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快步上前,蹲下身子,与白羽四目相对。那一刻,时间都静止了一般,所有的言语都显得多余。白羽的眼神中既有惊喜,也有深深的自责与无奈。
“你……你怎么来了?”白羽的声音微弱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
“我怎么可能不来?你病得这么重,都要死了,我肯定要来送你。”徐月淮淡淡道。
鬼医与北烨也随即进入屋内,鬼医迅速上前,为白羽把脉。
“情况不妙,但还有救。”鬼医的声音虽轻,却像是一剂强心针,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
北烨则站在一旁,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他深知,这场病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折磨,更是对白羽意志的考验。
“王上,你一定要撑住。我们都在这里,陪你一起渡过难关。”肖瑞出声。
屋内,气氛凝重而又充满希望。每个人都明白,为了白羽,为了东桑,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烛火忽然摇曳,一下子竟然熄灭了,本就压抑的氛围因突如其来的黑暗而骤然紧绷。
徐月淮的声音穿透寂静,“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桀桀桀桀桀!”
话音未落,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如寒风般席卷而来,每个字都像是冰刃,割裂了空气的宁静。
徐月淮迅速环视四周,随即传音给众人:“大家背靠背,小心有人偷袭。”
北烨与肖瑞迅速响应,默契地围成一个保护圈,将徐月淮、鬼医以及病榻上的白羽紧紧护在中央。
白羽本是虚弱不堪,此刻却突然冷笑了一声,那笑容中藏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让徐月淮心中警铃大作。
“白羽,你……”徐月淮正欲询问,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击中,身形踉跄。
她强忍疼痛,目光如炬,直逼那声音的来源。
“住手!你不说了不会伤害她的吗?”白羽的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与愤怒,仿佛这一切并非他所愿。
黑暗中,一个身披黑袍,眼露绿光的身影缓缓显现,其声音阴冷如临深渊:“我只说不杀她,却没说不会让她受伤。”
言罢,黑袍人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
徐月淮咬紧牙关,忍痛站定,目光中既有失望也有决绝:“白羽,之前王宫和天香楼的事情,我虽心有疑虑,却也未曾真正怪你。如今,你竟与他们联手,为何?”
白羽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与挣扎:“我也是为了我的子民,为了东桑的未来。”
“别假心假意了!”徐月淮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你若真为东桑,又怎会如此行事?”
黑袍人适时插话,声音里满是挑衅:“你害死了我族大人,他未完成的事业,自然应由你来承担。”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徐月淮深知局势危急,转头对鬼医与北烨道:“你们先走,回去传消息,不能让更多人陷入危险。”
北烨拒绝道:“姐姐,还是你走吧,我们能撑住。”
鬼医亦是毫无退缩之意,反而向前一步,准备与黑袍人正面交锋。
然而,黑袍人的力量远超他们想象,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山崩海啸,红瑰石的光芒在他面前显得如此微弱。
房顶在激烈的交战中轰然碎裂,瓦砾纷飞,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这混乱的一幕。
肖瑞见状,不顾一切地将白羽从床上抱起,护在身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对王的忠诚与守护。
“白羽是东桑的王,我必护他周全。”他内心坚守着自以为的正义。
一番打斗后,眼见黑袍人即将对鬼医与北烨痛下杀手,徐月淮不顾自身安危,猛然发力,将两人推向门外。
“赶紧离开!你们留下来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同时徐月淮却被黑袍人一把扼住了喉咙,高高举起。
“求求你,不要伤害她!”白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只能无力地跪在地上。
黑袍人冷笑一声:“怕什么,她还有利用价值。”话语间,透露出对徐月淮命运的绝对掌控。
……
在那被囚禁的昏暗日子里,时间成了无尽的等待,每一秒都沉重得让人窒息。
徐月淮被囚禁的屋内,光线仅能透过狭小的窗缝,勉强勾勒出房间的轮廓,到处都是压抑与绝望的气息。
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神中既有不屈也有疲惫,偶尔抬头望向门外,期盼着那几乎不可能出现的转机。
白羽的出现,总是伴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门外短暂的犹豫。他端着食物,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对不起,小月,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他身子微微发颤,手中的食物似乎也变得异常沉重,“我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找到方法让你离开这里。”
徐月淮冷笑一声,看向白羽:“你现在已经是他们的傀儡了,还谈什么救我?从一开始,你就不该相信那些异族的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明白?”
白羽闻言,脸上闪过一抹痛苦之色,他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可我能怎么办?如果我不听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