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顾泽听了这话,脸色更加难看。
他虽然晓得阿七的身份可能存疑,却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劲爆的消息,如果事关冥月国,只怕他们暂时答应以物换物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阿月,你放心,如果阿七及时悔改,并且交代出太子的下落,那也不过有什么罪名,可要是他自己不知悔改,那就……”齐顾泽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虽然和阿七相处得时间并不长,却也晓得这是个明事理的孩子,想来应该晓得何为大局。
徐月淮顿了顿,没有言语。
齐顾泽面色严肃的说道:“阿月,以后在外人面前,你可是万万不可再提起这事儿的。”
“嗯。”徐月淮当然也明白这些话是犯了大忌讳的。
而且,她也不希望阿七因为自己的话而受到什么影响,更不想为整个天香楼招来杀身之祸。
“对了,上次我走时看到的那个阿南,怎么没见他?”齐顾泽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徐月淮叹了口气:“半月前,他亲身父母找了过来,他愿意和他们离开,就已经走了。”
“阿南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就算是天香楼的日子再好,肯定也比不过待在自己的爹娘身边,只是他们没有留下地址,我就算心里头想念他,也不知道该去哪找他。”说罢,她再次叹了口气。
她一直都觉得阿南这样的孩子是会有远大前程的,要是能留在终南书院,说不定日后能够成为状元,偏偏去跟着亲生爹娘走了。
实在可惜。
齐顾泽听了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里有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来了?”徐月淮有些许的好奇,毕竟他们两个不过就见过一面,依着齐顾泽的为人,应该不会多问才对。
齐顾泽小声且认真的说:“我怀疑那个阿南……是我的故人之子。”
他到底还是没如实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徐月淮听了这话,心里也开始不断的回忆着阿南的种种行为:“他确实比其他孩子聪明的多,包括见识出事也是出色不凡。”
她转念间又想到,阿南是去了终南书院后,没几日就找到了父母,可能是有问题。
徐月淮想到这里,不禁蹙起了眉,而齐顾泽也看出来了她的这一连串反应。
“阿月,怎么了?”齐顾泽好奇的问道。
“我觉得可能有问题,我发现了阿南好看书,终南书院还有阿七一个名额,就带他去引荐了先生,然后……”
徐月淮还没说完,就被齐顾泽接了过去,二人不愧是心有灵犀,早就想到了一处去:“然后没过几天,阿南的亲身父母就找上了门。”
“如果是这样,问题应该出在终南书院。”
二人说着,也都是暗了眸子,陷入了深思,最终他们决定第二日去终南书院看看。
这日一大早,徐月淮便跟着齐顾泽一起去了终南书院。
刘春林早就得知了齐顾泽的回来的消息,原本想着什么时候亲自上门拜访,却没想到人竟然直接来了。
他忍不住笑道:“我这终南书院竟然这般吸引人,叫摄政王回京第二日就来我这了,说吧,什么事儿?”
他说着,还特意把茶盏子往齐顾泽的面前推了推。
“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齐顾泽并不跟他客气,而是正色道,“我已经晓得了阿南的事情,却还是想问问你,每日来找阿南的人到底是谁?”
刘春林就知道他会为了阿南的事情找上门来,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摄政王,这件事情只怕你不能问我,得去问过宁远侯才行。”他淡淡开口,“阿南来书院第二日,宁远侯就来了,询问了阿南不少事情,后来,那对夫妇就日日过来,非说阿南是他们的孩子,阿南也信了。”
齐顾泽和徐月淮听到这里,面面相觑,看起来这所有的事情,都再次和宁远侯联系到了一起。
临近寒冬腊月,外面日渐寒冷,老百姓没事根本就不愿出门。
在加上瓢泼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积在地上都到人的膝盖那么深,就更没人了。
老百姓们此时都躲在家里取暖御寒,自然酒楼里也就没了生意。
“阿月,你看这外面本来寒冬腊月人就少了,又下了三天大雪,这日子可怎么过啊?”三娘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就发愁。
“是啊,阿娘,你快想想办法吧,照这样咱们的生意真是没法干了。”周绾也是发愁。
徐月淮听了笑笑说道:“好好,你们别急,容我想想法子。”
说罢徐月淮就开始琢磨起来,百姓不出来就没法买,那可以上门送啊,就像外卖一样。想到这她真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嘿嘿,有了有了,他们不愿出来,咱们可以送菜上门啊。”徐月淮说完她们二人一下就愣住了,但是很快就也反应了过来。
“阿娘,那也没有人买啊,怎么上门?”周绾疑惑的问。
三娘也是不解:“是啊,阿月,现在没有人预定啊。”
“三娘,周绾,咱们这样就行了。”徐月淮激动的站起来拿手比划着,“咱们做个菜码牌,在背面写好天香楼的菜单,然后正面写上编号,再挨家挨户的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