息事宁人,懒得和他们掰扯。
看蒋明富被带走了,徐月淮这才舒心。
众人睡觉不提。
十五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蒋明富才被带走三天,周琼华人就到了,她哭哭啼啼,“阿月,他好歹是你的大哥啊,就算是他再怎么不好,也是一时半会想不通罢了,阿月,都是一家人你何苦斩尽杀绝呢?”
周琼华就这么跪在了徐月淮店门口,故意哭哭啼啼。
这下好了,影响到了生意,三娘气急败坏。
“这是玩儿什么花样呢,不成!我忍无可忍了,我现在必须将她赶出去。”
徐月淮担心事情闹大了,看三娘准备去处理,急忙说:“稍安勿躁,你略微等一等,我叮咛你点儿事,这周琼华居心叵测笑里藏刀,厉害着呢,你一定要注意。”
“我知道了。”
三娘出去了。
但饶是三娘小心翼翼还是着了道了。
那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子看三娘出来了,上前去就拉住了三娘,唯恐三娘会逃之夭夭一般,紧跟着,周琼华嚎啕大哭,“三娘啊,就请你们高抬贵手吧,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起开,你撒开我啊。”
三娘不知道周琼华的厉害。
在那你来我往的推搡之间,但见周琼华惨叫一声就这么直挺挺的跌了下去,也不知是人家计算好了还是怎么着,后脑勺嘭的一下撞在了台阶上。
这下好了,顿时血流如注。
三娘以为自己不小心闹出了人命,顿时吓坏了。
眼前一黑,险乎晕了过去。
那周琼华却哭的更厉害了,“你们饶命吧,都是亲戚啊,徐月淮,你何苦斩尽杀绝呢?”
片刻后,徐月淮下楼了。
那周琼华委顿在地上,哭啼的比之前还汹涌澎湃了,很快局势就扭转了,如今的周琼华看上去俨然成受害者了。
反而是徐月淮他们,更显得手足无措。
看徐月淮来了,周琼华急忙上去抱大腿,并嘤咛道:“救命吧,不要斩尽杀绝啊,我可是你大嫂呢,难不成……”
周琼华气喘吁吁,“难不成你这是要我负荆请罪吗?”
话说到这里,恬不知耻的周琼华果真就准备脱衣服,就在这千钧一发,徐月淮凑近了她,做出准备将周琼华搀扶起来的动作,“帘子胡同的房租应该快到了吧,你是来猫哭耗子的,就不要假慈悲了,谁不知谁在想什么啊,起来吧,我给你银子就是了。”
这声音不高不低。
只有周琼华一人听到了。
她毕竟也知晓再这么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在无的放矢之前先起来。
周绾看向周琼华,“你还在这里闹?仔细官兵来了,他们才不管劳什子呢,直接将你给扫地出门。”
这可能会发生。
周琼华恨铁不成钢,跟在徐月淮背后进入后院,屋子里,两人面面相觑,徐月淮说:“我早调查过了,他在外面有人。”
之前,关于对方纳妾的事徐月淮早有耳闻,此刻将这话说了出来,周琼华战栗了一下,如遭雷击。
明白自己的话起到了杀伤力,徐月淮满足的一笑。
继续说下去,“所以,有钱就好,我给你二十两,要你度过燃眉之急,但前提是就这么一次,赶明儿你还来闹腾,我可就要通过关系将你给弄进去了,那里头暗无天日,据说不少皂隶连媳妇儿都没有呢……”
徐月淮说。
周琼华的目的本就是钱而不是所谓的救助,听徐月淮这么说,当即点点头。
拿了银子后,周琼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看对方离开,徐月淮也松了一口气。
但毕竟刑事拘留很快就结束了,半个月弹指一挥间,等蒋明富被从里头释放出来,已是尘满面鬓如霜,人不人鬼不鬼,看上去苍老了十来岁的模样。
但蒋明富正因为被拘押过了,反而更讨厌徐月淮,回来以后日思夜想在制定计划。
徐月淮哪里知道这个啊。
下午,铁雄到了,“最近朝廷的事也处理的八九不离十了,殿下邀请您到他家去做客。”
“做客?到王府吗?”
徐月淮喜上眉梢,从沁水村到帝京,她见过最大的庄园不过是一些官员家的宅邸罢了,何尝去过王府。
翌日早起,三个女子就精心打扮去了,等梳妆打扮完毕,外面的马车也到了王府很大,里头的陈设精美,看徐月淮他们到了,齐顾泽也准备了好吃的招待。
三娘开心极了,“如今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