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献宝吧!”江又信伸手点指他,没好气的说:“白耽误一天工夫,呵呵,让杨主任也看你们的故事会!丢人!”
江大龙挠着头笑道:“哈哈哈哈,幽默一下嘛!”
“爷老倌,你不要着急,先看完嘛!”
老二江甲龙掀开他的船板。
江又信看去,只见鱼舱底下摆了几包麻花、焦切,清凉糕。
二嫂郝爱妹手里抱着毛毛,毛毛激动地拍着小巴掌:“哇,叔叔买了零碎家伙回来!有零碎家伙吃了!”
江又信气的喇叭筒都叼不住,“几个鬼崽子,鱼没一条鱼,只晓得到街上去乱花钱!”
江一龙站在属于江又信的那条船上,笑着对他喊:“爷老倌,还有我这里没看呢!”
“不看了!”
江又信是很好面子的人。原来以为儿子真的有出息,结果是仨儿子合伙起来捉弄他。今天又有杨主任这样的外人在场,自己脸都丢尽了。心里赌着气,转身就走。
杨主任看准三兄弟的表情,定有好戏还在后头,赶紧打圆场,说:“江师傅,你前头还跟我讲,你三个儿子打渔多厉害,怕是在来年的鱼龙会上,要当上新一届的渔王!老三这条船上的谜子还没揭开,我没看到都觉得可惜呢!”
“鱼我反正是没看到一条!那只能拿棍子给他们看看了!”
他想起三个儿子回来之前,自己还在和杨主任吹牛。转身就去找棍子,要好好的抽他们一顿!
杨主任望向江一龙,话语中带着一丝好奇:“我能瞧瞧吗?”
江一龙的笑声随即响起,如同秋日里毫不吝啬的阳光。他脸上的得意之情,赤裸直白地挂在嘴角:“别个想看,我是不给看的。不过杨主任是我们家的贵客,你老人家想看,自然得让你老人家看个够!”
说罢,他大手一挥,船板轰然开启,底舱的秘密随着“哗啦啦”地声音涌入众人耳中,那是江湖水与鲜鱼的交响。
杨主任的瞳孔瞬间紧缩,随后又缓缓舒展开来,像是竭力在昏暗中捕捉那一抹不真切的光景!
她的喉咙里挤出一声低沉而短促的惊呼,“啊呀!”
那声音里,藏着几分惊讶,几分难以置信。
“这……这是真的吗?”她的话语中带着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最深处挤出,充满了对眼前景象的震撼与困惑,“天老爷啊,怎么搞来了这么一满仓的大鱼啊?!”
舱底,鱼儿粗壮如蟒,银鳞闪烁,在舱底搅动翻腾,那景象,壮观得透着几分令人心悸。胆子稍微小的还看不了。
“啊吔?!”惊呼声再次响起,这次是来自周秀珍与二嫂郝爱妹。
她们几乎是同时冲上前来,尖叫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彼此交织。
周秀珍边喊边回头,急切地呼唤着江又信,“老倌子,你快来看看,我们大龙的新本事,有点东西啊!”
二嫂郝爱妹也是一脸惊愕,连连咋舌:“我的天,今天他们是怎么撞上的大运,竟能捕到这么多的大鱼!”
唯有大嫂刘贵美,她站在那里平淡如常,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妈,郝妹妹,你们亲眼所见,现在相信咱们大龙的新技术了吧?要说打渔啊,咱们可算是稳稳当当喽!”她老公的能力如此展现,让她都脸上都沾了一层光,脸色都红润几分。
“嗯?”
江又信嘴角一撇,满脸的不悦与不屑,边走边数落着周秀珍:“瞧瞧你,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似的,大呼小叫,成什么样子!跟了我这些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几条鱼就把你激动成这样?那三个小子,能搞得出什么大鱼来?嗯?!”
他不情不愿的迈步至船沿,正欲继续数落,却猛地瞪大了眼,惊呼出声,连叼在嘴里的喇叭筒都惊得掉落,险些烫了自己的脚背。
“这么多大鱼??”江又信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爷老倌,您看好嘛,我们这里有超过一尺的肥坨鱼、火烧鳊,还有两条稀罕的鲥鱼,条条都是精品吧!喏,还有条过五十斤的大脑壳雄鱼!鲢子鱼,个个四五斤往上的,二三十条,就不说了!”
“啥?!”江又信心中暗自嘀咕:原以为三个小子不过是捞了几条寻常的青草鲢鳙回来显摆,哪曾想竟是这等丰收景象?
他心中暗自盘算,多年的打渔经验告诉他,这样的收获绝非偶然。
江大龙这小子,莫非真学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若是如此,那岂不是要追上他爷爷江渔王的脚步了?
“这些,真是你们几个打的?别是找了一帮小子,把人家的鱼都凑一块儿,来哄我开心的吧?”江又信半信半疑,眼神中既有惊喜也有质疑。
江一龙闻言,脸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骄傲:“爷老倌,咱们可不玩那虚的,小鱼小虾咱们看不上眼,都直接扔回水里了。两斤往上的,咱们才留着卖了钱,这不,光那些就卖了十九块多呢!”
江甲龙适时地从舱里拎出那些吃的零碎家伙,补充道:“买完这些好吃的,还剩下十四块呢!”
“什么?这么多钱?!”周秀珍身体猛地一颤,仿佛被电流击中,随即僵立在原地,她双手不自觉地指尖微微颤抖,“我的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