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徐月淮缓缓步入内室,她身着朴素的衣裳,面容清秀。
她行礼后,缓缓走向假鬼医,嘴角勾起一抹狡黠。
“大人,我来为您按摩。”徐月淮故意让手法显得生疏,指尖触碰假鬼医的肩颈,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过分用力,也不失其效。
假鬼医微微睁开眼,目光在徐月淮身上停留片刻,随即又缓缓闭上,似乎很享受这份意外的舒适,“手法虽生,却别有一番风味,继续。”
徐月淮更加细致地观察着假鬼医的反应,手指灵活地在穴位间游走,时而轻柔如春风拂面,时而深沉似山涧溪流。
假鬼医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放松之色,显然是对徐月淮的这次按摩越来越满意。
“大人,您感觉如何?”徐月淮趁机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
“还不错,”假鬼医简短回应,“比刚刚那人好一些。”
徐月淮面上维持着淡然的笑容,继续着她的“表演”。
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揉搓,都仿佛是在与命运博弈。
终于,按摩结束。假鬼医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徐月淮可以退下。
徐月淮如释重负,躬身行礼,缓缓退出内室。
回到自己简陋的住处,忙活一天的徐月淮几乎是瘫倒在了床上。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今天的情景,每一个细节都反复咀嚼,试图从中寻找更多的线索。
“齐顾泽、裴海,我现在还不能去找你们,希望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徐月淮心中默念。
夜寂静深沉,徐月淮却辗转反侧,却难以入眠。
隐秘的暗流随着时间的推移,徐月淮与假鬼医之间的微妙信任如同细水长流,悄然生长。
这一日,假鬼医突然宣布要带徐月淮外出,目的地是未知的远方。
徐月淮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按捺不住好奇,跟随其后。
马车缓缓驶出,尘土飞扬中,徐月淮惊讶地发现,队伍远比想象中庞大,数不尽的马车首尾相连,如同一条沉默的巨龙,穿梭在密林小径。
她心中暗自揣测:“这些马车装载的,莫非就是这些日子来地下矿洞辛苦挖掘的晶石?假鬼医究竟有何图谋?”
抵达码头时,海风携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徐月淮的目光被那些停泊在岸边的巨大船只所吸引。
船只上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图腾,赫然是武陵国的标志。
这一幕让徐月淮心头一震,异族人与武陵国的勾结,比她想象的要深得多。
她紧握双拳,暗暗发誓:“必须尽快将此事告知大周与冥月,以防不测。”
“在想什么?”假鬼医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徐月淮的思绪。
她迅速收敛神色,回应:“没什么,只是被这壮阔的景象震撼了。”
假鬼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未再追问,只道:“走,去吃点东西,庆祝今日顺利。”
一新酒楼坐落于天香楼旧址对面,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徐月淮跟随假鬼医步入其中,每一步都似踏在刀刃上,心中五味杂陈。
包厢内,小二热情地迎上前来,声音中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两位爷,吃点什么?我们这儿的菜色,可都是照着天香楼的老方子来的,保证让您满意。”
假鬼医随意挥手,笑道:“那就把你们的招牌菜都上来吧,让这位小兄弟也尝尝。”
言罢,他的目光在徐月淮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瞬间归于平静。
徐月淮强作镇定,心中却如翻江倒海。她借着低头整理衣襟的机会,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新酒楼虽与天香楼隔街相望,但装修之奢华、服务之周到,显然比不上。
她暗暗思量:“天香楼内的人是否已暴露?假鬼医此举,是否意在试探?”
席间,假鬼医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月淮,你跟我也有段时日了,可曾想过自己的未来?”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徐月淮一愣,她抬头,正对上假鬼医那双阴翳的眼眸。
“我……”徐月淮欲言又止,最终只能苦笑,“我只求能在主子身边保全自身。”
假鬼医闻言,却道:“保全自身固然重要,但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你可曾想过,你的每一次选择,都可能影响到无数人的命运?”
徐月淮心头一震,她意识到,假鬼医的话中似有深意。
她正欲开口,却见窗外一道黑影闪过,那是她留下的记号,预示着援军将至,她心中稍安。
盛宴悄然铺开,小二穿梭于繁忙的厨房与雅致的包厢之间,最终,一大桌子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被稳稳置于桌上。
徐月淮轻启朱唇,对身旁那位假鬼医笑道:“主子,请用膳。”
假鬼医,一身黑袍,面容冷峻,夹起一筷菜肴轻尝,随即眉头微蹙:“我还道这世间的美味能有几多新奇,不料竟不如你亲手下厨的万一。这些,委实难以下咽。”
言罢,他目光转向徐月淮,带着几分戏谑与期待,“不如,你亲自去后厨,为我准备几道佳肴如何?”
徐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