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叹了口气:“朕知晓你和摄政王之间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从前,你若是一个平头百姓,给他做个妾室未尝不可,可如今你是镇国公的掌上明珠,是宫里头的禾月郡主,就需要顾全大局。”
徐月淮听得出来,这话明里外里都是再说他们二人之间的不可能。
今上见她没有言语,便让人回去休息去了。
徐月淮浑浑噩噩走在回去的路上,吹着冷风却浑然不自知,因为她心里很难受。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才从今上的大殿,走回去的住处,一下子躺在床上再也抑制不住的痛哭起来。
不甘,伤心,痛哭,难过,许多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让她难受的紧。
她心里头清楚得很,齐顾泽现如今已经是被今上有所怀疑了,若是因为自己再叫今上起了疑心,肯定断了齐顾泽的前程,她不能这么自私。
徐月淮的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
夜半十分,皇后宫里传了出来皇后娘娘身体不适的消息,更是有宫女巴巴的跑了过来,要找徐月淮去看看。
“禾月郡主,你可睡下了没有?”琥珀敲了两声门,便立刻进门来了,“郡主,我家娘娘身子不适,眼下已经起不来了,太医说须得吃些有营养得才好,御膳房那边做了不少的饭菜,可娘娘都没胃口,只能请郡主过去了。”
她看到徐月淮躺在床榻上,面容憔悴,心里头也不由得犯起了嘀咕。
徐月淮心里清楚得很,她知道这肯定是皇后要留住她的手段。
她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琥珀,我这现在也是头疼的紧,一时间起不来床。”
说罢,她竟然还尝试着起身试试,却没想到直接摔了下去。
“这……”琥珀看到这一幕,实在是不好再将人给叫过去,只能开口,“既然郡主的身子不适,那不如就留在宫里头休养吧。”
徐月淮听到这里,眉眼不由得动了动。
她只是想暂时逃离皇后要把自己留下来的意思,并没有要给他们机会。
而就在她思量对策的时候,皇后和徐月淮的不适都传到了今上的耳朵里。
今上想想方才的情形,心里头早就已经心知肚明。
“陛下,奴才要不要请太医去给郡主看看?”太监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忍不住开口询问。
今上摇了摇头:“不必了,镇国公要是得知了消息,心里头肯定会更加担忧,去知会镇国公一声,叫他们夫妇来宫门口接人,叫徐月淮即可出宫。”
“是。”
太监虽然不晓得今上的意思,却还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
此时,琥珀还在等着徐月淮的答复。
却没想到,她这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直接泡汤了。
“禾月郡主,今上准你可以马上出宫。”大太监传完了旨意,就准备离开。
琥珀的脸色微怔,立刻开口:“公公,郡主的身子不适,怕是不能及时出宫,要不然还是……”
“琥珀姑娘,这是陛下的旨意。”太监立刻开口,“况且,镇国公夫妇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事已至此,琥珀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而徐月淮拿了东西就往外走,她心里真的是百感交集,刚走到门口,她就见到了镇国公府的马车。
镇国公夫妇一见到徐月淮,也是赶紧从马车上下来,站在宫门口等着。
除了镇国公的马车,还有摄政王的马车,摄政王也早早的等候着。
“阿月……”齐顾泽立刻就迎了上去,“我方才听到消息,心里头实在是担心,你身子到底如何了,有没有请太医看过,要不要……”
徐月淮瞧了他一眼,心中忍不住抽痛,她控制住自己,和齐顾泽保持着距离。
她立刻打断了齐顾泽的话:“王爷费心了,臣女已经无碍。”
齐顾泽怔住了。
他分明就从这话里头听出了徐月淮对自己的疏离。
“阿月?”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镇国公夫人的心里头早就已经十分担心了,顾不得什么,一下子从她手里拿下来了包袱:“阿月,咱们还是先回去吧,身子要紧。”
“好。”徐月淮立刻应道,也是转身上了他们的马车,全然没有顾及到身后的齐顾泽。
齐顾泽见状,怔怔的站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镇国公夫妇自然是也发现了徐月淮的异常,他们相视一眼,决定试着询问一下。
镇国公夫人轻声问道:“阿月,你怎么了?”
徐月淮没有说话。
“阿月,是不是太累了?”镇国公分析道,“一会儿回去,你就放心睡大觉,万事有爹娘呢。”
徐月淮也没有说话。
镇国公夫人看到这里,险些就要哭出来了:“阿月,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倒是跟阿娘说句话啊,要不然阿娘这心里头实在是放心不下的。”
“爹,娘,这次的科举要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徐月淮到底还是开了口。
只是她这样突如其来的话,让夫妇二人全都愣住了。
镇国公皱着眉头开口问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