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抬脚踢上卫生间的门,把怀里的女孩放在宽大的洗漱台上。
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她的唇,另一只手取脖底的领针,扯掉领带。
他的吻技一直娴熟又有技巧,司桐很快被吻得把‘一个一个洗比较好’的想法抛之脑后。
情动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嘴迎合他的侵入。
“郁太太昨晚说要给老公奖励,还记得吗?”郁寒深含住女孩小巧莹润的耳垂,湿热的舌尖裹住吮吸。
带起一阵酥麻,司桐只觉整根脊柱都在发麻,克制不住地轻颤。
男人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他的嗓音低哑,“虽说事情没办成,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郁太太现在犒劳我一下如何?”
司桐的衣服被随意地丢在地上,她喘着气,微微睁开眼,一向清冷的眼眸此时如汪了一江春水。
她低头望去,视线下垂落向郁寒深挺拔的眉骨,顺着优越的鼻梁,看见那抹粉嫩的肌肤隐没在男人的口腔。
即便做着最不正经的事,他的眉眼神情,依旧显得严肃正经。
司桐恍惚间想起第一次在秦家别墅的后花园见到他,那样威严耀眼,高不可攀。
而此时,这个遥不可及的男人,在她面前走下神坛,将最不能示人的一面,展现在她面前。
只展现在她面前。
除了她,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个机会领教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这个想法,让司桐生出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充盈着她的心脏。
她咬着唇,心跳加快,血液燃烧,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男人的唇舌间。
湿热,滚烫。
司桐的身体发软,几乎要支撑不住倒下去,全靠郁寒深覆在她肩胛的大手托着她。
郁寒深的吻顺着锁骨往上,来到她唇边,又问了一遍刚才的话。
司桐耳根滚烫,“那你、你先洗澡……”
这是答应了。
虽然很羞人,也很累,但是他喜欢,她也甘愿。
淋浴房水汽氤氲,热水哗啦啦地流淌着,冲刷在郁寒深肌肉坚实的身躯上,他闭着眼眸,脖颈青筋隐现。
他扶着司桐的脑袋,手指插进她的发间。
最后郁寒深把人从脚边提起来,扯过浴巾胡乱一擦,抱着人去卧室床上。
她的头发来不及吹干,弄湿了一大片被褥。
凌晨两点多,司桐趴在郁寒深的大腿上,伴着吹风机的声音昏昏欲睡。
郁寒深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梭在小妻子乌亮的头发里,动作轻柔,吹干后把人抱进被窝。
司桐太累了,短暂醒了一下,在男人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正要再次陷入沉睡,郁寒深的手机传来震动声。
离得近,她听见手机里传来的是郁盛德的声音:“爸进抢救室了……”
司桐瞬间清醒。
见郁寒深要下床,她跟着坐起来。
“你继续睡。”郁寒深揉了揉她的头发,阻止她起身的动作,“我过去就行。”
“可是……”司桐觉得自己应该去。
“老人家是老毛病,没什么大碍。”郁寒深弯腰亲了下她的额头,“听话,好好休息,要不然你瘸着腿出现在医院,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
“……”司桐脸一红。
最后一次郁寒深太持久,累得她大腿根酸疼得厉害,路都没法走。
看见他穿戴整齐地从衣帽间出来,司桐不放心地说:“如果有事,记得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没事,你早点回来休息。”
郁寒深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深邃的眼底宠意明显,“嗯。”
不知道是因为郁寒深不在,还是为郁老爷子担心,司桐睡得不是很安稳。
一直到天快亮,迷迷糊糊感觉到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她睁眼看见郁寒深,漂浮不定的心忽地就安定下来。
“伯父还好吗?”她声音沙哑地问。
郁寒深嗓音低沉:“没事了,放心。”
司桐沉沉睡去。
次日,她睡到快十点才醒,郁寒深早已不在贡院,司桐洗完漱下楼。
从杨姨嘴里得知郁老爷子一直有高血压的毛病,昨天跟老战友出去聚会,偷喝了酒,晚上发病了。
吃完饭喝完药,司桐让贺恒送她去医院。
“桐桐,好巧啊。”住院大楼的大门口,身后忽然有人叫司桐。
听见秦思涵的声音,她转身,目光泛着冷意。
几个月不见,秦思涵瘦了很多,脸上化了妆,厚厚的粉底也遮掩不住眼下的乌青。
眼神多了些灰败,她笑眯眯地看着司桐,语气显得很得意:“没想到吧,不管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的不幸,都是我造成的。”
司桐抿着唇,没说话。
秦思涵像是知道她内心在想什么,道:“你是不是很奇怪,五年前我为了知珩害你,五年后为什么还要害你?”
“也不为什么,就是见不得你过得这么好。”她的目光直勾勾的。
“高二那年第一眼看见你,你那么美丽耀眼,把周围所有人都衬得黯然失色,包括当时因为吃激素药导致肥胖、满脸青春痘的我。”