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齐顾泽坠落的那处断崖下方,某一个灌木丛中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他的手指突然细微地动了动。
皇宫里,皇上正在和兵部尚书以及刑部尚书商量着事情。
“皇上依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是一动不如一静,摄政王生死未卜,朝中暗流涌动,许多别有用心的人都行动了起来,我觉得咱们要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伺机而动。”刑部尚书考虑了一番率先开口说道。
兵部尚书则嗤之以鼻的说道:“一动不如一静?那岂不是黄花菜都要凉了,陛下依我看咱们应该主动出击,暗中盯住朝中的文武百官,看看哪个敢在这个节骨眼下犯事,然后杀鸡儆猴以绝后患。”
两个人的意见相悖互相谁也说服不了谁,两人异口同声的说请陛下定夺。
皇上也扶额苦笑,两人说的都有道理,可自己该听谁的呢,突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们两个既然是齐顾泽为自己留下的后手,那么所有的可能性他们应该都有一个方案。
想到此节,皇上开口道:“不知摄政王在你们二位意见相悖是会选择听谁的?”
兵部尚书和刑部尚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皇上疑惑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
“以往意见相悖时,摄政王都会说去问陛下您。”兵部尚书面色古怪的说道。
“齐顾泽啊齐顾泽,这也被你料到了么?你是一点空子不让我钻啊。”皇上暗道。
皇上叹完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局势,如今摄政王生死未卜,城内人心惶惶,当年在摄政王的手下讨不到好的那群人一定会蠢蠢欲动。
若是投敌一事坐实,那么就顺理成章的扳倒齐顾泽。
若是投敌一事最后发现是一场乌龙,他们也会趁机毁掉摄政王的所有根基,再图谋扳倒他。
皇上站在敌人的角度看了一遍问题,许多事情就变得清楚了许多。
他点指着手说道:“如今摄政王府外面肯定布满了眼线,兵部尚书你且暗中查探一下都是谁布下的眼线,切莫不要打草惊蛇,找出幕后主使以后就给我盯紧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及时向我汇报。”
“请陛下放心。”兵部尚书领命着手去安排了。
“刑部尚书至于你,给我盯好天香楼,那个酒楼里面的人个个都是摄政王的逆鳞,谁想动里面的人就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陛下放心。”刑部尚书也领命走了。
都走了以后,皇上这才忍不住担忧起来,距离齐顾泽出事已经过去了六个时辰,派出去搜救的人马已经快到两千人,皇榜也张贴在了大街小巷,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传来。
而此刻,齐顾泽坠崖的那个山对面,老张头正在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说道:“不行,我说什么都不能答应,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要上去采药,你万一有个好歹我以后怎么跟你死去的娘亲交代啊?”
“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咱们对面那座山,我闭着眼都能走个来回,你就别瞎担心了啊。”一个妙龄女子一边往背篓里装干粮和水一边安慰道。
“婷婷,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抓紧时间找个好婆家才是你现在该关心的事情,你看你整天看那本破医书,都快给你看魔怔了。”老张头嘴硬心软站起身来又往女儿的背篓里放上了两个苹果。
张婷最怕她爹提起自己的婚事,连忙岔开话题说道:“怎么能是破医书呢爹,你这腿当年从山上失足掉下来,还不是我给治好的,还有王大哥那胳膊,刘大妈那鼻子,还有院里的小黄。”
“行行行,爹说不过你,不过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我还等着你早日找个婆家好抱孙子呢。”老张头又开始逼婚了。
张婷捂住了耳朵火速跑了出去说道:“我这就给你背一个男人回来,看看你还怎么唠叨我!”
老张头不怒反笑捋了捋胡子说道:“这娃子就是看书看傻了,你以为那男人都跟中药一样是从土里长出来的啊?”
张婷快步的走到了村口,寻了一下对面那座山的位置,便奔着那里就过去了。
这山自古相传都有一个名字,唤做棋盘峰,为什么叫做棋盘呢,因为它有些地方非常的险要,就直接是一个垂直的大平面,远远的看过去就像一个棋盘竖在这里一样,所以才有了这个名字。
别看这山危险,但是上面的珍稀药材却是一抓一大把,主要是因为这山十分难爬,以至于不少采药人都在这里丢掉了性命,所以上面的药材才得以长熟,不然刚长出个苗头就得被人摘走。
而张婷这次是奔着半山腰的那个灵芝去的,那个灵芝少说已经生长了一百年,按照村里老人的说法,这种东西超过一百年就会开灵智,你要是白天去它远远的看见采药人来了,它就使个障眼法,你就算从它旁边过也看不到它,但是如果晚上等它睡着了再去,它就没有办法只能任你宰割了。
所以,张婷才特意挑了一个晚上来。
她辨别辨别了方位,发现了自己上次过来踩点的标记,由这里向上爬个半柱香时间,就大概可以看见那个灵芝了。
她找准了方位就开始往上爬,因为天黑的缘故她并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