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唯有永不开口之人。
比如,土狗陈俊彦。
它太善良了。
陪着陈朵儿去打篮球。
那三七分的发型在风中凌乱的样子。
还有那个背带裤套在身上健美的身姿。
马村长都快感动哭了。
“哥,轻点扎,太疼了。”
张郎收回银针说:“闭眼,别乱动。”
毕姥爷笑呵呵的说:“教主,你放心,有我在一旁没事的。”
毕姥爷:扎他可就不能扎我了啊。
张郎笑的很自信。
“老马,我这几针下去,你的记忆可能就回来了。”
马村长闭眼痛苦的说:“我感觉我脑子要炸了,我已经听见我的炉子炸了。”
张郎看向毕老。
毕老赶紧说:“你放松,别皱着眉头。”
马村长:“我也想,可是我太痛了。”
痛,实在太痛了。
当年截教的那些徒弟上封神榜我都没这么痛。
我的好姐姐。
我的记忆。
张郎:“现在想起来什么了?”
马村长睁开眼睛。
“我的记忆好像每一次见我的姐姐就会凭空消失不见。”
张郎:“还有呢?”
“我的炉子,对我的炉子,我的炉子有问题。”
张郎取下马村长身上扎着的银针说:“你的炉子核心是你姐姐给你的吧。”
马村长默认。
“你知不知道八奇技里边有一个叫双全手的。”
张郎说完盯着马村长。
马村长点头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知道我姐姐做的事,我……我其实是自愿的。”
张郎理解不了这种马村长的脑回路。
这是大脑带着小脑离家出走了?
不跳圈套马村长。
不揺碧莲张楚岚。
一贫如洗王道长。
凡夫俗子张天师。
张郎:“那好吧,你这种如果在被篡改记忆的话,不疯掉只能说你幸运,不过你确实已经很有自我意识了。”
马村长疑惑的问:“怎么解释?”
“别人都是提线木偶,就你特殊,还能用你大外甥来研究修身炉。”
马村长瞪大眼睛::“大外甥?”
张郎笑容灿烂的看着马村长:“对啊,你难道不好奇那个核心里边是什么?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打开看看里边是什么?”
马村长抱着脑袋疯狂摇晃。
“不,我姐姐不让我打开看,她叮嘱过我一定不要打开看。”
张郎:“你见了你姐姐,就像老鼠见了猫,俯首帖耳的模样真的可笑。”
张郎起身看着跑过来的陈俊彦,一只手抓起它的两只耳朵,拎着它的狗头说道:“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在我看来,你的金乌铠甲并不实用,老马,你还是做一个复活甲吧。到时候用得上。”
陈俊彦的表情生无可恋。
就是好烦的表情。
和此时的马村长遥相呼应。
马村长:张郎等于帮控他的曲彤。
被拎着耳朵的土狗陈俊彦等于自己。
完了,这一下全完了。
信念崩塌了。
解散碧游村。
难办?那就别办了。
马村长突然想掀桌子。
陈朵儿小手指着陈俊彦告状:“它又作弊。”
张郎点点头给陈俊彦一个大比兜。
“满意不?”
陈朵儿看着陈俊彦生无可恋的样子。
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张郎:“不满意?那晚上让老马,把陈俊彦的两条后腿都切了,然后我们涮火锅吃。”
陈俊彦:杀狗了,杀狗了。
陈朵儿:“那也不至于,一条腿就够了。”
“好,就这么定了。”张郎坏笑着说。
陈俊彦很很光棍的把后腿伸出去。
陈俊彦:你切,你随便切,老子切完马上就能长出来,怕个der。
张郎看着陈朵儿:“你如果有选择你会干什么?”
陈朵儿绿色的大眼睛看着张郎说:“我可以选择吗?”
张郎笑着说:“当然可以,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你为什么不可以?”
“比如你可以选择笑或者不笑,去爬那座山,去趟那条河,都是你的选择的权利。”
陈朵儿小嘴张开,不知道说什么。
张郎笑着说:“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陈朵儿:“我?我想去见一见廖叔?”
张郎笑着说:“他对你很重要?”
“我不知道,他教会我很多东西,他想让我活下来。”
“但是他不懂你,他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他不知道你承受的痛苦,你见到他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这也是你自己的选择。”
陈朵儿呆呆地看着张郎,张郎松开陈俊彦说:“连它都有选择,他在变成土狗以后选择相信我,一直跟着我,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陈朵儿伸出自己的手。
“你不担心我的蛊毒吗?”
张郎伸出手说:“吐一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