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贵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眸中的贪婪,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随即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哎呀,这日子真是过不了了啊,女儿长大了就不管爹娘了。”他说着,就把他老婆和孩子往过一拉,“你说说我们能过来做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要不是因为我们吃不起饭了,怎么可能会来找你?”
“乡亲们,你们快过来给我们评评理,我们好歹也生养了她一场,她如今成了镇国公府的干女儿,就不管亲生爹娘的死活了,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徐金贵毕竟也是这社会底层的人,最懂得如何拿捏人心,他一边说着,还不忘露出自己衣裳上的补丁。
徐月淮内心很是鄙夷,冷着脸,面上也是看不起他们这种行为。
“早知道你这样,当年真不该让你娘生下你这个不孝女。”徐金贵观察着徐月淮的反应,见她没什么动静,便继续哭闹。
而此时的百姓都不由得纷纷谴责起徐月淮的行为。
“怪道这天香楼这么挣钱呢,原来都是黑心钱。”
“可不是,连自家爹娘都不管的人,能好到哪里去。”
“我看啊,她之前那副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
这些话全都进了徐月淮的耳朵里。
她本来也是不想搭理,但是实在是忍不了了,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爹娘?呵,我看你们恐怕是忘了当年在洛平村早就把我卖了,现在又谈何一家人?”
“亏得我福大命大,从洪水中活了下来,要不然,也没有现在的天香楼。”
徐月淮说完了,心里也是很烦闷,尤其是他们在天香楼门口这么一闹,引得过路人是围了一圈又一圈。
“徐月淮,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生养了你一场,现在我们有了难处,你是真的连帮都不帮吗?”徐金贵眼看着舆论导向就要倾斜到徐月淮那边,立刻就开口解释,“你何必非要说什么卖闺女,我们是看着蒋家人富贵,就算你嫁过去了也不会受苦受难,这才收了人家的聘礼,你嫁过去以后也没受什么委屈,怎么就成了我们的不是。”
徐明志见徐月淮无动于衷,伸出来手指着她大骂:“徐月淮,你真不是个人,咱爹都跪下求你了,你居然还说这种话。”
这个徐明志也是个无赖,和徐金贵学的一样好赌成性,好不容易看到了一棵摇钱树,他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得放过。
“我们这是造什么孽啊,生出来你这么个不孝女,就眼睁睁看着我们饿死街头。”徐金贵不停的挖苦着徐月淮,只要让她无言以对,再挨挨百姓的骂,自然就得乖乖的把银子给交出来。
致死他一直在这骂骂咧咧的,徐月淮自然也是听不得这些话的,扭头想要离开。
而徐金贵见状更是猖狂,直接拽住了徐月淮的胳膊:“你还是人吗,你真不怕天打雷劈吗?”
徐金贵继续输出,还不忘给老婆孩子上个眼色,现在他们都拉扯在一起,吵吵嚷嚷。
徐明志生怕自己这棵摇钱树跑了,上去推了徐月淮一把,还骂骂咧咧着:“徐月淮,你别欺人太甚,你这样早晚得遭报应的,你要不肯赡养爹娘,我们就到衙门告你去。”
徐月淮心里也是火大极了,真要是老天开眼还不定是劈死谁呢,但是她眼看着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不然这天香楼的生意指定是做不成了。
“你们跟我来。”徐月淮只能扭头冷冷的说了一句,然后带着人进包间说话。
徐金贵等人一见徐月淮有了反应,还以为是徐月淮怕了他们,顿时喜出望外的跟了上去。
“好女儿,爹就知道你还是有良心的。”徐金贵笑着爬了起来,然后就跟着徐月淮进了天香楼,上楼梯的时候他就一直趁机东张西望的。
这天香楼可真是气派的很,要是让他徐金贵做了掌柜的,一定是神气极了。
说不定,他还能将长安城的赌坊给盘下来。
齐顾泽见状直接扭过人群,跟了上去。
他怕徐月淮受欺负,毕竟刚才徐金贵他们那副虎豹模样恨不能把徐月淮拆了吃了,他一定得去保护徐月淮,最关键的一点,这些人出现的实在是太过凑巧,他总觉得这里头有猫腻。
“徐月淮,我们好歹生养你一场,尤其是你娘,可是没少受罪,要点银子来接济接济我们,不是人之常情吗?”徐金贵一进来就坐在主位上喝上了茶,俨然一副大家长模样。
崔柔的脸上分明就是一派苍白衰老的模样,叹了口气开口:“是啊,月儿,你看你现在那么有钱,就帮衬帮衬我们不行吗?你小时候,娘为了给你看病可是差点摔断了腿的。”
她到底还是头脑清楚的,晓得他们这么逼下去,只会让徐月淮更加不满,索性就打起了感情牌。
而齐顾泽就在一旁看着,眼睛里头全都是警惕。
“就是,我和爹娘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你,你居然不认我们,真是天理不容。”徐明志说的无比嚣张。
徐月淮真是很厌恶他们这幅假惺惺的模样,直接回怼道:“你们有手有脚,缺钱大可去赚,我的银子也是辛苦赚来的,凭什么你们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