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女子便缓缓的从桌底爬了出来,脸上也有些红晕,看来桌子下面的空气流通的很是不畅,她再次向徐月淮道谢。
“公子,方才真是多谢了。”她说着还行了个礼,动作却是十分的标准,看来是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
徐月淮一见这礼数周全,就知道想必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女儿,正要准备问问的时候。
女子就开始自我介绍了:“我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叫白依依,不知道公子大名?”
徐月淮没想到她会问及名号,当时微楞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在下姓李。”
如今胡诌个别人名号,定是不妥,可是这白依依也不知道是敌是友,贸然透露姓名更不是明智之举。
白依依又问道:“李公子,那你真是镇国公府的远房侄子吗?”
徐月淮一下子尴尬不已,尤其是当着崔子榷这么个明白人,但面对白依依的疑问,她也只能假装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突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崔子榷熟络的打开了门,接着三人就看见有个女子从三楼飞身而下,水袖轻漫,舞姿动人。
落地之后仔细一看,当真是花容一般的模样,无比勾人,绕是女子的徐月淮,都忍不住多看上几眼,感叹这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儿?
而整个花容庄更是一下子就沸腾起来,人潮涌动,这让徐月淮不明所以。
很快那女子就环顾四周,并且还朝着徐月淮的方向丢了一支水仙花。
徐月淮疑惑不已,捡起地上的花狐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崔子榷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徐月淮,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说道:“这位小姐是舞姬水仙,而刚才她扔的花。”
他忍不住顿了一下,这让徐月淮更加好奇。
他清清嗓子,继续说:“她扔花的意思就是看上了你,今晚的初夜要给你徐公子。”
“什么?”徐月淮被吓得大惊失色,她此时只觉得这花无比的烫手。
白依依一听更是直接吓跑了,她可不想一会店小二过来再找到她。
“徐公子,后会有期。”白依依丢下一句,就直接跑出了包间。
而店小二在下面看到是徐月淮拿到了水仙花,更是满脸笑意的跑上来要请徐月淮去做准备。
“徐公子,真是恭喜你了。”店小二一边祝贺一边邀请她。
徐月淮本就慌乱无比,不只要如何是好,现如今店小二还跑过来催。
“不是我,我没有。”她说着竟然直接把花,朝着一楼给扔了下去,这一时间全场哗然。
本来她得了水仙花就够万众瞩目了,如今又做出惊人举措,顿时引得在场人议论纷纷。
“呦,我看楼上的徐公子身体不行吧。”底下的人全都嚷嚷动了。
有的更是直接议论了起来:“是啊,没准是有隐疾。”
徐月淮自然也都听入了耳,她脸色微红,但是她并不在乎这些话语。
“她是女的,她是那天香楼的东家。”就在此时,底下有人惊呼出声,却是直接认出了徐月淮。
那人一说,紧接着就有人附和:“像,确实像。”
“什么像啊,就是徐掌柜的。”有眼尖的直接笃定了说道。
店小二一听,更是立刻就朝着徐月淮投过去了审视的目光,同时也把怀疑的目光递到了崔子榷的身上,毕竟方才他可是也帮着隐瞒来着。
崔子格当然也听到了动静,他一眼望过去就看出来了其中的猫腻。
他一声冷笑,接着便迈步上楼企图揭穿徐月淮,言语更是无比轻浮:“呦,这不是天香楼的徐掌柜吗?”
“怎么?你也好花容庄这一口?”他满是调戏的意味,一边上前还一边要伸手去扯徐月淮的发束。
徐月淮一听他这话,心里忍不住担心起来,这若是彻底暴露了要如何收场?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崔子榷赶忙出声阻止:“崔子格,你还嫌丢人不够吗?”
此时,正好花容庄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徐月淮这间小包间里了。
如今崔家公子的对话,更是让看热闹的群众都兴致盎然。
崔子榷环视一眼觉得属实丢人,他直接黑脸冷声:“你现在赶紧给我滚回去崔家。”
“我拒绝。”崔子格许是终于抓住了徐月淮的把柄,一时上了头,竟然公然的开始忤逆兄长。
崔子榷一听,脸直接黑的如同锅底一般。
“徐掌柜,你说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啊?”崔子格继续不知死活的挑衅徐月淮:“哦,或许我该称呼您为禾月郡主。”
他说着哄然大笑起来,而楼下的看戏的更是围了许多人。
徐月淮眼中的冷意愈甚,她突然想起来了前段时候太医的话:“崔二公子,你怎么还敢来花容庄?太医不是说了让你禁欲节制。”
“你可一定要谨遵医嘱呐,不然到时候身子失了能力,可没人能救你啊?”徐月淮明着暗着一阵嘲讽。
底下的人一听这话,瞬间就又炸了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了崔子格。
崔子格最恨别人提他能力不行了,他直接恼羞成怒,当即就要上手打徐月淮。
“徐月淮,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