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贸易的对冲应该可以把打仗的概率降到最低,毕竟都安居乐业的情况下谁愿意去打仗呢?
裴玄始终都不愿意牺牲九公主一个女子,为了不辱没男子的名声,他一直都在翻找冥月国的史料。
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让他找到了蛛丝马迹。
“陛下,冥月小国土地瘠瘠,粮食产量不丰,如果能够拉扯,打持久战,或许可行。”
裴玄掷地有声,确认这是目前最好的法子。
谁料,平阳侯竟然第一个提出了反对的意见:“裴大人怕不是在痴人说梦吧,他们的粮食产量不丰,咱们也得顾及万万数的百姓,粮食更是重中之重,你这样,岂不是要叫百姓活活饿死?”
“两国交战必然会使生灵涂炭,我们应当最小程度的减少损害,这样才能更好的种植粮食,只要打吃持久战,冥月小国必然支撑不住,届时,那便会是我们的土地。”裴玄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只要这么做了,他们一定就能赢。
不光可以让他们俯首称臣,还能收复土地,那才是正理。
户部尚书立刻冷哼一声:“裴大人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眼下既然九公主就能够解决问题,又何必动用一兵一卒,这分明就是故意葬送百姓的性命。”
“不知道,裴大人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一时间朝中重臣全都开始纷纷谴责裴玄。
裴玄不想同流。
他再次拱了拱手:“泱泱大国,理应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靠一个女子解决问题,算什么七尺男儿。”
朝上众说纷纭。
“好了,时势使然,就把九公主送出去吧。”今上并没有采纳裴玄的意见。
这是裴玄头一次希望齐顾泽能够立于朝堂之上。
哪怕齐顾泽只说一句,那也会是朝臣效仿的标杆。
裴玄怔怔的,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宁远侯抢先他一步开了口。
“陛下,裴大人与齐顾泽来往密切,然齐顾泽已然是叛徒,裴大人如何能自证清白?”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臣请命,叫裴大人告假一段时间,也好证明清白。”
什么告假,分明就是让裴玄辞官。
这一次,裴玄没有开口求饶。
今上在金銮殿上环视了一周,晓得事情已然成了定局,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玄。
“准,裴玄,这段日子你就在家好好修养吧。”
早朝随着今上的话落下了帷幕。
他能感觉到皇上有些不信任齐顾泽了,并且也在疏远之前齐顾泽身边的人,自己应该不是第一个。
而宁远侯想必已经在这里,排挤走了很多支持齐顾泽的人。
裴玄郁郁寡欢,也不知道怎么从朝堂之上走下来的,他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自己怎么就被罢了官呢?齐顾泽到底有没有投敌,皇上如今的态度显而易见就是他投敌了,可是如今连他是死是活都未可知,又怎么能平白无故的给他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呢?
他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抬眼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天香楼。
看来他冥冥之中还是觉得这里能够找人商量商量,毕竟两个人的脑子总比一个人的脑子要厉害。
他推门进去之后,就看见徐月淮正在收拾行李,他诧异的问道:“徐掌柜,你要出远门么?”
徐月淮把他让进来轻声说道:“我想沿路再去寻找一番齐顾泽,这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么多人在那边寻找了多日却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觉得他一定还活着,应该是被人给救下了。”
“那正好,不然我与你同去吧,反正左右我也没有什么事情,在这城中闲着也是闲着。”裴玄闻言说道。
“嗯?”徐月淮有些意外诧异的问道,“你走了的话朝政怎么办?”
“朝政嘛,反正横竖也就是那些事情,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裴玄笑着说道。
徐月淮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道:“裴大人,是不是宫中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今天和平时好像有些不一样。”
“有吗,我不是很正常吗?”裴玄笑笑回答道,却低着头不肯看徐月淮的眼睛。
“裴大人,现在可是非常时期,咱们两个之间可不要再有什么秘密了吧。”徐月淮看着裴玄说道。
“确实如此,”裴玄挠了挠头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皇上最近怀疑齐顾泽确实是投敌了,我也因此受到了牵连,说的好听些让我下来歇几天,说的难听点就是我被罢官了。”
“那如今是谁把持着朝政?”徐月淮想了想问道。
“自然是宁远侯那个小人!”裴玄想起之前在朝堂上的一幕,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他不知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皇上竟然相信齐顾泽有谋逆之心。”
徐月淮拍了拍裴玄的肩膀安慰道:“无妨,咱们把齐顾泽寻回来,一切怀疑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正好我自己去心里还有些没底,加上你我觉得靠谱多了。”
两人商议妥当,准备明日就出发,徐月淮还去了一趟铁雄那边,跟他说裴玄会和自己同去,让他不要太担心,就好好照顾周绾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