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齐顾泽出事以后,天香楼虽然闭店几日,可在重新开张以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反而因为口味的原因,致使生意更加红火,更别说,现在徐月淮还推出了可以上门的烤全羊,天香楼的生意更加蒸蒸日上了。
只是这日,天香楼竟然迎来了一位贵客——镇国公来到酒楼,找了一个包厢,叫了许多的菜。
但这人明着是吃饭,其实是在明里暗里的打听一些消息,甚至还跟上菜的阿南发问:“小伙计,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知不知道你们徐掌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南先是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随后开口含糊其辞:“国公爷,小的才来没几日,正好赶上徐掌柜出远门,这两日也就是远远的见过一面,至于她是什么人,只怕您得亲自问她了。”
他这话让镇国公都忍不住偏头看他。
这小小的人说话就如此圆滑,看起来是与旁人的教养不一样的。
镇国公又思索了片刻,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再次开口:“小伙计,只要你把你们徐掌柜的为人告诉我,这一锭银子……”
谁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南给打断了:“国公爷请慢用,下头还等着我忙呢。”
一瞬间,镇国公的手僵在空中,收回来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等阿南出了门,这边的徐月淮就进门来了。
徐月淮一进门就冷着脸,看向镇国公的脸色也不大好:“国公爷今日事来吃饭的,还是来找茬的?”
“徐掌柜怎么这么说呢,先前你好歹救了我的夫人,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来你这天香楼找茬。”镇国公张口打着哈哈,随后又不停地找着话茬。
只是,明里暗里镇国公都一直借着话茬和徐月淮说她以前的事,装作无意:“徐掌柜,你手艺这么好,必然是家世渊博,不知师承何人,可是自小就在京城?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自小生活在洛平村,是因为涝灾才逃难到了这里。”徐月淮本以为只是无意的搭话,便随口应了一句。
但是镇国公又不停的问:“那现在可还有什么亲人在?他们可曾来过京城?”
徐月淮听到这里,再加上阿南同自己说得那些话,心里头自然也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当即有些不悦,然后便直截了当的问:“国公爷,您一直打听我的过去是想做什么?”
“没……没什么……”镇国公还想再搪塞些话。
徐月淮的脸色越是越发难看,冷冷开口:“国公爷要是有什么直接问就是,眼下摄政王虽然不能继续庇佑我们天香楼,可我们也不会任人欺辱,您要是真有疑问,我自会解答,可要是没事找事,我也不会客气。”
镇国公见其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便也不藏着掖着了,踌躇了片刻:“徐掌柜,我觉得你很可能就是我失踪了二十年的女儿。”
他说完内心情绪也很复杂,甚至还止不住的搓着自己的手。
他虽然位高权重,却还害怕眼前这个酷似自己女儿的人怀疑自己的骗子。
徐月淮一闪疑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半晌,苦笑一声。
“国公爷,我虽然也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可你这话未免太可笑了些,我自从记事以来就和爹娘生活在一起,后来又到了夫家,从未来过京城,如何会是您的女儿?”她觉得此事有些荒唐,连忙站起身来,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
末了,她又担心自己的话太过直白,又补了一句:“我晓得你是觉得我先前救了国公夫人,想着做我的依靠,大可不必。”
“我的手艺就足够我在长安城立足了。”
徐月淮坚定又自信,她能靠自己双手解决的问题,就绝对不会依靠别人。
镇国公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的坚定,却也不想就这么放过自己的女儿。
他思忖了片刻,当即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此事,给你一个交代,到时候你就知道没有骗你了。”
他说完就派人前往了洛平村,而镇国公在得知了徐月淮是来自洛平村之后,便也无心在用饭,直接礼貌告辞,选择回府调查。
徐月淮送走了镇国公之后,心里也愈发的好奇自己的身世究竟如何,准备也派人去调查。
阿南叫来徐月淮以后,便想着下去,却突然听到了屋子里的话,正巧听到了说徐月淮可能是镇国公女儿,便心生好奇的在门外偷听,听说要仔细调查,心中便很是疑惑。
待镇国公的人都离开了天香楼之后,他忍不住了,挠挠头上前问道:“徐掌柜,你去和那个镇国公滴血认亲不就行了,也省的这么麻烦的去查了。”
徐月淮听了一笑随即道,“阿南,这是不是亲人可不能单单靠滴血认亲来断定的,毕竟除了亲人直接的血液会相融,同类型的血型也会相融的。”
“血液还分类型吗?”阿南很好奇。
徐月淮又讲道,“是啊,这世上人的血都分成几个类别,所以抛去亲人之间,还会有很多的人会血液相同,自然也就能相融,所以说滴血认亲的法子不太可靠,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要查明真相才好。”
如此解释了一番,阿南也恍然大悟了自己刚才自以为聪明的法子有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