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默默地退出了大殿。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让乌汗青很满意,但这并不代表她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
在这个充满诡谲的地方,她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
在冥月国王宫的深处,徐月淮刚从宫殿中抽身的她,正步入自己那安静的小院子。
然而,宁静被突然打破,一阵萧声如泉水般流淌而出,引得她驻足倾听。
这萧声如此熟悉,却又带着些许凄凉。
她环顾四周,却只看到那萧声是从墙角树上的白袍男子手中传出的。乌黑的发丝与雪白的衣袍形成鲜明的对比,男子盘腿而坐,如一只静谧的白鹤。
他的面容清秀,双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愁。
徐月淮走近,发现这白袍男子竟是乌汗白,冥月国唯一还活着的闲散王爷。
这些日子里,她曾多次询问王宫中的老者,终于得知了乌汗白的真实身份。
他不仅是乌汗青的同胞兄弟,更是这冥月国王宫中唯一剩下的一个闲散王爷。
徐月淮想起那个还在遥远的武陵国的小公主,乌汗青就连对小公主都不留手,曾对其他的兄弟姐妹展开屠杀,只留下了同胞的乌汗白一人。
这一幕幕的恩怨情仇,仿佛是上辈子的事,却又如此清晰地刻在她的心头。
一曲毕,乌汗白翩然落下,面上带笑,朝她走近。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谦和与温柔,仿佛所有的忧伤都已被萧声带走。
徐月淮看着他,心中的疑虑与感慨交织在一起,却无言以对。
“你回来了。”乌汗白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如风。
徐月淮点点头,“你的萧声真美,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的世界。”
乌汗白笑了笑,“谢谢你的夸奖。这萧声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却又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
徐月淮沉默了片刻,“我觉得你的才华应该不止如此,为何不争争那个位置呢?”
她知道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乌汗白的痛处,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乌汗白的目光瞬间变得深邃,“我并不适合在那个位置上。”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徐月淮不禁有些疑惑,她能感受到乌汗白心中的痛苦与挣扎。
“或许,你可以试试呢?”她轻声说道,希望能给他带来一丝鼓励。
乌汗白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凝重。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开口。“我知道你一直对我皇兄态度不好,但我要告诉你,我并不想争夺什么。”
乌汗白的语气有些冷淡,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与她纠缠。
徐月淮却冷笑一声,看着他道:“乌汗青根本就不配当冥月国的王上,他根本没有那个能力。”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嘲讽,显然对乌汗青的能力并不认可。
乌汗白皱了皱眉,他不想参与这种无谓的争论,但也不想让徐月淮继续诋毁自己的皇兄。
“阿月姑娘,你不要再污蔑我的皇兄了。”乌汗白的语气有些严厉,他不想让这种无稽之谈继续下去。
徐月淮却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她淡淡地笑了笑:“乌汗白,我知道你暂时不信任我,但我有证据证明我的话是真实的。”
她的语气很坚定,显然对自己的话很有信心。乌汗白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徐月淮竟然真的有证据。
他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徐月淮叹了口气:“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找我。我会让你看到事实的真相。”她说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内。
乌汗白愣在原地,心中乱糟糟的。他不知道该相信谁的话,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究竟是真是假。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夜幕降临,乌汗白独自离开,毁了自己的府邸,一人坐在书房里,思考着徐月淮的话。他心中矛盾不已,一方面是自己的皇兄,另一方面是国家的未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书房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打破这宁静。
乌汗白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起了小时候和皇兄一起在宫中玩耍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可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时间一点点过去,乌汗白的思绪渐渐清晰起来。他知道,自己必须要面对这个事实,不管真相如何,他都要去面对。
第二天一早,乌汗白来到了徐月淮的住处。她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
“我想听听你的证据。”乌汗白的语气很坚定,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出选择。
徐月淮微微一笑:“跟我来吧。”她说着,转身向屋内走去。
乌汗白跟着她走进一间密室,里面摆放着一个被烧毁的祠堂模型。他看着这个模型,心中一震。他知道这个祠堂的历史,这是前王上为纪念先祖而建的建筑,可是为什么会被人烧毁呢?
徐月淮走到模型前,打开一个暗格,从中取出一份泛黄的遗旨。
她将遗旨递给乌汗白:“这是前王上留下的遗旨,上面写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