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目光却未曾停留,抬头望向远方,寻找着生的希望,准备带云裳逃离这片死地。
正当她迈出步伐,准备离开这地狱般的场景时,一阵阴冷的风拂过,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不远处,那双在夜色中闪烁的眼睛冰冷无比。
“呆呆,我知道是你。”假鬼医的声音传来。
徐月淮闻言,冷笑道:“阁下怕是认错人了吧,我并非你所称的‘呆呆’。”
假鬼医忽然笑了笑,缓缓逼近:“在我面前,就别再装模作样了。你的每一个细微反应,都逃不过我的眼睛。跟我走,或者,我现在就报官,让人把你和这位姑娘一并抓走。”
徐月淮的心沉了沉,她意识到眼前的敌人不仅狡猾,而且实力不容小觑。
“没想到,今日这番布局,竟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跟你走。但我有一个条件。”
“哦?说来听听。”假鬼医似乎并不急于动手,反而饶有兴趣地等待着徐月淮的条件。
“云裳她身受重伤,你若能治好她身上的烧伤,救她一命,我便随你走。”徐月淮望着他道。
假鬼医自信开口:“这有何难?不过是小事一桩。”
说着,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古朴的瓷瓶,轻轻打开,里面散发出一阵奇异的香气。他倒出一枚色泽温润的丹药,毫不犹豫地喂给了云裳。
丹药入口即化,云裳的身体瞬间紧绷,随后发出痛苦的呻吟。
“啊啊啊!”
徐月淮脸色大变,怒视假鬼医:“你对她做了什么?不会是给她喂了毒药吧!”
假鬼医冷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我虽非正道之人,但也不屑于使用如此卑劣手段。你且看着便是。”
话音刚落,云裳身上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原本狰狞的烧伤痕迹逐渐被一层诡异的红色纹路所取代,这些纹路仿佛有生命般,在云裳的皮肤下游走,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下忙碌,修复着她受损的肌肤。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烧伤的地方开始结痂,随后一一脱落,露出下方新生的肌肤,白皙而光滑,仿佛从未受过伤害。
就连云裳脸上的伤口也奇迹般地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痕迹,预示着她即将恢复昔日的容颜。
这一幕,让徐月淮和云裳都震惊不已。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徐月淮对假鬼医医术不由得有些怀疑,他之前说自己医术不精,难道是装的吗?
而云裳,她尽管还没有醒过来,但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好似也在享受着这份来自黑暗中的救赎。
“现在,你可还有话说?”假鬼医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得意。
徐月淮沉默片刻,最终道:“我答应你,跟你走。但你要保证,不再伤害云裳,也不再利用我们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假鬼医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转身向外走去,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等到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再说吧。”
徐月淮抱着云裳,紧跟其后,再一次跟上他的脚步。
在府邸外,徐月淮轻抚着云裳略显紧张的手背,“云裳,你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云裳抬头望着她道,“嗯,你小心点。”
假鬼医站在不远处,不耐之色溢于言表,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徐月淮身旁,不由分说地抓住她的手腕,力度之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磨蹭什么?上车!”
马车内,假鬼医的眼神如刀,直逼徐月淮的心房。
“你为何要逼迫我?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质问的意味。
“你猜?”她的回答轻描淡写,却足以让假鬼医的怒火更盛。
“若我猜得不错,你便是那大周国的摄政王妃,徐月淮。”假鬼医的语气中既有肯定也有疑惑,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既信又不信。
徐月淮微微挑眉,似是对自己的伪装被识破并不意外,“我的伪装难道真的很差吗?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假鬼医冷笑一声,“这世上,能如此胆大妄为,又聪明绝顶的女子,除了你徐月淮,还能有谁?”
言罢,他从袖中掏出一枚丹药,不容拒绝地递到徐月淮面前,“吃了这个。”
徐月淮心中一凛,却也知道此刻反抗无益,只得接过丹药,一口吞下。
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自丹田涌起,她浑身颤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假鬼医见状,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随即上前一步,紧紧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怀中挣扎,直至她彻底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徐月淮发现自己已身处那熟悉的房间,假鬼医的府邸之中。
窗外月色朦胧,室内一片寂静。
她试图起身,却发现身体依旧虚弱无力。
就在这时,门轻轻被推开,云裳的声音传入耳中:“是我。”
徐月淮勉强撑起身子,望向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你没事儿吧?”她关切地问道。
云裳快步走到床边,眼眶微红,“我没事,那人把我安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