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简单冲了个澡,收拾好自己走出卫生间,郁寒深不在卧室。
床上的床单被套被换掉,铺得平整又一丝不乱,脏的床单被套被丢在沙发上。
司桐躺进被窝,身体蜷缩着,她以前来月经从来不会肚子疼,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许是来之前剧烈运动的缘故?
正想着,卧室门被推开,郁寒深身上穿着黑色丝质睡衣,手上端着玻璃水杯。
“喝点水。”他坐到床边,扶司桐起来。
司桐疼得额头冒冷汗,无力地靠在郁寒深肩上,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水温刚好,加了红糖,入口甜腻。
可这甜腻让司桐莫名一阵反胃,小腹的疼像牵连到了胃部,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忙捂着嘴跑进卫生间。
呕吐了一阵,什么都没吐出来。
郁寒深站在后面扶着她的肩,大手在她后背轻拍,目光沉沉地透过镜子注视着她的眉眼,眼底深邃难测。
等她平复下来,弯腰将她抱起。
司桐见郁寒深带她去衣帽间,靠在他肩上虚弱地问:“几点了?要去学校了吗?”
进了衣帽间,郁寒深脱掉她的睡衣,然后帮她穿衣服,“去医院。”
司桐一怔,“去医院?”
只是痛经而已,虽然她没痛过,但宿舍里方欣然痛过,疼起来浑身冒冷汗。
“不用了吧……”司桐觉得郁寒深有些小题大做,方欣然每次都是吃点止痛药就好了。
郁寒深没再开腔,但态度坚定,他穿好衬衫西裤,手表和领针这些都没戴,抱起司桐就下楼。
佣人已经起床忙碌,杨姨看见司桐脸色惨白地被抱下来,忙迎上前:“怎么了这是?”
郁寒深的步子迈得很大,貌似不疾不徐,杨姨却要小跑才能跟上。
他声线低沉地吩咐杨姨:“去车库发动车子。”
“哦,好。”杨姨赶紧跑去玄关。
迈巴赫昨晚被追尾,今天要送4S店维修,路虎被贺恒开走。
她从玄关柜的一堆车钥匙中拿起宾利的钥匙,等郁寒深走进车库,几排沉睡的车辆中,宾利的发动机发出轰鸣声,车灯大亮。
他把司桐放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自己坐进驾驶室。
路上,他给莫煦北打了电话,让莫煦北安排一位妇科医生。
到华和医院,才五点多,医生还没上班,门诊楼大门紧闭,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急诊楼大门敞开,亮着灯。
车子停在急诊楼前,莫煦北站在台阶上笑眯眯望着两人。
昨晚急诊来了几个车祸重伤患者,他被叫过来帮忙,一直忙到后半夜,就没回去,在医院宿舍凑合了一宿。
听见郁寒深让他安排一位妇科医生,他麻溜地就穿好衣服过来看热闹,这班没白加。
不过看见司桐脸色不好,他也没说调侃的话,领着两人去了妇科就诊中心。
司桐被郁寒深抱进诊室里,放在椅子上,诊桌后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医生,她应该也是刚到,身上的白大褂纽扣都没来得及系。
不过她脸上没有一点被临时叫来看病人的不悦,面容和蔼,神态恭敬:“莫主任,郁先生,郁太太。”
莫煦北在诊室外没进来,只笑道:“兰姐,你可得给我们郁大老板的未婚妻看仔细了,要不然郁大老板要心疼。”
“那是自然。”医生笑笑,然后问司桐:“哪里不舒服?”
郁寒深站在司桐身后,手搭在女孩肩上,闻言他主动回答,言简意赅:“身下流血,腹痛。”
司桐听他用词奇怪,开口解释:“是痛经。”
医生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以前来月经疼过吗?”
司桐摇头:“没有。”
“上次来月经什么时候?”医生的脸色又凝重了一点。
这个问题把司桐闻得一怔,上次……好像还是在桐城老家的时候,外婆住院那段时间。
开学之后她全身心投入学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她这两个月没来月经。
司桐转头去看郁寒深,郁寒深也正垂眼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此时更加深不见底。
搭在司桐肩上的那只大手,握住了她的肩头,力道微重,带着成熟男人深厚强大的叫人安心的力量。
司桐压了压有些快的心跳,“好像是八月十几号。”
这话一出,医生的脸色更凝重了,“腹痛和出血的症状发生前,有没有同房?”
司桐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头顶,响起郁寒深平稳坦然的嗓音:“有。”
司桐低头,耳根滚烫,想找个地缝躲一躲。
医生站起来,“跟我去B超室。”
说完她正要提醒别让病人走路,却见那个派头不凡的男人已经把女孩横抱起来。
莫煦北在外面听见了,已经大概猜出来怎么回事。
B超室外,他双手插兜龇着牙笑:“我说郁大老板你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心疼人呢,这都第二次把人弄进医院了吧?”
“你老牛吃嫩草也就算了,倒是悠着点吃啊,把人吃得骨头都不剩,啧啧,三十多岁的老处男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