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贵一听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情况好像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齐顾泽并不理会他这害怕的模样,一摆手,稍稍侧身,后面的人就进来了。
徐金贵看到他这个动作,还以为是有人抬了银子来,本来不以为意,但是在他看清楚来人时,瞬间就吓得不敢折腾了——来人就是赌坊的二当家。
他带着赌坊的打手,一进来就团团围住了徐金贵。
“徐金贵,你没钱还我们,倒是有钱来酒楼?”二当家说完了,脸色一变,一挥手,“给我打。”
“不要啊,不要啊。”徐金贵直接蹲在地上抱着头,吓得浑身发抖,“我已经在想办法了——我来天香楼就是为了给徐月淮要银子,父债子还,你们给她要银子吧。”
二当家毕竟是齐顾泽找来的,知道自己该找谁的麻烦。
更何况,他这边还没开口,徐月淮就已经发表了自己的态度:“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你们想要讨债,也别到我这来。”
“徐掌柜放心,你先前也没少照顾我们,我们心里有数。”二当家赶忙开了口,“来人啊,把徐金贵往死里打。”
他这一声落下,身后的人就开始动手了。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更何况,人,还是齐顾泽带来的,吴大人不想管,也不敢管,直接寻了个借口开溜。
徐金贵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真得敢动手,‘哎唷’个不停,偏偏赌坊的人可不管他叫喊,直接上来就是一顿狠揍。
没一会儿的功夫,徐金贵被打的鼻青脸肿,鼻子直接见了血。
徐明志见他被打,也是怕的不行,很可能就没有上前去的意思,反而还躲得远远的。
齐顾泽被吵的头疼,就也拉着徐月淮坐到了远处看着,在场的天香楼伙计也都视若无睹,各忙各的。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更何况徐金贵的下场都是他自己作的。
徐明志看到徐月淮在一旁坐着,心里头也没了主意,思索了片刻,立刻就跪了过去:“姐姐,好姐姐,你快把银子给了他们吧,在这么下去,爹怕要被打死了。”
徐月淮看着地上这个小无赖,不由得挑了挑眉。
她竟然忘了这个。
“你们早就已经把我给卖了,现在何必还说是我的爹娘家人,徐明志,你要是把赔我这天香楼的银子拿出来,或许,我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她的眼底带着寒意。
像这样的人,被活活打死都不为过。
“明志,你别求她……哎哟……她就是个白眼狼。”徐金贵被打的已经快不行了,最后发出了求救,“你快点去宁远侯府里找侯爷救命啊。”
“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好好。”徐明志踉跄着往外跑,吓得甚至一度跌倒。
“好啊,我看还是我们对你太容忍了。”赌坊的二当家一听气的冲进人堆里,又给了徐金贵好几脚,“今日你要是不把银子拿出来,就算是天皇老子来了也没用。”
徐月淮自然是也听到了徐金贵的话,她立刻意识到了这徐金贵是受了宁远侯的指点。
她和齐顾泽仅仅相视一眼,二人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亏她还以为,徐金贵一家子敢这么胡闹,完全是因为他们本性无赖,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宁远侯的指点,这么看来,她还是得留着这人的性命才行
“二当家。”徐月淮立刻将人给叫了过来,“二当家,这徐金贵让人去找了宁远侯,只怕一会儿会有一场恶战,你既然是王爷喊来的人,宁远侯自然是对你不喜的,你还是赶紧走吧。”
“多谢徐掌柜的。”二当家也是个人精,他急急忙忙道了谢,就叫着人就走了。
徐金贵见人走了,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头上还淌着血。
徐月淮把人送出去了天香楼,回来就和齐顾泽商量着等会要好好会会那个宁远侯。
他们二人坐在一旁,并未言语。
而此时的徐明志的确是到了宁远侯府。
宁远侯看着他这一脸的慌张,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救命啊,侯爷。”徐明志急急忙忙得将事情说了一通,“侯爷要是再不过去,只怕我爹就要被他们给打死了。”
宁远侯气定神闲。
他倒还怕他们打不死人。
只要天香楼出了人命,他就完全有理由将徐月淮给抓捕归案,到时候,摄政王府和镇国公府都会乱了阵脚,自然会露出马脚来。
不过,凭他对徐月淮的了解,徐金贵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
“好了,徐月淮毕竟也是你家的孩子,绝对不会下狠手的,你回去吧。”宁远侯的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烦,挥挥手,就要往外赶人。
徐明志看到这一幕,又连忙磕了两个头:“侯爷,您就救救我爹吧,您要是不去,就没人能救他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直到被人拖到了大街上。
徐明志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又被徐金贵和崔柔保护得很好,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人不该得罪,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