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淮没应这话,规矩地朝着符佳院长行了一个弟子礼,全苍一看,站在她身旁,跟着行一礼。符佳院长满意地看着两个孩子,“这是为师给你们的礼物,愿你们前路坦途,一帆风顺。”
徐月淮没有扭捏,接过东西,“愿师父,岁岁年年,朝朝暮暮所想所愿皆所得。”
……
时间过的很快,特别是在人想要它走得慢些的时候,徐月淮给符佳院长准备了一套上好的朱砂和毛笔,毛笔里甚至生出了器灵,稀有程度不言而喻。
她在送完礼后回到了司月山峰的院子里,相比起符咒山峰,她在司月山峰上住的时间更长,和郭院长的感情也更深,符佳院长为人冷冷淡淡,两个性子冷的人凑在一起没什么话说,郭院长不一样,他把徐月淮当做自己的心肝宝贝看。
但要说在修炼上有没有对两个徒弟厚此薄彼,肯定是没有的,一开始收纪苑迟着实是不愿,但他也慢慢接受了她的存在,在教学和资源上,他从来没有偏心,但在自己的私心上,他承认自己确实更偏向徐月淮一些。
但,这事人之常情,尽管身为一个修行者,也不能免俗。
徐月淮站在山峰之上,在屋顶,她看着太阳落下,只在天边留下一道昏黄的光时,眸底地笑意是藏不住的,她好想两个孩子,好想……齐顾泽啊。
她身边放着两瓶桃花酿,味道鲜纯浓厚,一口下去让人醉生梦死,夜色来临,漆黑一片,周围逗被包围着,徐月淮尽管坐在屋顶,也没有任何人事来打扰她,就连一只小飞虫都没有。
腰间的玉佩隐隐发烫,徐月淮喝得半醉,在屋顶上摇摇欲坠,纪苑迟回家了,这一次离开家要很久,蒲老爷子等人虽然舍不得她离家,但孩子大了,总归是想要出去闯一闯的。
所以在这最后两天的日子里,纪苑迟全心全意在家陪着蒲家人,徐月淮被邀请过,但她拒绝了,她不是那种没眼力见,人家一家人团聚她非要凑上前讨人嫌的。
徐月淮迷迷瞪瞪,召唤出银剑,放在手中仔细打量着,眸底暗潮汹涌,她站立在屋檐之上,执起剑,破空一斩,惊天地泣鬼神,银剑在她手中犹如灵蛇一般,游走在空中,脚步在不足一尺宽的屋脊上,旋转,翻滚,再稳稳落地。
她的剑破空而指,仿若对面当真站了一个敌人,大抵是吃醉酒的缘故,不过短短一曲舞剑,让她气息不稳。她脸上是肆意的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她眸中星光闪闪。
她用剑尖挑起放在屋脊上的酒,酒顺着剑身滑到了剑柄的地方,她拿起瓶身,猛地喝了一口,喝得猛,唇边留下一道印子,她抬手一擦,丝毫不在乎。
当徐月淮再次坐回原来的位置时,侧眸一看,身边竟然是齐顾泽!
她拿着酒的手一顿,慢慢抬手抚上这日思夜想的脸,但下一秒她的手径直穿过了齐顾泽的身体,她眼底的光光点点骤然暗淡下来,嘲笑一声,好像在说自己为何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你要是真的,那该多好啊。”徐月淮转过头,没眨眼,害怕眼眶里蓄的泪水掉下来。
一旁的齐顾泽温柔地笑了笑,眼里带着眷念,爱意,“假的,不也能陪你说话吗?”
徐月淮在听见自己刻在灵魂上的声音时,眼泪如决堤般,再也忍不住,快半年了,还有一两个月,她来这里快半年了,在这半年的时间身边没有一个熟人,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己从头再来。
爱人,孩子,一切的一切都不在,这对一个人来说是何其痛苦。
“别哭,我现在不能为你擦眼泪,还不值得你哭。”齐顾泽看见她的泪水,心脏像是被啃食一般疼痛。
他的手抚摸上徐月淮的脸,没有靠得太近,做了一个假象,看起来就像是他在摸徐月淮,但两人都心知肚明,只要他再进一步,那几近透明的手,会毫不犹豫穿过徐月淮的身体。
徐月淮没有再流泪,自己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又猛得喝了一大口进去,灌醉自己。
齐顾泽看着她这幅痛苦的样子,心中有一丝不忍心,想要告诉她真相,让她别去一层了,但说了后呢?是让她放弃吗?舍弃掉自己这四个月来,日以继夜的辛苦修炼,然后告诉她让她留在这里得了。
那他一开始把玉佩送到徐月淮手中又是为了什么?至少他知道,绝不是为了让徐月淮努力到一半,自己出现劝她放弃的。
……
夜里的风很大,很凉,徐月淮坐了一会后,回到了院子里,身边若有似无的齐顾泽一直跟随这她的身后,这还是三个月后第一次见面,他舍不得早早离开,现在这小丫头喝醉了,多看两眼,也没事的吧?
齐顾泽贪婪的想着,在徐月淮即将从床上醒来,天边再次亮起第一抹朝阳的时候,他的手抚摸在徐月淮的脸上,轻声呢喃道:“我们会在二层再次相遇的,不过是用施治于的身份……”
这声音若有似无,飘飘荡荡,床上的人也不知听了几分去。但在徐月淮睡前没发现的是,她腰间到玉佩,此刻变得通红。
徐月淮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闷闷的,不舒服,旋即她打量起屋子里,脑子里有一丝的恍惚,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她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