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心中暗道不好,也只能应声而答,时刻保持着警惕。
“这是有什么大好事儿,还麻烦宁远侯亲自来一趟。”她脸上立刻露出了笑脸,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给他倒了一杯酒。
谁料这宁远侯竟然毫不避讳的说起徐月淮的婚事:“今儿可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本侯听闻你夫婿早就已经故去了,柯桥本侯前些时候认识了一个书香门第的公子,与你那是大大的相配,徐掌柜什么时候有空,本侯安排你们见上一面?”
徐月淮听后默不作声,想假装没听到。
而宁远侯岂能罢休:“不如就安排在这天香楼如何,如此也能叫你安心一些。”
他说罢满脸笑嘻嘻的,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徐月淮又岂会不懂,只是她听了这话就瞬间冷脸,但奈何礼节身份,也只能委婉推拒一番:“侯爷,您也不是不知道我现在是寡妇,这再行婚嫁终归是不好的。”
徐月淮已经拒绝的很明显了。
可是,宁远侯还在极力的劝说她:“你放心,我说的这位公子啊,根本不介意你的身份出身,你大可放心一试,而且他为人端正,绝对不会欺辱你和你的孙子,甚至还会视若己出。”
“侯爷,我眼下并不想谈婚论嫁,况且,我与您并不相熟,您这般贸贸然的上门来就要给我说婆家,实在不妥,您要不想吃饭,那就请出去吧。”可是徐月淮这回是真的怒了,自己已经明确的拒绝了。但是对方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自己,便起身准备要离开。
徐月淮脸色已经很冷了,宁远侯却直接撕她的伤疤,连脸色都冷了起来:“徐月淮,依本侯看,这摄政王的罪名未必能够平反,难道你就要这么苦苦等他一辈子?”
“你这天香楼没了摄政王的庇佑,总得另外寻一个靠山吧,你不指望本侯,还想指望谁?”他已经撕破了方才的面皮,说话都带着不可一世的态度。
徐月淮听了这话转身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径直走了。
而宁远侯还在感叹:“可惜啊,可惜。”
话说两头,铁雄和周绾没走多久就遇到了暴雨,雨来的很突然,如倾盆而下,根本无法再继续赶路。
两人准备现在附近住下,张忘了一圈,才发现这附近都是小村庄也没有什么店铺,想要住店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能选择找个人家借住。
“铁雄,雨势太大了,看来咱们只能先停下来,然后找个地歇脚了。”周绾提出了很快就得到了铁雄的认可。
于是二人便开始,挨家挨户的询问借宿,可是一连问了几家都拒绝了他们。
“不行不行。”
“家里没地方了。”
铁雄很沮丧,忍不住叹气:“给钱都不行,就借宿一夜有这么难吗?”
而周绾安慰着他:“再等等看,毕竟互不相识,有些戒备心也很正常,咱们再往前走走,或许会遇到号线新呢。”
就在这时,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老太太。
那老太太隔着窗户就远远的喊他们:“小伙子,你们不是这里的人吧,这么大的雨,来我家避避雨歇一宿吧。”
二人一听,住处有着落了,自然是万分欣喜。
于是老太太就把人带到了自己家里头。
周绾两人非常感激,不停的道谢:“老大娘,真是谢谢你了,我们一连问了几家都没能借到宿,要不是你,我们今晚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了。”
“没什么,没什么,人嘛,谁都有为难的时候,你帮一把,我帮一把也就过去了。”老太太进门就烧了热水,听到他这么说就开口回答。
而此时周绾在屋子里打量了一圈,突然观察到了老太太的屋子里有股子药味,她细细观察着环境,只见门口放着一个小小的药罐。
她连忙关切:“大娘,您这身子不舒服,怎么屋子里还有药呢?”
老太太听了这话突然就咳嗽起来,咳嗽了好几声才止住。
至于周绾的话也就不言而喻了。
“大娘,你也喝点水。”铁雄见其如此,就上前给她倒了一杯水。
很快他们就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聊天。
铁雄见她身子硬朗,几句话下来也没有气喘,可见是常年锻炼身子的,再看这屋子里的布局,分明就是一个人住的样子。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娘,你自己住在这里吗,儿女呢?”
老太太一听这话,明显有些伤心,叹了口,说道:“之前我们村子发了大水,我们一家人只有我自己逃了出来。”
“那次水灾毁了不少洛平村的人呐。”
“您是洛平村的人!?”周绾明显激动了起来。
她见老大娘居然是洛平村的人,就想要继续追问,这样的老人肯定是会知晓家家户户的私密事儿,说不定正好能打听一下徐月淮的事。
铁雄见这老大娘出现的蹊跷,而现在又刻意的点明自己是洛平村的人,难免有问题。
于是他马上就拦住了要继续追问的周绾,转头扯开了话题:“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不少村子都出了事儿,天道不好,没办法。”
老太太见状又附和了几句,便叫他们两个到别的屋子去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