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会”上,那种动辄七八十斤,甚至上百斤的大鱼一条接一条的盛况,终究还是不见了。
轮到江一龙,他把自己箩筐的布打开,一条大鱼,让人眼前一亮。
“诶,这条看着不错,不知道够不够称?”
“我看这条也有希望拿头名哦!”
两个青壮,将鱼被抬上称。
“五十八……五十八斤半,平秤!”
江一龙见状,气得直跺脚:“哎哟,怎么就差一斤,我差点就赢了他!”
有人说:“哟嚯,和郝大麻子差不多啊,今年的‘渔王’不得还是郝大麻子吧?”
江一龙急道:“你们急什么,我家二哥、大哥的还没称,如今乾坤未定,现在说胜负,为时尚早!”
轮到江甲龙。
他嘿嘿笑着,把自己捞的鱼往箩筐里一扔,鲜活的大鳙鱼蹦蹦跳跳,差点把箩筐打翻。
“六十三斤!”
“嚯?!”
终于有一条超过六十斤的大鱼了,报秤的青年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主持人的声音都激动起来,对着这条六十三斤的大鱼,一通夸赞,引爆了全场的热烈氛围。
就在这时,江大龙也笑着将手里的鱼放进箩筐。
“再来称称我这条。”
众人一看,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条鱼,目测就不小!
“各位同志,让我们怀着激动的心情,看看这条鱼,会不会突破六十三斤?究竟能不能帮这位小哥斩获渔王的宝座?来,请上称!”
两个青年,扎稳马步,同时低喝一声,将肩头的秤杆抬起。
马上,有几个人围上去看称。
“不得了啊,这条鱼猛啦!”
“哎哟!哎哟!!”
“超了超了!”
围着称看到结果的众人,激动的叫着。
吊得看热闹的人,梗着脖子,急得抓耳挠腮,“快点公布吧?到底多重啊?”
“大龙的这条鱼足足六十六斤,称尾巴还翘得老高!哎呀,六十六斤六两!足称!”
“哎呀,厉害!这三兄弟,不愧是江氏三雄!有他爷爷江老渔王的遗传!”
评委席上,老一辈中立即有人站起身来,为他们拍手叫好。
围观的群众纷纷鼓掌。
“六十六斤,哎哟,渔王的名头,真是实至名归!”
“他们江家三兄弟,本事大,式样组,直追阮氏三雄!”
“我就说嘛,也就是去年他们没参加,不然去年的‘渔王’江家的。”
全场的氛围此刻到达了顶点。
江大龙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笑开了花。
就连江又信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郝大麻子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看了看他的鱼,确实比自己大了不少。
心想:到底插阵子的技术也是大龙传给我的,输给他,嗨,也不算输!
外来的渔民们共襄盛举,也捞了不少大鱼上称。
不过,比来比去,都没有再出现让人眼前一亮那个。
随着主持人确定,今天所有的参赛青年才俊,都已出场,江大龙,毫无疑问地成了今年的“渔王”。
江大龙郑重其事地从主持人手中接过杨泗将军的雕像,恭恭敬敬地请到自己船头,点了香,拜了三拜。
江一龙激动得的手都拍痛了!
盛大隆重的“鱼龙会”终于落下了帷幕,洞庭湖上的连家船好像漫天的星星又散落在一望无际的湖面上。
远方江南来的渔民们,驾驶着带发动机的渔船,像一根根利箭,破开了水面,风驰电掣一般渐渐远去了。
江一龙正望着那些轰隆隆的渔船出神,他没想到渔船不支帆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这时,一道爽利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默。
“喂,我刚才看到你上台啦,嘿,请问你是江家的兄弟吧?”
江一龙回头一看,正是彩棚里唱歌的那个妹子,不知怎的,有些局促:“啊,是。”
“我是彩衣戏班的谢翠娥,我们班主喊我来今年的江渔王家里买条大鱼,沾点喜气!”
谢翠娥大大方方地说明了来意,望着江一龙笑意盈盈。
江一龙觉得耳根有些发热,不好意思看她。
“哦,我晓得你了,以前在洞庭渔歌会,我也听过你唱歌。”
“哈哈……上次你看到我,这次我看到你,那我们也算有缘啦!”
江一龙更加不好意思,“我叫江一龙,现在鱼都在我大哥船上,你上来,我带你去。”
“多谢啦!”
谢翠娥坐在他崭新的连家船上,左看看,右看看,看什么都新奇,“江一龙,你们晚上就睡船上啊?”
“嗯。”
“睡在是这帘子后面吗?我可以看看吗?”
“随便看。”
谢翠娥掀开竹篷下的帘子,里面就是江一龙睡觉和生活的地方。
空间不大,一半铺了被子枕头,一半堆放了些生活用品。
江一龙算是个爱干净的人,东西虽然杂乱但不脏,小而温馨。
“这船摇摇晃晃的,晚上睡觉是不是像小毛毛睡摇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